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
不知不覺間,朱天篷已經來到了兜率宮。
落地之后,朱天篷下意識的就是朝著牛棚所在的方向望去。
只見在牛棚之內,金兕的身影已經消失無蹤,很顯然乃是后者冒充朱天篷干了那些事情之后,直接就是到了凡間并沒有回來。
猛然間,朱天篷的眸子一縮,眼底閃過一絲的凌厲,暗道:“難道這金兕從現在開始便要入駐西牛賀州!”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也就是說老君已經在開始算計西游的事情了,那也就是說,再過不了多久,金角和銀角也該下界了吧!”
“不過這些卻跟我沒有太大的關系,現在必須先找太上老君問個清楚,之前還煽情款款,沒想到在背后狠狠捅我一刀,這件事情必須要討個說法。”
想到這里,朱天篷也沒有在遲疑什么,抬腳邁步間,徑直的就是朝著兜率宮之內走去。
嘎嘰——
然而,還不待朱天篷進門,兜率宮西廂房緊閉的大門便是被拉開,緊接著金角和銀角二人便是邁步走出。
邁步阻擋了朱天篷前進的腳步,金角和銀角躬身行禮道:“見過天蓬元帥!”
聞言,朱天篷的眉頭皺起。
金角和銀角居然在這個時候出現,且直接將他阻攔,這件事情豈不是說太上老君不想要見他?
不由的,朱天篷的目光就是看向那兜率宮內部,只見整個兜率宮之內顯得十分的死寂,看上去就好似沒有一絲的生氣一般。
好半響之后,朱天篷才收起目光,隨即看向金角和銀角道:“金角兄弟,銀角兄弟,你們為何攔我?”
說道這里的時候,朱天篷的語氣當中不由的就是升起一絲的溫怒,畢竟他現在迫切的想要找太上老君討個說法。
看著憤怒的朱天篷,金角和銀角不由相互對視一眼,緊接著便是開口說道:“天蓬元帥,老爺讓我們轉達你,那些廢棄的火磚就送給你當作此行的報酬,還請你將紫金葫蘆和七星劍歸還我兜率宮!”
此話一出,朱天篷的臉色巨變。
紫金葫蘆歸還給太上老君不算什么,畢竟這東西雖然好,但是也僅僅是出其不意罷了,一旦對手有所準備根本就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但是太上老君居然還讓他將七星劍送還,這……
要知道,七星劍可是鎮壓者域外天魔封印,如果七星劍歸還給了太上老君,那豈不是代表著天河駐地的封印將無法在鎮壓,到時候其中的域外天魔乘機打出,那整個天河只怕會在頃刻間淪陷,甚至天庭,乃至三界都會受到波及。
想到這里,朱天篷的臉色頓時一沉,緊了緊拳頭,內心暗罵道:“該死,這太上老君到底想干嘛!”
畢竟太上老君明知道七星劍對于現在的他乃是必不可缺的東西,現在卻要討回,這不是逼著他走絕路嗎?
不過太上老君都開口了,朱天篷也沒有反駁的余地。
畢竟七星劍乃是太上老君的,后者現在是讓金角銀角告訴他,如果他不交,只怕太上老君的一個念頭便可將七星劍收回,甚至他也會因此而失去跟太上老君最后的那一點情義。
一念至此,朱天篷就是開口說道:“好,這紫金葫蘆先給你們,待本元帥回天河取七星劍!”
說完,朱天篷直接就是將腰間的那紫金葫蘆取下,丟給了金角,緊接著轉身就是準備離去。
有金角銀角擋道,朱天篷雖然可以強行闖入,但是以太上老君的神通,后者不想要見他,即便是進入兜率宮,只怕也見不到,既然如此,朱天篷也不會去自討沒趣。
眼看著朱天篷要走,金角直接就是將紫金葫蘆交給銀角,隨即開口道;“天蓬元帥且慢!”
聞言,朱天篷的腳步一頓,扭頭看向金角,皺眉道:“金角兄弟還有事?”
對此,金角點了點頭,邁步間,直接就是來到了朱天篷的身前。
緊接著就是看到金角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瓶塞到朱天篷的手中,小聲的說道:“天篷兄弟,這乃是老爺給你的破障丹,一粒能夠讓你維持元神清明一天,這其中有十八枚。”
說完,金角就是退后一步,輕咳一聲,隨即開口說道:“天蓬元帥,老爺外出訪友需要十八天才能夠歸來,十八天之后你便將七星劍帶來吧。”
緊接著,金角和銀角對著朱天篷拱了拱手,轉身便是朝著兜率宮之內走去。
嘎嘰——
伴隨著兜率宮西廂房的大門緊閉,朱天篷這才回過神來。
緊了緊右手手中的小瓶,朱天篷的臉上神色變換不定,內心疑惑更甚。
太上老君此舉,實在是有些讓他不解了。
既然要討回七星劍,為何要等十八天?又為何要給他十八枚破障丹?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最關鍵的是,十八天之后,他就要前往瑤池面見王母,到時候王母還有事情要讓他去做,這一切似乎都在不斷的算計和謀劃,可朱天篷卻早不出這其中到底是隱藏著什么。
懷著這樣的情緒,朱天篷患得患失的離開了兜率宮,離開了大赤天,徑直的回到了天河駐地。
就在朱天篷邁步行走于天河駐地地面,腦海中思索著這些事情的時候,一道身影便是匆匆而來,直接就是在他的身前停下,單膝跪地道:“見過大元帥!”
聽到此話,朱天篷頓時從思索當中回過神來,并沒有想明白這其中到底是為什么,目光看向來人,眉頭微皺道;“什么事情?”
聞言,那天河守軍也不敢遲疑,當即就是開口說道:“啟稟元帥,顯圣真君,三太子,道元子和塵心仙長在封印之旁等待著您,說待您回來之后就請您去那里和他們匯合!”
此話一出,朱天篷頓時如遭雷擊,整個人當即呆滯在地,好半響之后才回過神來,口中喃喃道:“難道,難道……”
聽完這名天河守軍的話,朱天篷想到了一個可能性,這個可能性能夠解釋太上老君的一系列動作,也能夠解釋他內心的疑惑,可這卻讓朱天篷難以置信,甚至說有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