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收了之前存儲的靈魂之力,吸收完了,也依舊抵抗不住靈魂的崩潰,根已經壞了,吸收再多的靈魂之力都沒用了。
寧舒現在都無法點開聊天系統了,因為靈魂已經透明了,沒有任何力量了。
去時間城。
寧舒拖著要崩潰的靈魂去時間城,跟旗袍男有幾分革命友誼,有些東西送給他合適。
請他幫忙聯系一下阿綰,既然阿綰沒有規則,那就送她一個規則,讓她成為大佬,也不算是辱沒了這個規則。
還有木法則,土法則印記,也送人。
還有世界樹。
對呀,絕世武功呢,絕世武功就是一個炸彈,就算給別人了,恐怕也沒有人要。
輪回世界不錯,希望有人善待吧。
還有剛弄出來的骷髏,也是她千辛萬苦弄出來的,希望接手的人再接著培養。
旗袍男可比她有錢,應該不會像她這樣窮。
寧舒走進酒樓,對店小二說道:“我找你們老板?”
店小二:……
人在哪里?
寧舒又說道:“請叫你們老板,我有事情找她。”
好嘛,店小二通知旗袍男,旗袍男從樓上下來,問道:“誰找我。”
店小二:“不知道。”
寧舒說道:“我。”
旗袍男皺了皺眉頭,看著幾乎虛無的寧舒,一臉驚訝,震驚地問道:“你真是一次跟一次不一樣,這一次又是為什么?”
寧舒說道:“我要死了,這次是真的藥丸了,我有事情交待。”
旗袍男坐下,“找我交待遺言,靈魂弱成這樣,趕緊吸收點靈魂之力,快別嗶嗶了。”
寧舒搖頭,“吸收靈魂之力也不行了,我的靈魂本源已經崩裂了。”
旗袍男:“……所以,這次又是為什么?”
寧舒笑了起來,“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干了審判者那個級別的人,以死亡為代價。”
旗袍男:“……”
“你腦子瓦特了,說吧,找我什么事情?”旗袍男說道。
寧舒伸出手,世界樹出現在手心,世界樹已經焉嗒嗒了,“等到靈魂消散了,這個世界樹你拿著,好像這還是我們一起找到的。”
旗袍男看著世界樹,“長得挺好的,就是焉巴了,脫離的時候,會很痛苦。”
“與其在這里跟我嗶嗶,還不如搶救一下個自己。”旗袍男認真看著寧舒,“雖然我不知道你似乎總是處在事故之中,但是能搶救就搶救一下吧。”
“至于你的東西,等你真的死了,我肯定收走,不要白不要。”
寧舒一笑,估計是成為任務者以來,最輕松的笑容,“雖然你找不到女朋友,但是你人真的挺好的。”
旗袍男:誰說找不到女朋友?!
寧舒突然有點理解旗袍男的女朋友為什么選擇死亡,永生是不存在的,到了該死亡的時候,就死亡。
寧舒覺得自己大概就在佛系地等著死亡,有沒有輪回不重要。
沒有往生又如何,不重要。
“你還笑,有什么好笑的,你失心瘋了?”旗袍男皺了皺眉頭,“你要沒靈魂之力,我可以借給你一些,不過要還。”
“謝謝。”寧舒道謝,要講世界樹拔出來,世界樹扎根在靈魂中,這么一拉扯,寧舒的靈魂碎得更快了。
“快歇歇吧,自殺也不是這樣搞的,世界樹脫離了,你也跪了。”旗袍男用折扇按住寧舒的手,不過按不住,扇子穿透了寧舒的手。
“我幫你問問耆老,有沒有什么辦法。”
“你等著,真是信了你的邪了。”旗袍男出了酒樓。
寧舒并不覺得能找到辦法,她很清楚自己的情況,病入膏肓,無法搶救了。
寧舒攤開手,黑色的水滴印記,印記黑得純粹,反射著光澤。
寧舒看著懸浮的印記。
投入死亡的懷抱也是挺好的,寧舒用僅剩的靈魂,以飛蛾撲火的狀態,撲入了黑色的印記中。
與其等待著靈魂消散,還不如跟印記融為一體,回歸死亡。
旗袍男回來,看到人已經不見了,拉著店小二問:“人呢,剛才那個要死了的靈魂呢。”
“啊,沒注意,應該是走了吧。”店小二一直招呼客人,哪里注意一個透明的靈魂。
旗袍男皺了皺眉頭,點開了聊天系統,那邊也沒有回應?
干什么去了,不是讓等著他回來嗎?
不會已經玩完了吧。
旗袍男嘆了一口氣,也僅僅是嘆口氣,在這條路上,已經見過了太多的死亡,身邊熟悉的人消失了,不復存在了,是常態。
太叔站在法則海之上,法則海的海水是黑色的,開始慢慢干涸了,海水變得越發地粘稠了。
法則海散發著腐朽的氣息,猶如一個年邁的母親,喉嚨中吐出呻.吟之聲。
沒有什么東西能阻止它的衰亡。
太叔蹲下來,伸出手舀了海水,海水從指縫中流走,留在手心的是黑色的不知名的雜質,散發著臭味。
那些曾經懸浮在海面上的蟲子尸體腐爛在這里面了。
誰也不知道是污染了法則海,還是這些尸體真的能夠為法則海提供能量。
不知道,但是不能什么都不做。
“太叔到底去哪里了,為什么還不回來換班?”長伯皺了皺眉頭,“我感覺氣氛不太對呀,有事情發生。”
安和默默處理星辰石,“聯系其他人來換班。”
“那個小丫頭不是能單獨處理了嗎,聯系她,小姑娘多哄哄就好了,別總給人甩臉子,像你這樣的直男,最不討女孩子喜歡。”長伯說著便點開聊天系統,聯系她。
不過許久沒有沒有回應,主系統那邊給的反饋消息是,這個人并不在線,而且也不是做任務的狀態。
“死了?”長伯挑了挑眉頭,“太快了,流星隕落呀,看來咱們還得接著處理。”
“現在這些人都太懶了,光撿輕松的弄,這樣不行啊,人不逼一下不行。”
安和:“你能不能別說話。”
“對了,聽說你手下一個兵跟那個丫頭是夫妻呢,要不要告訴他一聲,他老婆死了。”長伯說道。
安和斜眼看著他,“你都八卦到了一個小兵身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