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整個人倒在了他的懷里,手臂挽住了他的脖頸,湊近他的臉好奇的打量著他:“鳳錦……?”
嚴楚溪依舊是那張標志的撲克臉,“是我,大小姐。”
“楚溪啊……”花容聲音軟軟的,把臉在他懷里蹭,“你怎么來了?”
“您喝醉了。”他攔腰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偏過頭對著站在門口的洛南初道,“她昨天跟鳳少爺離婚了,可能心情不太好,今天麻煩你了。”
他語氣是淡漠的客氣。
洛南初聽到嚴楚溪的話,整個人愣了一下,她知道花容心情不好,卻沒想到是這個原因。
洛南初點了點頭,看著嚴楚溪將花容抱出去了。
想起花容那段短暫的婚姻,她心情難免有些黯然。
她在原地發了一會兒呆,抬起頭就看到不遠處傅庭淵皺著眉頭看著她。
以為是她打電話喊他過來惹他不快了,洛南初走過去想跟他道一下歉,還沒出聲就被傅庭淵拉了過去。
“喝酒了?”
男人的聲音些微有些兇。
洛南初愣了一下,然后抬起頭看向他,他原來還記得她不能喝酒。
“沒有。”
她笑著搖了搖頭。
傅庭淵看了一眼她的臉,然后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將她抬起頭來吻住了她的唇。
他在她口腔里檢查了一下,確認沒有嘗到酒精的味道,這才松開她,牽住她的手:“走吧。”
洛南初看著他的背影,想起他的檢查,不由的輕笑了幾聲。
天色已經昏沉了下來。
倫敦的傍晚,喧嘩而又安靜。
有上班族結束了一天的工作,行跡匆匆的在路上提著公文包走過,也有各國的旅客,帶著各種國家的口音,在商店門口駐足。
而他牽著她在各色的人群里悠悠而過,就好像一場電影放到了末尾,有點倦懶的愜意。
然而一場電影放到了末尾,就是結束。
明天就是他和鹿鳴幽的訂婚禮。
洛南初懶洋洋的泡了一個澡。
別墅里面很熱鬧,化妝師他們已經提前一天來了,管家指揮著傭人把他們的化妝箱提到臥室。
洛南初穿著浴袍,走到窗臺邊上看著樓下。
明天是喜慶的日子,大家看起來似乎都挺開心的,雖然婚禮跟他們也都搭不上什么關系,但是也都感同身受似的快樂著。
空氣里彌漫著愉悅的分子。
化妝師們都是年輕漂亮的女孩子,跟著她們的導師一起過來,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非常清脆,在她們這么年輕的時候能參加這樣一場頂級婚禮,對她們來說是對她們職業技巧的肯定。因而腳步也是愉快的,不時有笑聲從門外傳了過來。
房間里安靜著,洛南初靠在沙發上,仰著頭看著虛空。
光線一點一點昏沉了下去,只有一點昏黃的夕陽落在地板上。
她一只腳曲起靠在沙發上,一只腳隨意的落在地上,眼神看起來有些空洞的迷茫。
原來一個月過得可以這么快。
快得好像就是一眨眼時間。
分別的時候,要來臨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