有時候,人的這個脾氣,真的沒辦法說。
很多時候,書上說什么君子如玉啊,什么文質彬彬了,往往在單位里,這種人絕對有一個好口碑,但很多事情這玩意不是說誰人好就能被偏愛,反而是一些混不吝吃香的喝辣的,就連紅杏一般都是嘴上夸獎,卻也不會給這種人拋媚眼。
早幾百年的事情,張凡不了解,這幾年好像很多單位的混不吝都過的挺滋潤的。
比如夸克的石磊,巴圖在的時候,是巴圖的哈巴狗,讓咬誰,他第一個撲上去,聽話的要死,因為他知道自己干不過巴圖。可當從外院調來新院長老鄒后,他私底下各種的下黑手,一頓組合拳,打的老鄒差點腦溢血,直接撂挑子不干了,然后他現在是夸克縣醫院的院長了。
所以,有時候人的個性和脾氣不能太軟,歐陽當初覺得張凡就有點太軟。她當然和張凡不一樣了。張凡生長的年代,剛好是造蛋蛋不如賣茶葉蛋的年代后期,他相對來說更看重利益一點,沒利益糾紛的,他和誰都能聊一聊。比如八零后早些年的口頭禪就是:和你有一毛錢的關系嗎?
可歐陽不一樣,她當年生長的年代,剛好是華國還處在要褲子沒褲子,要鞋子沒鞋子,可又有兩把子力氣的年代,可以說是正兒八經窮橫窮橫的年代。和球長還有球長的一群小弟干完,又和老二掰手腕,特別是在邊疆,當年歐陽就是聽著或者見過甚至親自參與和老毛子干架的年代成長起來的。
當時的華國雖然看著弱,但尼瑪是真的敢干。誰都知道,當時的老二可不是現在已經變成狗熊的老二能比的,當年大兵壓境,哪個威勢,說實話,一般一點的領導都能給你嚇尿了!
至于其他周邊小國,比如越北,當年人家對華國的稱謂不是什么同志朋友的,而是北方帝國。
這個絕對不是張凡胡扯的,吃螺螄粉那邊的朋友估計知道這個說法。一個國家會不會影響一個人的性格和脾氣,絕對會,比如歐陽就是。
本來就是無理都要鬧三分的性子,現在又有點理由了,直接把理由的一條縫扯的如同口袋一樣的寬廣。
她這種人,骨子里原本就驕傲,而且又是醫生出身,對于這些拿著條子低三下四的二道販子天然的就有一種瞧不起的意思。這不是職業歧視,而是赤裸裸的事實。就和老居一樣,雖然不反對手下人接觸藥販子,但老居從來不會拿那點藥品回扣,不是他不缺錢,而是他高傲的頭顱不會因為兩破錢低下來。
尼瑪,這么重要的會議上,老娘為了這個會議,專門去理發店里坐在板凳上,如同進了監獄一樣,一動不動的六七個小時燙了這么莊嚴的一個發型,你個二道販子竟然敢藐視嘲笑老娘。
歐陽直接爆炸了,罵人還不解氣,直接要讓警衛進來說胖子妨礙公務,看著提槍的警衛,胖子雖然沒說嚇的要死,但明顯也有點心虛了,可臉上還是保持著淡定。
「必須查,他這個公司怎么招標進入醫療系統的,這么囂張跋扈、大言不慚,絕對有問題,必須查,茶素衛生系統現在已經爛成這樣了嗎?張凡是怎么當衛生老大的,他是眼瞎了還是耳聾了,這樣的人都能讓他進入系統里來害人?這還是當的隊伍嗎?」
胖子其實不太怕歐陽的,就算歐陽身后站著一個排提著沖鋒槍的士兵,他也不害怕,但現在看到這個娘們開始這樣胡扯,說實話他真的害怕了。
要是有后悔藥,他能一邊吃著后悔藥一邊給自己兩耳光,讓你嘴欠。
「院長,領導,首長,我不參與了行不行,我不參與了行不行,我給您鞠躬,我給您下跪都行,您就放過我吧,您就當我是個屁一樣,放過我吧!」
