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有亮的時候,傅庭淵醒了過來。
他偏過頭,就看到地上洛南初微微顫抖的背影。
她正在背對著他穿衣服。
昏暗的光影下,她頭發凌亂的披散在她的后背,那上面還殘留著他激情時候控制不住留下的吻痕。
斑駁的痕跡,此刻看起來也很撩人。
她昨天穿來的那件禮服已經被他撕壞了,她沒什么衣服可穿,就穿了他的襯衫,只是扣著紐扣的手指顫抖的很厲害,好幾下都沒有把紐扣扣進去。
傅庭淵無聲的坐了起來,從頭柜上拿了打火機,“咔噠”煙的時候,驚動了不遠處的女人,她受驚一般的轉過了身,傅庭淵抬起頭,與她四目相對。
洛南初的臉上全是淚水,眼睛紅得不行,看見他的時候,她控制不住的抬起手,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傅庭淵,你無恥不無恥!”
傅庭淵的臉微微偏了過去。
那一巴掌扇掉了他臉上所有的表情。
他舔了一下唇角,感覺到了輕微的刺痛,這個巴掌絕對是用光了她身上所有的力氣,看來他昨晚還是不夠努力,才讓她凌晨四五還有力氣爬起來跟他鬧脾氣。
男人臉上是輕漫而些微諷刺的笑容,青煙裊裊,他聲音透過煙霧涼薄的傳遞過來:“都是成年人,犯得著這樣大呼叫么?再,”他微微勾動了唇角,狹長的眸子看向她蒼白的臉,“你自己不是也很爽?別你不記得了。你昨天纏著我的時候,可沒罵我無恥。”
洛南初站在那里似乎有些輕怔,片刻以后她的唇輕輕顫抖起來,凝聚在眼眶中的淚水順著她的眼角滴落,她看著傅庭淵,似乎是無法忍受,不顧一切的轉身往外走去。
記得,她當然記得。
就算一開始她是被強迫,但是最后絕對稱得上是一場合奸。
如果只有痛,她還能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被迫,可是她的身體對他實在太熟悉了,在酒精的熏染下她根本無法用理智控制自己的身體。
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洛南初沒頭蒼蠅一般的往門外跑去,傅庭淵臉色一變,她穿成這樣還敢出去?
他迅速的下了,那邊洛南初已經打開了門跑了出去,傅庭淵緊跟著走了過去,就看到不遠處洛南初被一個女人匆匆的攔住了。
花容頭發凌亂,職業裝也并不像平常那樣平整,她拉著洛南初,看著她衣衫不整只穿著一雙拖鞋走在走廊上,趕忙脫下外套蓋在她身上:“初初,你沒事吧?”
她昨天回家族那邊處理了一事,手機沒帶回去,一回來就看到了嚴楚溪發過來的短信。
發現洛南初沒在別墅的時候,她就知道大事不好,趕忙跑了過來,卻還是來晚了。
洛南初抬起眼睛看著花容,她聲音沙啞的幾乎聽不出她的本音,一字一句盯著花容道:“傅庭淵沒有死。”
花容眸光瞬了一下,洛南初一把甩開了她的手,沒再一句話,跌跌撞撞的披著她的外套往電梯那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