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莫家人,蘇懷寧姐妹二人就回了翡翠閣。
除了段旭霆走前,特意來這里給蘇懷寧打了一個招呼后,其他人走時,她們姐妹都沒收到信兒,也沒去送人。
到了晚上,只剩下蘇家自己人時,就只擺了兩桌宴席,男一桌,女一桌,中間也沒有屏風擋著。
因有老爺子在席上,不管是蘇懷箐,還是大太太,都安安分分的,不敢有什么小動作,連說話聲都沒有。
吃完飯后,忙了一天的老爺子,到底是年紀大了,眉眼間有著疲憊之色,就先走了。
蘇邦德和郭氏因分開太久,飯畢,也匆匆回了錦繡苑。
長輩們都走了,蘇懷寧和蘇懷瑜也起身告辭。
蘇懷箐的眼神,陰冷的盯著蘇懷寧離去的背影,眼中不懷好意,似是要把今日陳思思濕身的事責怪在她頭上似得。
“姑娘,奴婢在大堂外時,聽到了一件事。”回去的路上,梧桐聲音低低的說道。
“什么事?”蘇懷寧問。
梧桐就繪聲繪色的道,“奴婢在大堂外時,因站累了,就去了旁邊,打算偷個懶,沒想到,竟然無意中聽到了薔薇和一個小丫鬟說話。”
“據薔薇說,下午,青竹跟八姑娘回了琉璃居后,就被八姑娘關了起來,等陳四表姑娘走后,八姑娘就讓婆子狠狠抽了一頓青竹,聽說還拿針刺了青竹的手指甲,說她的手廢物,連扔個水包都扔不準。”
蘇懷寧聞言,呵呵冷笑了一聲,“哪里是青竹扔不準,那水包,明明就是沖著我來的,要不是我機靈,手腳快,今日濕身的人就不會是陳思思,而是我和莫語嫣。”
“什么,小寧,你的意思是……”蘇懷瑜驚叫,大驚失色,然后發現自己太大聲,她頓了頓,聲音就放低了,“小寧,你的話是什么意思,什么那水包是沖著你去的,難道說,青竹要害的人根本就不是陳思思,而是你和莫語嫣?”
“應該說,蘇懷箐要害的人只有我,她是想要讓當眾被水潑,當眾出糗。”蘇懷寧糾正蘇懷瑜的話。
蘇懷瑜就氣的一臉發黑,“上次她狠心,把你推到湖里去,差點沒淹死你,這事我都沒有告訴祖父,她倒好,她竟然還敢一而再,而在三的害你……小寧,你不要怕她,以后,她若是再敢害你,你只管告訴我,我一定會為你討公道不可。”
以前,她忍耐著,天天眼睜睜的看著蘇懷箐對小寧的欺負,那是因為她們姐妹在蘇家沒有靠山,就算她跟大太太和老太太告狀了,最后長輩們維護的那個人也一定是蘇懷箐,被罰的那個人永遠都只會是小寧。
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小寧有祖父罩著,又救了蘇邦德,可以說,小寧也是蘇邦德的救命恩人,若蘇懷箐再敢欺負小寧,她就絕對不會再跟以前一樣隱忍。
大不了,把事情鬧大,魚死網破。
蘇懷瑜眼中滿是狠厲之色。
蘇懷寧道,“姐,你放心吧,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膽小怕事怯弱的我,以后,蘇懷箐再使用陰謀詭計來害我,我會讓她跟這一次一樣,讓她害人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