這個時候的胖子知道害怕了。
這尼瑪,這老太太真的太虎了
,罵邊疆衛生老大如同罵兒子一樣,這要是不阻止,讓她繼續這么扯下去,本來屁大的事情,最后能把天都捅破了。
他是真的害怕了。
其他的二道販子一看這個架勢,尼瑪還聯合呢,這是組成團了送到人家家門口被一鍋燴啊。
有雞賊的,已經慢慢朝門口移動了。
畢竟大家屁股都不干凈,這種事情能跑還是早點跑吧,不能給自己身后的人招災惹禍啊。
本來烏央烏央的如同禿鷲一樣想占便宜的二道販子團隊,讓歐陽一個人就給干滅團了。
老陳看著火候差不多了,一邊指責胖子一邊給小陳說:「他是什么公司的,太沒有一點規章制度了一看就是個皮包公司,以后拉他進入茶素醫院的黑名單。」
人家都能代理中庸醫院的器械的大公司,讓老陳說成了皮包公司,可胖子還感激的要死,他現在真的想變成一個屁,讓歐陽放了自己,這要是鬧下去,別說做生意了,命估計都懸了。
老陳一邊說,然后一邊拉著歐陽讓老太太消氣,又小聲的說:「院長,今天他們不是主要的目標,驚走了就行,別真上火,現在咱真沒工夫。」
歐陽立著三角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今天要是沒大事,估計老太太還真的要拿下這個胖子。
三個談判的會議室里,張凡這邊談崩了,金毛嚇唬張凡,要動張凡的蛋糕,這和要張凡命沒啥區別。張凡一下拽著金毛的尾巴,要砸破鍋底。
按照茶素醫院現在研發水平,說實話這個還真不是說大話。
二道販子這邊已經集體如同炸了營一樣,別說什么討價還價了,尼瑪跑慢一點都感覺不安全。
而任麗這邊,直接感覺像是在開新藥研討會。雙方人員針對藥品的藥效、分子組合、藥物不良反應,爭論的熱火朝天的,反而對價格這邊,倒是不著急。
張凡這邊走人,金毛的人也罵罵咧咧的走了,尼瑪只有老子嚇唬人,現在竟然有人嚇唬老子了,必須得給這個黑臉張一點顏色看看。
金毛這邊,和茶素合作的團隊加油的游說著各路大神,但效果也不是很明顯,畢竟張凡扔出了也可以說是蛋蛋了。
全球銷售收益前三的藥物,要被別人仿制,這個絕對不是小事。
軍火、制藥,現在可以說是金毛收割全球的兩個大殺器。
「華國茶素醫院的院長說仿制藥物,他們到底有沒有這個能力?」金毛白房子的一間辦公室里,凱瑟琳部長召開了一次電話視頻會議。
歐美女人,特別是靠近北歐這一片的女人,最最漂亮的年紀大約是十來歲到二十歲出頭,這個年紀的時候,真是白凈的如同華國的白瓷漆,沒有一點點的瑕疵,不像是其他歐洲的女人,一臉的雀斑,像是油炸鍋里的虎皮丸子一樣。
再加上一雙藍眼睛,高挑的身材,絕對沒話說。
可但凡上了年級,特別是在四五十歲的時候,尼瑪這就變的有點粗糙的如同一個漢子,特別是從政的女人,權利帶來的雄性激素旺盛分泌,要是剪短了頭發穿點中性的衣服,真還以為是白人大爺呢。
凱瑟琳據說祖上是愛爾蘭還是哪的,反正有點靠近北歐。
她現在是金毛的衛生部長,當談判隊伍第一時間把消息傳回來后,女人沒有拖延第一時間召開會議,參會的人員里,甚至都有特種骨科醫院的院長斯坦教授。
