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低聲道:“殿下,咱們現在怎么辦?”
司徒宴冷聲道:“先回府,等問清楚宮中情況再做打算。”
司徒宴等人直接回了府,而司徒釗那邊幾乎在他們入城的第一時間,就知道他們回來了。
“殿下,二皇子他們入了城,已經回了二皇子府,要不要屬下……”
密室之中,一個身材消瘦,長著倒三角眼看著面色陰毒之人朝著脖頸間一比劃。
司徒釗搖頭:“不必。”
“殿下!”
朱劼急聲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眼下城中都是咱們的人,宮中也已經封禁,如果不趁這個機會拿下了二皇子,等陛下醒過來,咱們再想要取二皇子性命便無疑是難于登天……”
司徒釗揮斷了他的話:“我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看著手中拿著的密報,面色冷然道:
“我是要他的命,可不是現在。”
“父皇才剛出事,大皇兄又斷了腿,這個時候他再出事,恐怕全天下都會說我是亂臣賊子,而且你以為司徒宴這些年在京中汲汲營營都是白做的嗎?”
“你信不信,除非派重兵圍困,強攻二皇子府,否則想在京中殺了司徒宴沒那么容易。”
“可是……”
朱劼還想要說什么。
司徒釗冷聲道:“沒什么好可是的,我有分寸。”他頓了頓,放下密報道,“師父呢?”
朱劼聽到司徒釗問起云卿,眼底閃過抹陰險,低聲道:
“云姑娘已從南地返回,她去了蔡家和黎家,殿下販賣私鹽的事情云姑娘恐怕已經知曉,金崇的死,怕是也瞞不住了……”
司徒釗緊緊握著手心,那密報被他揉碎在一起。
朱劼遲疑著說道:
“殿下,屬下知道你和云姑娘關系深厚,可是有些事情殿下不可不防。”
“云姑娘心思太過驚人,而且行事從不與我等商議,就連殿下對她所做之事也未必全然知曉。”
“她日日在府中坐大,殿下麾下的人有許多只知云卿而不知九皇子府,行事之時也只聽她一人號令。”
“她只是殿下的謀士,而不是為主之人,若是長此以往下去,有朝一日她對殿下起了異心,殿下怕是難有招架之力。”
“閉嘴!”司徒釗眸色森寒,“師父不會傷我。”
“殿下!”
朱劼臉上露出急色,對著司徒釗道:“她現在是不會傷你,可是你難道忘了徐鶴?忘了二皇子?”
“她若一心為你籌謀,怎會去救二皇子?”
“她若不是提前交代過什么,那徐鶴怎敢與你反目,甚至險些傷你性命?!”
朱劼眼底閃過陰沉之色,口中字字誅心。
“殿下可曾想過,云卿為人如何。”
“她從不是心慈手軟之人,行事更是比誰都狠辣。”
“往日里那些與她為敵,阻礙你前路之人,她何曾留手過。”
“哪怕再有緣由她也從不留半點情面,勢必斬草除根不留后患,可是這次在玉霞觀中,她為何獨獨對二皇子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