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鳴幽喝醉了以后,尤其顯得聒噪。
訂婚前一個晚上,她趴在吧臺上跟他嚷嚷。
“我媽說給我從眾姐妹里面搶了一門好親事,燕家的傅三少多有名啊,多少名媛削尖了腦袋想嫁給他,便宜我了。”
“我妹妹氣得眼睛都綠了呢,你沒看到我爸在家里公布消息的時候,她那副嘴臉……哈哈哈,我想起來都要笑死。就沖著她那副表情,我都要嫁給傅庭淵氣死她。”
“不過他看起來好像不喜歡我呢。”鹿鳴幽趴在吧臺上托著腮,她海藻一般蓬松的長發披散在纖細的肩頭上,微微抬著精致小巧的下巴,“我上次打電話想請他給我買個醒酒藥他都不給我接電話,看來以后婚后生活要自力更生了呢。”
“不過管他的呢。”她又高興起來,端起酒杯狠狠的給自己灌了一口酒,“能嫁給他就是勝利!管他喜歡不喜歡我呢,本小姐的字典里不需要愛情!”
她喝完了自己的酒,又去搶他的酒杯,燕如羽伸出手一把將她按住,有些不耐煩的道:“我送你回家。”
他沒那個耐心聽她婚前的牢騷。
“酒保!”鹿鳴幽朝著酒保嚷嚷,“再給我一杯……”
燕如羽把錢丟在吧臺,直接把鹿鳴幽從位置上拖了出來。
她大半個身子都靠在他懷里,跌跌撞撞。
“其實我也沒打算這么早嫁人。”她一邊走一邊趴在他肩膀上喃喃自語,“可是又能怎么辦呢?我不給自己快點找個靠山,等我媽死了,我還不被他們玩死……”
燕如羽把她丟進了副駕駛座,然后自己上車發動了跑車。
看著抱著腿坐在副駕駛座上爛醉如泥的鹿鳴幽,他垂眸想了想,調轉了方向盤,帶著她往自己的別墅的方向駛去。
第二天凌晨四點鐘左右的時候,鹿鳴幽宿醉醒了過來。
四點鐘的倫敦天還是黑的,她發著呆看著窗簾隨著微風微微撫動,在床上躺了好一會兒,才從被子里面爬了出來。
她有些昏沉,走動之間腿心也很疼,身上四肢百骸都跟被拆了一遍,無一處不透出酸脹的疼痛。
她下床撿起地上的衣服,低著頭一件一件的穿上,男人睜開眼,坐在了床頭,瞇眸無聲的看著她。
鹿鳴幽背對著他扣上了bra的扣子,昏暗的光影里,她細嫩的皮膚顯得白皙,讓她站在那里,整個人都散發著淡淡的瑩潤的光芒。
“聽說燕四少只上。”她背對著他道,“這件事我應該也沒讓燕四少吃虧。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們不如就把這件事揭過吧。”
“酒后亂性這句話確實有些道理。”她偏過頭朝著他有些勉強的笑了笑,“不過燕四少也不是的人,這種場面應該也經歷多了……”
“酒后亂性確實經歷多了,”燕如羽語氣淡淡得道,“被霸王硬上弓還是第一次。”
鹿鳴幽臉上笑容一僵,差點要哭出來。
訂婚前的前一個晚上,把未婚夫的弟弟上了是怎么樣的一個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