各大藥企,特別是輝瑞的負責人,這個時候激動的都要原地爆炸了,這叫什么事情啊,尼瑪平白無辜的老子被威脅,「一定要制裁,一定要打擊,我們的納稅人每年上繳了那么多的刀了,派我們的航空母艦過去!」
當然了,叫囂山叫囂,凱瑟琳也沒當一
回事。
現在要弄清楚的是,茶素到底有沒有這個仿制能力。
如果茶素吹牛逼說大話,他們也會讓發言人站出來抗議抗議,然后直接讓法院判定茶素醫院的專利無效,不讓他在金毛上市,然后再讓自己的制藥企業開始仿制。
畢竟乙肝和直腸癌藥物,絕對能在未來十幾年內成為兩款世界銷量和收益進入前三的藥物。
但如果說華國茶素醫院真有這個能力,他們也得掂量掂量了。
斯坦作為和茶素醫院合作的伙伴,本來是不太愿意參與進來的。畢竟他能靠著張凡賺錢,而且他又不是制藥企業,可政府的命令他也不得不遵從。
別一天就光聽金毛怎么自由怎么公平了,都尼瑪是扯的,愛潑斯坦怎么樣,有不老少的錢吧,照樣說上吊就上吊。
「嗯,以我個人對茶素醫院的了解,如果他們真的開始仿制,是有這個能力的。他們的藥企有丸子國參與,很多禁止銷售設備,茶素醫院都是通過捐贈還有拆解等手段獲取的。
特別是茶素醫院的實驗研發能力,他們已經從摸索階段達到熟練階段了。對于我們國家的一些藥物畢竟已經上市有一些時間了,各國的研究可以說其實早就達到一定的熟悉程度了,如果針對性的突破,或許需要的時間也用不了太久。一年或者一個月,這點時間,其實區別不大!」
斯坦教授臉上沒什么表情的把自己知道的事實說了出來。
凱瑟琳部長皺著眉頭,轉頭問輝瑞的負責人:「我們針對性的突破對方的藥物需要多久?」
「呃!還是派航母吧!」
金毛這邊對于華國的研發能力也納悶的不行,你說他不行吧,可他如同癩皮狗一樣,一直黏在頂級研發的身后不遠處徘徊。可說他行吧,制藥本來華國就不行。
可現在,不聲不響的弄出兩個大殺器,這你找誰說理去。「他們的藥物主要研發人員的名單有嗎?」凱瑟琳一聽就明白,估計短時間內是無法針對性突破了,然后又變換了一個思路。
「他們的主要負責人是趙燕芳博士,此人是華國器官移植主要創始人夏教授的學生,早先在華國醫療行業內,并不突出甚至博士畢業后,沒有一家大型醫院愿意接納她。被張凡邀請至茶素后,這才嶄露頭角,參與并負責了幾乎茶素所有的實驗。從止吐藥到目前的直腸腫瘤,幾乎都是她主要負責。
在乙肝方面,除了她以外,主要的負責人還有盧院士,此人是華國院士,普外祖系第二代,茶素醫院院長的老師。還有因為此次實驗而新獲取院士身份的趙京津博士。其他人不是茶素醫院的師哥,就是師叔。
直腸腫瘤的研發方面,主要負責人是趙燕芳博士,其中有一部分丸子國的教授,而且還有一部分中庸、數字醫院的參與。」
一位看起來很年輕的白人小伙,第一時間就把茶素的具體情況給說了出來。對于信息的收集,不光是商業還是科研,其實有很多很多的鼴鼠在這個世界游蕩,防不勝防的。
「我覺得可以深度接觸一下,畢竟我們這里有世界上最先進的科技和實力。」
部長很輕松的說一句,然后又輕松的說了一句:「還可以請外交方面適當的給華國一些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