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是真的。”
兔姐也這么說,可能她知道什么吧,而且兔姐眼里無善惡,只有秦軒的敵人和朋友。
只要白凝霜對秦軒是好的,那就算她殺盡天下人,兔姐也不會指責,若是對秦軒有好處,她甚至還會幫白凝霜一把。
“遺石之主果然有見識。”
白凝霜似乎對兔姐有些尊敬,此時竟然還特地行了禮:“另外,你,小丫頭。我們又有什么仇,什么怨啊?莫名其妙的跳出來,壞了我的好事,甚是煩人。不過我念在你今日是我家小軒的本命,可以不與你計較。”
“哼!”
清靈很不開心:“你可還記得沐秋白?”
“哦,是他啊,怪不得有些熟悉,算是個能讓我記住名字的人。”
“奶奶你,認識我的前世?”
“噗!咳咳咳!”
白凝霜捂著胸口,因為太激動,岔了氣:“你,你剛說什么,你什么東西?”
“前世啊。”
“沐秋白是你的前世?”
白凝霜似乎有些無法理解:“這。。。”
白凝霜有些尷尬,因為按照這個關系,她貌似就坑了秦軒的前世,而且還坑死了他。
“啪。”
白凝霜拍了下手,說:“怪不得沐秋白那么有本事,人家修仙正著來,先練氣后筑基,他逆修真,先悟無極太一,再分陰陽兩儀,別人的最后一步,他第一步的就走完了。”
白凝霜大肆稱贊沐秋白,秦軒聽著,覺得有些好笑:“奶奶,你拍他馬屁沒用,就算當年是你拍死的他,我也沒有他的記憶,不會打你的啦。”
“這話你說的啊!”
白凝霜對秦軒極為疼愛,所以什么都遷就他,只不過,白凝霜眉頭微皺:“剛剛開個玩笑便算了,但不對啊,你與沐秋白,根本就是兩個人嘛。”
如果真是轉世,通過生死之間,無論是從死后而來,還是從陰間再世輪回,都不可能逃得過白凝霜的眼睛。
太始式掌控萬法,雖然白凝霜如今被困于血肉之軀里,沒那么大本事,但基礎的東西,她卻是都知道的。
“我,貌似有很多個前世,剛才說的沐秋白是一個,還有一個叫白鏡玄的,我,武祖也是,最牛逼的那個叫帝炁,這個奶奶你是天人,應該認識吧?”
一時之間,也許是秦軒的話太過震撼,白凝霜目瞪口呆:“你,你剛,不對啊,怎么可能呢,沒道理的啊,帝炁是帝炁,武祖是武祖,他們關沐秋白什么事?”
在白凝霜看來,帝炁、武祖、沐秋白,三人完全是獨立的,并非前世與后世的關系。
最直接的證據就是,帝炁和武祖,曾經在同一個時代,出現過啊!
如果前后世,怎么可能有這樣的情況?
武祖未死,帝炁就出世了?
“奶奶你這話,”秦軒忽然覺得白凝霜說的真好:“有見地!”
武祖帝炁犯事,關沐秋白什么事,沐秋白精神出軌,抓他秦軒干什么?
“你真的是我曾曾曾孫子?”
白凝霜覺得秦軒莫不是被誰附體奪舍了:“你確定?”
“如假包換。”
秦軒說:“但我貌似有很多個前世,之前說的帝炁、武祖,都是我的前世。”
“讓我理一理。”
白凝霜想要理一理,但兔姐卻突然開口,說了什么,白凝霜大驚失色的看向秦軒:“小軒你竟然是他!!”
“我是誰?”
白凝霜直接說了一個名字,但秦軒聽不到,讓秦軒十分無奈:“這什么意思?我等級不夠,還是聽不到?”
“你聽不到?”
白凝霜看向兔姐,后者點了點頭,白凝霜說:“那估計是等級不夠。”
“我第一世,很牛逼嗎?”
“那是相當,非常,特別,極其的,牛逼。”
“奶奶你又知道了?”
“略懂,略懂。”
總覺得,白凝霜跟清靈差不多,也是個大水坑。
“奶奶你之前說,你被困在了這個身軀中,這是什么意思?你被人封印了嗎?”
“不算封印。”
白凝霜搖了搖頭:“只能說,我被人,被秦道雪給坑了。”
“我本為太始式,乃是至高無上的天人之尊,但我與其他天人不同,我從未有過化身,所以,不曾為自己塑造形體,也沒有人類,以及任何眾生的感情。”
換言之就是,太始式她不是人,而是純粹的絕對公平公正的神。
她沒有感情,沒有所謂的性格,她的一切就像是程序一樣,理性的進行判斷與思考,理性的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所以,當年的仙焉,并不是現在的我想要發動的,那是尚未擁有人性的我,做出的最理性的判斷。”
“但是,一朝擁有人性,此生,再難解脫。”
白凝霜說:“我當初不理解這個,只想要一具足夠強大的身軀,既然仙焉失敗了,那我就親自動手。”
“但我。。。”
白凝霜有些落寞的說道:“我太虛無縹緲了,眾生沒資格與我說話,哪怕我在他們耳邊咆哮,他們也聽不見。”
“沐秋白,是少數能夠與我對話的人,算是,有點能耐吧。”白凝霜:“但多少年過去,我也沒遇到第二個。”
“直到后來,我又遇到了一個人。”
“秦道雪?”
“嗯。”
白凝霜說:“就是他,他是白凝霜的畫妖師,也是這具身體的,丈夫。”
“額。。。”
這個說法,秦軒聽的有點迷:“奶奶你,跟秦道雪沒關系?”
“沒有。”
白凝霜似乎很忌憚這個:“秦道雪對我,就是個外人,我跟他沒什么關系。”
但說完,白凝霜就泄了氣:“雖然沒有跟他沒有什么關系,但,卻是比這更慘。”
“怎么了?”
“當年秦道雪死去,白凝霜,哦,就是原身也打算隨他而去,”白凝霜:“恰好那個時候,我需要一句軀體,于是,向她討要。”
“她,答應了。”
“我當時不明白她為什么答應,難道真的萬念俱灰,不管不顧了?”白凝霜說到這,苦笑道:“可直到以她的身軀重生后我才發現,她,她竟然已經懷有兩個月的身孕。”
“沒錯,他正是我的孩子,也就是你此世的先祖,秦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