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如玉那一臉惋惜的表情讓程堯徹底驚呆了。
她這話是什么意思？
接濟她？
不是他想的那樣吧？
程堯連忙將椅子往閻如玉身旁拽了拽，一臉興奮，“小姑奶奶，你不會是將云璟行綁了吧？他現在在你們寨子里嗎？哭爹喊娘了沒？不會嚇得尿褲子了吧！”
閻如玉還以為這家伙會同情一下那云璟行，卻沒想到，程堯高興的眉飛色舞。
果然是個二世祖。
知道一旦她綁了守關將代表什么嗎？
好歹是個忠良子弟，就不能有點正形嗎？
“沒綁。”閻如玉淡淡道，“只是打了個照面而已。”
程堯瞬間熄了火，眼里好奇消失了一半，“那他送你什么了？”
銀子？
那倒是有可能。
云家家底很豐厚的，每年打仗得到的戰利品，有一些進了國庫，還有許多，都被武將瓜分了，云家作為武將之首，得到的好處就更不用說了。
“馬、鎧甲以及兵器。”閻如玉也沒瞞著，隨后見程堯又開始冒著亮光的眼神，故意道：“你是不是很想去云璟行的面前諷刺他一番？”
“那當然！他這是被你搶了家底啊！還不如丟了銀子呢！打仗的家伙什都沒了，還當什么定遠將軍？要是傳到皇上那里，肯定要狠狠罰他一番的！”程堯激動了。
“呵。”閻如玉看他的眼神越發的嫌棄了。
“也是要罰你的。”閻如玉勾著唇，“云小將軍身邊跟著都是心腹，此事必然不會傳出去，你是怎么知道的？唯一的途徑，那就是從土匪那里聽說的？嗯，腦子呢？放在茅坑了？”
“……”程堯臉色頓時難看了。
是啊，云家的心腹小兵們出了名的嘴嚴，要是泄露會被軍規處置的。
所以，這是秘密。
頓時，看著閻如玉的眼神充滿了怨念！
怪不得這么大方的告訴他！
就是故意想看他這憋火的樣子！
丑女人，還是這么討厭！
程堯一臉郁悶的坐在旁邊，拿著醉仙樓的招牌菜出氣，尤其是一想到自己將來在云璟行麾下，看著他雄赳赳氣昂昂，卻不能戳破他窘事的樣子，就覺得郁悶。
搶了兩口酒喝之后，程堯定了定神。
“你準備一直這么干下去？”程堯正經問道。
永遠做個土匪？
她明明有機會做個正常人。
甚至她的戶籍都是良民，有產業有家當，在棘陽城買上一處大宅子，買上上百個奴仆伺候著，日子難道不比在山上要好？
“有何不可？”誰讓她原身就是個土匪呢！
“你就沒有想過以后要嫁人嗎？！”程堯似乎覺得她不爭氣，“你這樣的身份，一輩子見不得光，對誰都得從藏著掖著，若是遇到個良家子弟，人家怎能接受？”
“為何要接受？”閻如玉一臉無辜，“若真有那一日，搶來不就是了？反正老子是土匪。”
行行出狀元，她要做最牛的土匪。
沒錯啊！
不要隨便給她改志愿！
程堯臉瞬間憋得通紅。
有種無言以對的感覺。
想想被綁上山的日子，程堯腦子更亂了，舌頭有些打結，道：“現在邊關不太穩定，等穩定了，肯定要剿匪的，以前不是沒有過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