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凌體內的藥性雖然已經散去,但是昨晚的折騰都讓她很容易疲憊,吃過東西后在客廳里來回走上沒多久就累了,坐在沙發上。
這樣忽然清閑下來的生活,哪怕到目前為止僅僅一天都讓她不是很習慣。
之前在羅杰斯山口的時候哪怕再怎么清閑,好歹也有很多事情要做,而現在,似乎什么事情都不太需要她去做。
就包括她殺了軍.方指揮官的事,似乎也都不需要她再出面,更不需要她自己去解決。
喬斐在基地里聽說封凌在軍.區出事了之后,一直在打她的電話,可封凌的電話一直都關著機,阿k回了基地后才告訴他,是封凌的手機在出事之前就落進了水里,估計即使還能用,現在也沒有想起要開機的這件事。
再又得知封凌是被厲老大帶走了,喬斐的心一邊放了下,一邊再又提了起來。
封凌現在狀態那么差,被老大帶回去的話那這后果……
她會不會被老大發現?
喬斐給厲南衡打電話,雖然打通了卻始終沒有人接。
他深吸了一口氣,沒再打,而是直接發了條短信過去。
[老大,封凌怎么樣了?用不用我過去幫忙?聽說封凌的情況不是很樂觀,情緒也不太好,身為她的教官,我有責任也有義務去開導她,如果暫時不方便讓她回基地,那我給她安排個其他的住處,麻煩老大接電話!]
厲南衡在這條短信里看出了喬斐的小心翼翼和介意。
更成功的看出來,喬斐應該是早已經知道了封凌的秘密。
所以他并不是第一個知道的?
厲南衡臉上的神情瞬間由晴天轉為陰云,慢條斯理的接聽了喬斐接下來又打來的電話:“有事?”
這種漫不經心的語氣仿佛封凌的事情根本就沒放在疏上,包括封凌這個人也沒在他的地方一樣。
“老大,封凌殺了指揮官的事已經在基地里傳開了,基地里目前眾的口中的褒貶不一,當然理解她并且為她說話的人還是大多數,可以三隊為首的那幾個,一直跟封凌之間不太對盤的幾個人卻將話傳出來,說她會毀了基地,搞得有一小部分人心惶惶,在事情徹底解決之前,還是暫時不要讓她回基地,我在外面有不少住處,可以隨便找一個地方讓她住著。”
厲南衡淡道:“不需要,她在我這里,短時間內的確不適合回基地,事情我已經交代了下去,最遲五天內都會徹底解決。”
“那這五天……”
“她會住在我這里,不需要你操心。”
喬斐深吸了一口氣,在此刻才深深明白在軍.區或者xi基地這種地方官大一級能壓死人的待遇,真是連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喜歡的姑娘這會兒正被厲老大握在手心里。
喬斐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老大,封凌一直以來對你都有些退避,也許是因為你平時太嚴厲的原因,如果她在你那里不太適應的話,可以隨時告訴我,我去幫她做其他的安排。”
“放心,沒有什么是她不適應的,只看她自己想不想去適應,掛了。”
喬斐看著已經停止的通話界面,耳邊回蕩的是厲南衡的那句話。
只看她自己想不想去適應?
又接了幾個軍.區那邊負責人和處理殺人事件的警方負責人的電話,為免打擾到封凌休息,厲南衡都是去了書房接電話,等到幾通電話打完,事情也已經在心里有了個大概之后,男人走出書房,看見的就是本來坐在沙發上休息,卻不知什么時候就這樣靠在沙發上睡著了的封凌。
厲南衡走了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難得精神狀態這么不好又這么脆弱的封凌。
短發的少女歪著頭靠在沙發背上,顯然是不小心就這么睡著了,身上穿著的還是他的衣服,寬大的睡衣領口有大半個肩膀和鎖骨都暴露在空氣之下。
與昨夜一樣,厲南衡是真的有心把眼前這個欺騙了他很久的小姑娘給這樣那樣。
但顯然現在還不是時候。
她還沒有解開她自己的心結,不愿意承認她自己本來也有女孩子那種似水溫淡的一面,這種時候無論做什么都是強迫。
而且,她還不懂什么是感情,懵懵懂懂的樣子雖然讓他有些克制不住,但凡是總要有個度。
感情是一把雙向箭,不能只是他一人的單向,必須等到她肯主動面對他,然后再狠狠的讓她哭都找不著調。
房間里的溫度不是很高,雖然有空調,但厲南衡并不喜歡房間里的溫度過高,見封凌穿的不少,可肩膀畢竟還是露出了一些,或許人都有天生的一種尋求溫暖的本能,就在厲南衡俯下身,輕手輕腳的正要將人抱起來時,懷里的小女人朝著他的懷里又深入的靠了靠,頭也在他臂彎上蹭了蹭,完全憑著無意識的本能去尋找著溫暖的源頭。
厲南衡的手搭在她肩上,另一手摟在她腰上,因為她這一向他懷里靠來的動作而驟然向后坐到了沙發上,少女的身子就這樣半壓著他,她里面什么都沒穿,只隔著這么一層家居服,里面的一切都是真空的。
沒有裹胸布,也沒有其他的東西,衣服里所藏的一切,是一個完整的不需要雕琢的她,美如白玉。
大概是因為頭上的傷真的被撞的有些嚴重,又或者是因為昨夜的藥性在水里昏睡著泡了太久,那種昏睡比醒著還要疲憊,更或者是在這里有安全感,所以這會兒的封凌沒有平時那么高的警戒心,睡著了就是睡著了,哪怕是厲南衡這會兒被她半壓在了沙發里,她也仍然沒有醒過來,反而將頭又在他懷里蹭了蹭。
本來厲南衡還以為她是在裝睡,但是就這樣坐在沙發上不動,低頭看著靠在自己懷里的人,觀察了一會兒。
這才發現,她這睡覺的姿勢,似乎是將他當成了小時候借以依偎取暖的那頭母狼,這樣的姿勢才會讓她有更大的安全感。
厲南衡什么都沒有做,只抬起手,放在少女的頭頂,明明是很短的頭發,卻柔軟的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