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如玉側頭看了他一眼，“幾品呀？”
“……”程堯愣了一下。
為什么要問品級？他爺爺是讓他進去長見識的，肯定不會讓他做太高的官啊？而且，他們家世代文官想撈個帶品級的武官不容易的……
“連個品級都沒有？”閻如玉一臉訝然，“不會是新兵蛋子吧？”
“真可憐啊，你爹是不是不行啊？”閻如玉笑瞇瞇的又道。
“關我爹什么事？”程堯那熱情瞬間被澆滅了。
“云小將軍都是四品呢，人家那爹更有本事些。”閻如玉繼續潑冷水。
讓他嘚瑟。
程堯瞬間毛了。
云小將軍？奶奶的，當年在京城的時候，騷包的云璟行就勾搭了不知道多少大姑娘的心，他爹、他爺爺，各個都說云家運道好，生了這么個兒砸！
有一回云璟行回京，他的那些兄弟們竟然轉頭去討好對方，簡直就是在作踐他的臉面！
“云璟行的確是有些本事，不過他從小就跟著他爹混軍營，又是武將之家，本事自然不錯，如今也才四品而已，有什么厲害的，等本少爺進去了，早晚將他比下去！”程堯一臉不滿的說道。
當然，他承認，他們這些二世祖里頭，就屬云璟行最特立獨行，他們還在吃糖人的時候，人家都跟著大軍啃烙餅了，對自己夠狠。
在京城的時候，他也沒見過云璟行幾面，不過就是聽說過他的名頭而已。
這次他肯去邊關做新兵，就是為了證明自己，不比那個云小將軍差。
“你沒忘自己通匪吧？”閻如玉繼續打擊道。
程堯眼皮一跳：“姑奶奶，您能別提這茬嗎？你要是不說話，靜靜的坐在這里，本少爺都想不到你是……那種人。”
“作為收官軍士，倘若通匪，罪名是不是加一等？”閻如玉笑瞇瞇的。
“你不說，誰知道啊……”程堯撓了撓鼻子，“你最近沒干什么壞事吧……”
他敢和閻如玉來往，那是覺得她和其他土匪不一樣。
手里頭又有莊子又有酒樓和賭坊，還能養不起那山上的人了？應該也不用再辛辛苦苦出山了才對。
“干了，你奈我何？”閻如玉放下手里酒杯，那帶著笑的臉上卻有幾分清冷的感覺。
“……”程堯心里咯噔一下，“下山搶劫了？搶的是誰？你們那一片不是約定成俗，主動交保護費的客商可以通行嗎？”
“你知道的還挺多。”閻如玉勾了勾唇，“前些日子，我瞧見你那個云小將軍了，長得倒是不錯。”
不過什么樣子，她現在記得不太清楚了，只記得對方氣得吐血的樣子。
“你怎么會遇見他？云璟行可是守關將，向來都在邊關那里活動，連棘陽城都很少進的，不會是……他帶兵剿匪了？”程堯臉上閃過一絲震驚。
不能啊，因為閻如玉的關系，他現在對那些土匪很關注的。
如果有剿匪的安排，他不可能不知道！
“你們這些官員子弟都太客氣了，知道我這日子過得艱難，都喜歡去接濟我……”閻如玉嘆了口氣，欠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