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又一覺,真是閑到受不了。
第二天厲南衡出了門,只交代讓她在家里老實的養傷,哪都不許去,于是封凌這第二天的一整天都把自己關在臥室里,除了睡覺就是睜著眼睛發呆。
她也沒怎么看過電視,最多是偶爾用手機看看一些跟她沒什么關系的新聞。
忽然想起自己手機的事,她四處翻找了半天,才把那只因為進了水而一直關機的手機找了出來,打開之后發現居然還能用,只是電量已經不足百分之十。
她借著這最后百分之十的電量跟阿k通了個電話,阿k在電話那邊情緒有些激動:“你沒事了吧封凌?你可嚇死我了,當時那個王八蛋把你往墻上撞的時候你怎么都不知道反抗啊,我是讓你別出手,但是沒讓你不反抗啊你這個傻子!真是嚇死我了!幸好老大去的及時,不然咱們兩個絕對死定了!”
封凌的確對那天厲南衡盡量會那么快趕到的事而覺得奇怪,但也一直沒問,畢竟就算是問了,以厲老大的性子估計也是懶得告訴她。
“他為什么會去的那么及時?”現在正好可以問阿k。
“老大當時帶著精英隊就在距離軍.區不遠的地方出任務,本來也是打算那天任務結束后就來接我們回去。”阿k說:“不過老大聽出我在電話里表達的意思,就是軍.區的人沒安什么好心,之后老大好像直接加急趕了過來,不然的話也的確不會那么快。”
也就是說,從一開始厲南衡同意讓她去軍.區,也只是賣軍.區一個表面上的顏面而己,只是走個過場,根本就沒打算讓她在那地方太久。
最開始說是五天,之后不到四天人就來了。
她是不是該感謝他的營救之恩,否則如果他真的打算放任不管的話,現在她和阿k估計都已經死在那了。
封凌上午睡了一會兒,下午一直沒怎么睡,厲南衡出門之前將一張密碼卡和鑰匙交給她,說是樓下那套公寓的鑰匙,她如果無聊了就可以去那里看一看,但是除了這兩套公寓之外,她哪都不許去,傷還沒好,更不能出去見風。
她也沒有下去看那套公寓,反正就算她說要自己去住也沒法住,厲老大說那套公寓里只是簡單的裝修,家具什么的都沒有,她下去也只能睡地板。
晚上,八點多。
封凌趁著厲南衡還沒回來,反鎖著門在房間里洗了個澡,洗澡時還要避開頭上的傷,之后出來吹干了頭發,穿上衣服的時候才想起自己忘記讓阿k給自己送行李箱過來了。
但厲南衡沒跟她說這里的地址,也不知道阿k是否清楚她現在在哪里,一時半會兒也不好交代清楚,也只能先這樣。
剛剛洗澡的時候一直在注意頭上的傷,所以沒刷牙,浴室里有昨天厲南衡派人買回來的新的洗浴用品和牙膏牙刷,她拿起來就去刷牙。
剛將牙刷放進嘴里刷了幾下,忽然聽見外面傳來門開了的動靜,她側過眸向外看了眼,看見是厲南衡進了門。
男人身上仿佛帶著外面的寒氣,進門隨手將身上的外套一脫,里面是一套深灰色羊絨衫和長褲,將男人本來高大挺拔又硬朗的身影襯托的莫名有些塵間煙火氣,也有些溫淡雋永。
封凌迅速刷了牙,然后出去:“老大。”
厲南衡瞥了她一眼,見她這一副已經洗漱好了準備入睡了似的樣子:“今天沒出門?”
封凌直視著他:“老大沒讓我出去,我當然不會出去。”
這副好像他的命令永遠都是命令,她怎樣都不會違抗似的表情。
他的命令她會聽,怎么他讓她說實話的時候,就偏偏要倔著脾氣跟他對著來。
厲南衡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嗯,乖,去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說,我累了。”
不用猜也知道這幾天他一定會因為軍.區的事情而奔波,哪怕他不說,哪怕他說不用她再管這件事,但是死的人是軍.區的指揮官,結實不是最好級別的指揮官,但也不是什么簡單的角色,這件事情絕對不可能那么快就直接解決。
封凌沒說什么,但是直接朝他走了過去,走到他身邊時隱約的聞見他身上有淡淡的酒味兒,頓時又抬眼看他:“老大你喝酒了?”
“嗯。”男人的嗓音有著幾分淡淡啞然,又抬起手捏了捏眉心:“和軍.區的幾位老朋友喝了幾瓶,厲家的那幾個老頭子今天也來了,沒他們在我還好應付,有他們在,我該當孫子的時候還是得當孫子。”
封凌:“……”
在厲家的老爺子們面前,于公于私,于親于疏,他本來就是孫子吧……
這話說的,好像只要有厲家老爺子出面,他就得受多大委屈似的,意思是有爺爺在,孫子就囂張不起來?
“你先去休息,我去洗洗,身上酒味兒不怎么好聞。”他說著轉身直接去了另一間臥室。
封凌沒再跟上去,靜默了一會兒后轉身去廚房里倒了杯溫開水放在茶幾上,這才轉身回了房間。
她剛回房間的浴室里整理自己剛剛洗澡和刷牙之后遺留的一些泡沫,整理干凈后正要出去,忽然看見臥室門開了,厲南衡拿著一支牙刷就直接走了進來。
“我來刷個牙。”男人高大的身影走進浴室,語氣簡明扼要。
封凌怔了下:“為什么來這里刷?”
“我那間浴室里的牙膏在今天早上用光了,叫人去幫你買的時候忘記給自己多買一個。”說著,男人直接拿起她用過的牙膏,再順手拿起她用過的杯子,直接開始做刷牙準備。
封凌站在一旁,沒再吭聲,盡管看見他用的是她用過的杯子也沒說什么,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明明應該出去,將這里讓給他,但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想什么,只在旁邊看了一會兒,直到男人刷過了牙也漱了口之后,男人隨手用冷水洗了把臉,然后雙手撐在洗手臺上,低低的說了句:“站在這里看什么?”
“啊,我也沒什么事做,就站這了。”
男人似乎是笑了一下,忽然轉過眼,啞聲道:“我喝酒了。”
“……知道。”
“知道你還不趕緊躲一躲?”
“躲什么?”
封凌還沒反映過來,男人的氣息忽然靠近,下巴被抬了起來,然后就是男人帶著牙膏味的吻忽然落在了她的唇邊——
(抱著小甜餅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