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李浮圖說的很灑脫,但其實也不過是和少年時代的校花學姐開開玩笑,不可能卑鄙無恥到真想對蔡紅鯉做什么,否則當年在圖書館,四下無人的情況下還是少女的蔡紅鯉恐怕就難逃魔爪了。
聽到有人過來,前一秒還說自己腿軟的某人不知哪來的力氣,突然站直了身,并且還退后了兩步,與蔡紅鯉拉開了距離。
蔡紅鯉嗔怒的瞪了某人一眼,卻顧不得和他計較,手忙腳亂的連忙整理被壓皺的衣服與有些凌亂的頭發,還深呼吸了兩下,盡量使自己看起來好像若無其事的樣子。
不過明眼人一看她那帶著酡紅的俏臉和余韻未消的水波眸子估計都可以猜出一些什么。
李浮圖靠在墻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在那手忙腳亂的女人感到一陣好笑。
女人是天生的演員,她們生來就有偽裝自己的本事,有一種能使自己盡快偽裝成天衣無縫的能力。哪怕前一刻是狂風暴雨,只消須彌片刻便可以撥云見日風平浪靜。
這個時候,一個踩著黑色高跟鞋的靚麗女郎走了過來,估摸著是要去洗手間,在經過李浮圖兩人身邊的時候。有些奇怪的看了他們一眼,但也沒多管閑事。
“蔡學姐,你知不知道有句話叫做此地無銀三百兩?”
等女人走后,李浮圖盯著強裝鎮定的蔡紅鯉揶揄道:“咱們又沒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你慌什么?”
“李浮圖,我看你在國外一點好的都沒有學到,真不知道顧老爺子為什么要把戰國交給你!”
蔡紅鯉憤恨道,被占了便宜對方還吊兒郎當的在那調侃她,作為皇銳集團的總工程師兼戰略負責人,她哪里受過這種委屈。
李浮圖微微一愣,隨即訝異道:“學姐怎么知道?”
“‘李先生’現在可是東海炙手可熱的名人,我怎么可能沒聽過?”
蔡紅鯉道:“不過估計外人都不知道,李先生是這么一位喜歡對女人動手動腳的人物吧?”
李浮圖笑了笑,理直氣壯道:“學姐,在國外呢,人家打招呼都是貼面禮,故人重逢,我只不過是太過激動,擁抱一下也算不了什么吧?如果學姐介意的話,要不我讓你抱回來?”
“鬼才稀罕抱你!”
蔡紅鯉紅著臉啐道,來東海幾天,她就聽說過不止一次聽到過李浮圖這個名字,下意識她就想起了在她生命中如驚鴻一現的少年。
最開始,蔡紅鯉還以為只不過是重名,畢竟李浮圖已經銷聲匿跡了十年,不太可能突然又在東海現身,雖然如此想,但她后來還是壓抑不住內心那縷期待,專門讓人找來了戰國主席的照片,雖然照片上的男人成熟了很多,但通過眉眼,她還是能看出當年在圖書館對自己壞笑的少年的影子。
當時,認出這位東海的風云人物是自己的那位學弟后,驚喜之余,蔡紅鯉由衷的為李浮圖感到高興,那個男孩終于成熟了,也有了自己的成就,可今天意外重逢,她卻發現這家伙根本一點沒變,輕佻不羈的模樣,哪里像個叱咤東海的大人物?
“蔡學姐,你這么說,可就太讓人傷心了,這么多年,我可始終記得學姐,可看來學姐并不怎么想見到我。唉,我還是先走了。”
李浮圖黯然神傷的嘆了口氣,似乎心灰意冷的打算離開。
“你別裝了,以為我還是那種十五六歲的小姑娘?”
蔡紅鯉好笑道,要是換作另一個男人敢對她做出那樣的舉動,保管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可對于面前這個家伙,蔡紅鯉卻發現自己生不起氣。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情結吧,畢竟這是自己少女時期唯一心動過的男孩兒。
“對了,你和宋學妹,究竟怎么回事?”
既然沒法計較,蔡紅鯉只能當做之前的一切沒發生過,轉而問起了藏在她心里多年的問題。
當年李浮圖突然消失,宋洛神也跟著休學了幾個月,宋洛神可不是不起眼的一般女孩,在二中,她是自帶吸睛光環的校花,校花身上無小事,這件事在當年學校里鬧得沸沸揚揚。
有人說李浮圖移情別戀,宋校花遭受情傷病倒。
也有人說李浮圖出了意外,宋校花痛不欲生。
七七八八,各執一詞,反正說什么的都有,但都停留在很淺薄的層面,因為那時沒多少人知道宋洛神的家世,再加上都還是孩子,想法都很單純,考慮不到太深的問題。
“這個……說來話長……”
“那你就長話短說。”
蔡紅鯉干凈利落,微微感慨道:“宋學妹那么出色,你離開她,當真是挺可惜的。”
李浮圖沉默了會,笑道:“蔡學姐既然都聽過我了,那自然也肯定知道她如今是什么身份吧?”
蔡紅鯉微微一怔,隨即點了點頭,輕聲道:“我確實沒想到,她居然是宋氏的大小姐。”
“對啊,當時我也不知道。”
李浮圖輕笑道:“當她告訴我她的家世后,我就知道我和她不可能了,我一個平頭小子,哪有資格去攀附她那樣的名門貴女,所以長痛不如短痛。”
李浮圖解釋得很簡單,半真半假,但也已經算是一個能讓蔡紅鯉相信的解釋。
“你也沒必要妄自菲薄,你如今也算的上成就斐然,比絕大數男人強多了。”
當年成為二中男生心目里的夢中女神,蔡紅鯉靠的也不僅僅是顏值,這個時候居然以德報怨開始安慰起李浮圖。
這個解釋,在日后知道宋洛神的身份后,她也猜想到過,但她不愿意去相信,雖然她對李浮圖有好感,但也不會狹隘到去詛咒李浮圖和宋洛神之間的感情,相反,她甚至希望兩人能走下去,畢竟女孩兒心里都對愛情有著最完美的憧憬,希望愛情的力量能夠打敗現實,可是如今聽到李浮圖親口承認,蔡紅鯉確實有種莫名的遺憾。
“學姐真這么覺得?我比大多數男人要強?”
蔡紅鯉點點頭,她也不算違心之言,以李浮圖如今的地位,確實已經踩在了無數人頭上。
“唉。”
李浮圖嘆了口氣,“早知道當年我就應該選擇蔡學姐了,如果真的那樣的話,恐怕我們的孩子現在都能打醬油了。”
李浮圖確實像極了一位接受國外開放教育的人,說起話來無拘無束,根本不知道含蓄為何物。
我們、的孩子?
蔡紅鯉呆立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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