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一刻還很是飛揚跋扈的前太醫,一對上來人冰冷冷的目光,頓覺兩股戰戰,冷汗直下,囂張的氣焰,一下子消失了。
“楚,楚神醫。”
桃夭閣的老板和紀師傅也驚了驚。
楚神醫,這三個字,在紫霄城內,曾幾何時,是信仰一般的存在。
城中的百姓都知道,楚府有兩位太醫,可被稱為神醫的,只有前太醫楚北傾!
他,才當得起神醫!
“不對,他是楚北傾,楚北傾不是早就成了傻子嗎?”
紀師傅回過神來,高聲喝道。
辛霖的爹,就是楚北傾,那個傻子!
一個傻子罷了,怎能看病?
“這?”
那位前太醫也是又驚又乍,他暗暗瞅了眼楚北傾。
看他雙目清朗,面色從容,哪里有半點的瘋傻的模樣。
說起來也是湊巧,這位前太醫,當年曾經在楚北傾手下犯過事,才不得不提早告老還鄉。
他的行醫資格,也早在那時候,被楚北傾親手取締了,本以為楚北傾成了傻子,自己出來接單私活,應該不會有事,哪知就被抓了個正著。
這會兒前太醫的心啊,那叫一個七上八下。
“沒病。”
楚北傾吐出了兩字,目光直直看向那前太醫。
后者被一嚇,什么懷疑,什么奇癥全都被他丟在了腦后。
“老板,老夫醫術淺薄,還請另請高明,告辭告辭。”
前太醫嚇得拔腿就跑,連診金都忘記收了。
“這……這……楚神醫,紀大師傅真的沒病?”
桃夭閣的老板瞅瞅楚北傾,將最后的一點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寶貝……葫蘆……冰糖葫蘆。”
哪知楚北傾俊臉一變,噠噠噠跑到了自家寶貝女兒面前。
變臉速度之快,簡直是讓老板和紀師傅嘆為觀止。
“楚神醫?他到底是不是傻……”
老板還未說完,就被辛霖一記警告的眼神嚇得噤了聲。
“問那么多做什么,再耽誤下去,紀大師傅真沒救了。”
辛霖替紀大師傅拔了把脈。
心脈羸弱,氣息奄奄,情況的確很不妙。
如果不盡快找到原因,紀大師傅真要回天乏術了。
“老板,你千萬不能上當,辛霖當初被趕出桃夭閣,心懷怨恨,這次一定是來報仇的。楚北傾是傻子,她又是個孩子,根本不可能會治病,若是信了她,我叔叔就死定了。”
紀師傅沖上前去,就欲抓住辛霖。
能當靈饈師,紀師傅自然也是學過武的,他仗著自己孔武有力的,揪住了辛霖的衣襟,就欲丟出去。
哪知手下一空,辛霖猛地一躥,一拳將他掀翻在地。
“你才居心妥測,想要暗算紀大師傅。我問你,紀大師傅身體抱恙之前,是不是進了禽山,還曾涉水,回來之后,就抱病不起。”
辛霖一問,一旁的桃夭閣老板連連稱奇。
“是啊是啊,你怎么知道的?紀大師傅就是帶著他們幾個進山找玄女魚后回來,害了病。”
紀師傅被辛霖一拳擊落了兩顆門牙,滿口都是血。
他哼哼唧唧了幾聲,還想辯白,卻被辛霖一腳踩中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