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孕？”
秦軒不解，甚至有些懵逼：“身孕的意思是，孩子？白凝霜走之前，就懷了墨山公？”
“嗯。”
太始式也很無奈啊。
秦軒：“那她知道嗎？”
“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
但不管當初的白凝霜知不知道，太始式都被坑了。
堂堂天人之尊，清清白白，卻莫名其妙的做了母親，按理說，以太始式的理性，她應該第一時間把秦墨山抹殺掉的。
可或許是初次為人，擁有了人性的太始式并沒有這么做。
因為，她真的太孤獨了。
作為天人，太始式幾乎與世界這個概念，一樣的古老，這么漫長的歲月，她都是一個人。
所以在感受到腹中的小生命后，那是太始式第一次，覺得自己與什么東西產生了聯系，有了牽絆。
或許，是因為母性吧。
太始式沒有殺死秦墨山，而是真的十月懷胎，歷經分娩之痛，生下了秦墨山。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沒有經歷過生兒育女，你就不知道心疼，太始式對秦道雪完全沒有感情，但對秦墨山，自己的兒子，卻寵溺到了骨子里。
相比之下，真正的白凝霜其實什么都沒有做，反而就這么，自私的走了。
可以說，如果沒有太始式，秦家根本不會存在，正是因為有了她，秦家才能一步步，走到今天。
“那奶奶你如此強大，為什么，不直接帶著秦家一步登天？”
太始式是偉大啊，至高無上般的存在。
以她的實力，什么祖師爺，什么二十四門第，都是一盤菜吧。
“唉。。。”
然而，白凝霜卻嘆了口氣：“這具身體，根本無法發揮出我全部的力量。”
“被封印了？”
“不。”
白凝霜說：“我可以使用，但如此龐大的能量，一次性涌入這具身軀，結果，只能是崩潰。”
“我的人性，都來自于這身體，而我的本體，她。。。”
白凝霜說：“她就是個怪物。”
“無情，冷漠，對什么都無所謂，簡直像是一臺冰冷的機器。”
說這個的時候，白凝霜似乎有些抵觸，更有一份恐懼，仿佛說的不是她自己，而是另一個人一樣。
“如果我失去了這個身軀，我就會變回那個樣子，也許我會記得發生過的一切，但到時。。。”
白凝霜看向秦軒：“如果理性判斷后，消滅小軒你才是對的，那我也可能，會對你出手。”
這么恐怖的嗎，一點情面都不留？
哦，是了，太始式無情。
“這就是天道無情嗎？”
“嗯。”
白凝霜：“所以我不敢動用太強的力量，也不想死，一旦我死去，太始式就會回來，到那時，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來。”
所以變相來說，其實就是獲得了人類情感的太始式，留戀凡塵，她不肯走了。
白凝霜珍惜與秦墨山的母子親情，也珍惜同秦無涯的祖孫之情，之后的每一代秦家人，都是白凝霜拉扯大的。
特別是現在的秦軒，此世，白凝霜唯一擔心，放不下的家人。
“我姐，跟奶奶你，到底是什么關系？你一直都在控制她，對嗎？”
“是，也不是吧。”
白凝霜說：“秦家人有自己的想法，他們很容易因為意氣用事，當年的秦道雪就是這樣，墨山、無涯、守岸、期弦，現在的夕瑤，都是如此。”
“不過。。。。。。”
白凝霜猶豫了一會兒，說道：“我也不能說沒做錯過事，但我也沒辦法。”
“什么？”
“我真不想說那些，我只能告訴你，”白凝霜說：“如果有一天，我重新變回了太始式，到時候，就要看小軒你的了，盡量，打敗我吧。”
“啊？”
秦軒有點懵，這劇情是不是變得太快了。
之前說好的自己人呢，怎么一下子，往可能成為敵人這個方向上去了？
“太始式那么不友好的嗎？”
“那是相當的不友好。”
對白凝霜來說，太始式其實有點像是阮思雪眼中的陌上花，因為性格不同，所以沒有太多的認同感。
甚至白凝霜都覺得太始式很傻比，完全不明白她存在的意義。
“只是憑小軒你現在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是太始式的對手，”白凝霜又看向兔姐，搖了搖頭：“遺石之主如今也遠遠沒有恢復巔峰時期的力量，你們要是遇上她，怕是會全軍覆沒。”
秦軒：“。。。。。。”
“好好努力吧，多學學，我也會把本事盡可能的交給你，”白凝霜說：“修仙怎么樣，可以長生不老、法力無邊的哦。”
“不是會變成太始式的傀儡嗎？”
“那怎么能一樣，我這是正版修仙！”
“修仙，”秦軒：“還有盜版的？”
“肯定有啊。”
白凝霜說：“你看人家修仙，動不動成千上百年的，我這套就不一樣了，分分鐘999級。”
“奶奶，這不是正版，你這個叫開掛。”
“不，這個叫權限操作，”白凝霜露出了權限狗的笑容：“雖然現在我不敢發揮全部的力量，但此方天地大道，我說了算，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最好的。”
“那，要修煉多少年啊？”
“三年左右吧，”白凝霜：“小軒你要是跟著我，正版修仙，隨便修個三年，就差不多到頂了。”
“那3年后，我就能打敗太始式了？”
“這個，”白凝霜：“不能。”
“那有什么用？”
這一刻，白凝霜張著嘴，她本想說秦軒兩句，讓他不要好高騖遠，可話到嘴邊，卻發現秦軒說的貌似還真有道理。
如果無法與太始式對抗，那這正版修仙，有個屁用？
“奶奶，我覺得你與其讓我變強，打敗你，不如直接給我個什么，比如專門克制太始式的秘訣啊，或者是拿出來就能打贏她的東西。”
白凝霜忍不住了，抬手給了秦軒腦袋一下：“我要是有那能耐，還用得著為你擔心嗎？”
“真沒有？”
“沒有！”
白凝霜說完，想了想，然后看著秦軒，說：“等等，好像也不能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