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肩吾!!
比那些天塹還要麻煩的上古神異!
秦軒原本還在想,兔姐和風姐說陸肩吾厲害,他到底厲害在什么地方。
但現在想想,這家伙竟然可以在西昆侖,無視那些天塹,隨意穿梭,這可就有點厲害了。
天塹無眼,你要么避開,要么就是破解,沒有第三條選擇。
“怎么不說話,你以為自己不說話,本神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了嗎?”
不等秦軒開口,陸肩吾臉上就露出了仿佛看穿一切的笑容:“本神就知道你心懷不軌,莫要再垂死掙扎了,無論你怎么爭辯,都改變不了你是個想上山偷桃的竊賊的事實!”
聽著陸肩吾的話,秦軒莫名覺得這家伙……
“敢問,你是哪位?”
秦軒沒有之前那么敬畏,因為風兮然給他的智慧,發揮了作用。
通過很多細節的判斷,秦軒覺得眼前的陸肩吾似乎并不是什么壞家伙。
哦,就是說,他不是里那種‘本座’‘找死’‘滾’,這類的智障。
不,這家伙貌似比那些家伙還要智障一些。
因為秦軒從陸肩吾的眼神中,看到了宛如孩子般的喜悅和興奮,那是一種被關在房間里,好不容易遇到一個陌生人的好奇。
“什么?”
陸肩吾的智商顯然很高,但他沒想到秦軒不僅沒有害怕,反而問他是誰!
這什么情況?
一會兒沒見,這小子腦子就被開瓢,然后失憶了嗎?
“咳,那什么,我的意思是,你認錯人了。”
秦軒連忙說道:“我們應該是初次見面。”
說著,秦軒一聳肩,臉上露出了微笑:“敢問,貴姓?”
陸肩吾的虎臉一疆,然后像看傻子一樣,看著秦軒:“你,是白癡嗎?”
這么多年來,有無數人跑西昆侖偷東西,其中不知多少被陸肩吾給逮個正著,而那些家伙,面對自己這個鎮守西昆侖門戶的大神,也想過各種方法,為自己辯解。
可,可裝不認識,你妹的還能再簡單一點嗎?
我不認識你,再見。
臥槽!
陸肩吾表示,這是他三百萬年來聽過的,最尼瑪囂張的應對方法!
“秦軒,”陸肩吾瞇起了眼睛,下一刻,八個腦袋突然出現,十八只巨大的眼睛,死死盯著秦軒:“這百萬年來,還沒有一個人,膽敢如此戲耍本神!”
原本好不容易有客人,想要陪他好好玩玩的心思已經徹底消失。
陸肩吾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咦!”
然而下一刻,秦軒的話卻讓陸肩吾愣在了那里:“你認識秦軒,原來他真的在這里,太巧了,我也是來找他的,敢問這位大神,我弟弟現在何處?”
陸肩吾:“……”
“啊?”
陸肩吾的九個腦袋臉色微變,俱是詫異的看著秦軒,那模樣,有點傻,還有點萌。
“你剛說什么?弟弟?”
陸肩吾瞬間就判斷出了這句話,假的,同樣,他不認識自己的話,也是假的:“本神說過了,你的一切謊言,在本神面前,無所遁形!休得用這等話語來蒙騙本神!”
“既然陸吾大神這么自信,那你聽聽我這句話。”
秦軒說著,一拱手,自我介紹到:“在下白鏡玄,敢問大神,是真是假?”
陸肩吾此時有點懵,他眉頭微皺,上上下下打量秦軒。
真的!
秦軒這話,竟然是真的!
他真的叫白鏡玄!
可,可這不對啊,這一個人有兩個名字,是什么情況?
陸肩吾有著大神通,能直視一個人的本源,也就是說,你自稱阿貓阿狗,或者用‘字’‘號’,比如自稱李太白、青蓮居士,而不是李白,這是毫無意義的。
他看到的是一個人的本質,比靈魂,更加深層次,所以別人可以想著法子的蒙騙他,可唯獨自身,絕對騙不到他。
“這,這不對啊!”
陸肩吾反應過來了:“你叫白鏡玄?”
“嗯。”
“你不是叫秦軒嗎?”
“那是我弟弟。”
“額……”
陸肩吾的九個腦袋面面相覷,這些頭顱都是他的,卻又能獨立思考,所以任何人都逃不過他的注視。
但秦軒沒說謊啊,哪怕之前有很多謊言,但這句話,是真的。
他真的是白鏡玄!
“胡說八道,你這話分明是假的,”陸肩吾判斷道:“他根本不是你弟弟。”
“而且你們一個姓白,一個姓秦,我陸肩吾雖然極少在人間行走,但白鏡玄和秦軒不是一家人,這點判斷力還是有的!”
秦軒也知道自己的話里有漏洞,但沒關系,白鏡玄是真的,僅憑這一點,他就能打亂陸肩吾的判斷。
“實不相瞞,我與秦軒關系緊密,雖不是兄弟,但勝似兄弟!”
這話,也是真的。
廢話嘛,本來就是一個人,自己與自己,當然比自己跟兄弟親了!
“敢問大神,”秦軒:“我可有說謊?”
“沒,沒有。”
陸肩吾有一個優良品德,他從不撒謊。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看不起別人說謊的同時,自己也不屑于說。
“那,敢問我弟弟秦軒,現在去哪了?”
“應該,應該下山去了吧。”
陸肩吾能查看整個西昆侖,但唯獨在登天梯上,他看不見,所以在整個西昆侖都不見蹤影的情況下,他只能判斷,秦軒已經下山。
既然如此……
“那陸吾大神還有什么事嗎?”
秦軒:“沒事的話,我也下山了。”
“啊?額,哦,好。”
“還請大神鋪登天梯。”
聽著秦軒的請求,陸肩吾面露難色,但作為西昆侖的守門人,任何人誤入,只要不是懷著邪惡的心思,都有一次被放下山的機會。
這是規矩,哪怕是陸肩吾也無法違背。
于是,帶著無奈和不愿,陸肩吾再次召喚了昆侖登天梯,而在秦軒告辭,踏上去的那一刻,陸肩吾的感知里,秦軒的氣息也徹底消失了。
“嘶”
而在秦軒離開不久后,陸肩吾用毛絨絨的爪子,輪流摸著九個腦袋的下巴:“沒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