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酒樓老板哪里敢違逆何淵的話,哭喪著臉點了點頭,讓掌柜趕緊把房間鑰匙都拿過來,只能在心里祈禱,城巡隊要找的人,千萬別在酒樓里。
拿著鑰匙,酒樓老板在前面帶路,從一樓開始,一個個房間的搜索。
何淵分出一部分人,在大廳里盯著,不讓人溜走,他則帶著其他人,和衛雍一起,挨個房間查找。
一樓包間,都是吃飯的。
搜索了一圈,沒有發現。
二樓以上,就是住宿的房間了,里面干什么的都有,甚至有人正在啪啪啪。
被人硬打開房門,住客們自然都不高興。
可是一看是城巡隊的人,剛剛到嗓子眼的臟話,又收了回去,只能悻悻地躲回被子里,自認倒霉。
挨個房間搜索下去,為了不驚擾符文公會那幫人,何淵特意繞開了那個房間。
最后,把整個名軒酒樓,全部都搜索了一遍,卻沒有任何的發現。
“難道不在這里?”
何淵皺了下眉頭,對衛雍道。
衛雍想了想,沉聲道:“鐘緒派人一直在跟蹤,應該不會有錯,除非那小子,已經悄悄溜走了。”
何淵道:“估計十有是聽到動靜,被他給溜了。”
“如果不是符文公會的人,打斷了我們的行動,說不定,我們已經把那小子抓起來了。”
衛雍冷哼一聲,顯然對那些煉丹師心生不滿。
何淵只是干笑了下,雖然他是總隊長,衛雍是中隊長,但他卻不敢像衛雍這樣,說符文公會的不是。
衛雍沉默了下,道:“走吧,我們回去,立刻調動整個城巡隊,搜查那小子的所在,不然的話,被他出了城,要想報仇,就難了。”
“好。”何淵點了點頭,道:“不過,我們還是過去,和張前輩他們打聲招呼再找。”
“的確該如此。”
衛雍雖然不滿,但還是知道禮節。
“你們在這等著,我和衛雍過去就行。”
何淵對其他手下下令,然后前往張銘等人所在的房間。
那個房間他們記得,畢竟剛才繞過了,印象還是相當深刻。
走到房間門口,他們只見里面站滿了煉丹師,一個個全神貫注地盯著房間里,不時點頭,表情時而凝重,時而喜悅,時而皺眉。
人墻擋住,看不見里面發生著什么,但能聽到聲音傳來,正在談論醫道。
衛雍愣了下,發現這道聲音,有些耳熟。
何淵卻沒注意到衛雍的異常,他走到門口,也不好意思打斷別人的講話,便抱歉一句,朝著里面擠進去。
見何淵進來,門口的煉丹師們,倒也沒阻攔,紛紛往旁邊挪開,給他讓出了進去的路。
何淵進到人群中,只見一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正在給頭發花白的張銘講解著什么,雖然他聽不懂,但感覺應該是很高明的東西。
張銘一副側耳傾聽的認真模樣,讓何淵意識到,這個年輕人的造詣只怕不低,應該就是眾人口中的小神醫。
陳陽講完一段之后,指了指何淵,對張銘道:“張前輩,有人找你。”
張銘回過神來,看了眼何淵,道:“有事嗎?”
何淵拱手道:“張前輩,我們沒找到那個兇徒,特來向你告辭,還……”
“果然是你!”
還沒等何淵把話說完,走進房間的衛雍,指著陳陽怒吼道。
房間內所有人,都愣了下。
緊接著,大家明白過來,眼前的小神醫,就是把衛雍打傷的兇徒。
城巡隊到這來,就是抓陳陽的。
“何哥,快將他拿下!”
衛雍可不管那么多,眼神中充滿了怒意,冷喝道。
何淵皺了下眉頭,并沒有著急出手。
眼前這陣勢,符文公會的煉丹師們,個個都對陳陽十分敬重,還在聽陳陽的指教。
如果這時候對陳陽出手,只怕這些煉丹師,都會幫陳陽。
到時候,別說是何淵,就算是今天帶來的所有人,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畢竟,符文公會那邊,有個感應前期的張銘,其他人,也都是真府后期、巔峰的境界。
更何況,符文公會在北大陸雖然不及無量教,但也是和無量教一個等級的存在。
城巡隊算什么?
差了好幾個層次。
就算是無量城,除了兼任城主的無量教副教主之外,沒有人敢對符文公會叫板。
“何哥,你還不動手?”
見何淵猶豫,衛雍冷聲催促道。
何淵面色難看,衛雍背景深厚,倒是不怕這些符文公會的煉丹師。
可如果真翻臉,何淵覺得,就算自己的靠山,也未必會保自己。
就在局面尷尬之時,張銘站起身來,問道:“衛雍,到底怎么回事?”
“我來說吧。”
陳陽笑了笑,當即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給眾人講了一遍。
聽到葛桑女扮男裝,非得去青樓玩,眾煉丹師都忍不住笑起來。
聽到衛雍要非禮葛桑,他們的面色,又瞬間都冷了下來,對于衛雍的行為,十分不齒。
然后得知陳陽把衛雍揍了一頓,他們又覺得十分的痛快。
不過,陳陽把衛雍揍了,深知衛雍身份的煉丹師們,又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事情,卻是有些麻煩了。
等陳陽講完,衛雍沉聲道:“無論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他把我打成重傷,就必須付出代價。”
張銘站出來,對衛雍道:“這件事,看在我的面子上,我讓陳陽給你賠禮道歉,事情就此結束吧。”
作為感應前期修者,九紋天級煉丹師,張銘的面子,還是很大的。
衛雍就算要對付陳陽,但張銘話說到這個份上,至少當著面,他不敢亂來。
不過,沒等衛雍答應,陳陽就笑著站起來,對張銘道:“張前輩,賠禮道歉這事,我是做不出來的。你的好意,我就心領了。今日之事,就由我自己來解決吧。”
張銘皺眉,傳音道:“陳丹師,切勿沖動,衛雍的身份不簡單,你別惹禍上身。”
“放心。”
陳陽傳音回應了句,然后看向衛雍,笑道:“衛公子,我饒你一命,你卻還來尋仇,想怎么玩,你放出話來,我陪你玩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