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宋鏖和南寧站在外面,等沈安安卻是左等不來,右等不來,蜜汁尷尬。
拿完銀子,沈安安又到處找鑰匙,鎖上畫室的門,無奈一急鑰匙都找不到。
這會宋鏖和南寧站在外面,等沈安安卻是左等不來,右等不來,蜜汁尷尬。
兩人間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凝固。
“你的身體沒事了吧?”宋鏖覺得兩人之間的氣氛,快要令人窒息,再不開口說話,就要透不過氣來了。于是不知怎么腦子一熱,話就脫出了口。“你的身體沒事了吧?”
許是沒想到宋鏖竟然會主動和自己說話,南寧驚訝的微張著小口,半天后,才結結巴巴的說道。“好,好多了。”說完后,就覺得心跳特別厲害,兩只手緊緊擰在一起,到后面都快將手上的皮膚給抓破了。
“注意多休息,不可以太劇烈的運動。嗯,如果傷口有些癢的話,我下次給你配一味藥,到時讓安姐兒給你。”
宋鏖從來不知道,自己和南寧說話,竟然可以一口氣說這么多話。而且說完后,心里憋悶的感覺也舒服了許多。
而南寧聽到他的話,臉憋的都紅到脖子上了。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半天后,才聽她用蚊蠅一般的聲音回道:“其實,其實我自己去拿也可以。”
說完后,南寧就后悔了,萬一他生氣了,怎么辦?
正想著怎么改口,沒想到宋鏖竟然說了聲。“好,兩日后吧。”
南寧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沈安安來了,說了聲。“我們走吧。”她腦子里還在后知后覺的想著剛才宋鏖,對她說過的話。
他是不是說了好,還說了兩日后,讓她去拿藥。
南寧覺得自己快要瘋了,因為她不能確定宋鏖說的話是不是真的,還是她出現幻聽了。
總之,她現在的狀態很不對勁。
走在前面火急火燎的沈安安,見南寧慢吞吞的,走的竟然比蝸牛還慢。還有這姐們平日里,嘰嘰喳喳不是很起勁的么?怎么一看到宋大哥,就像是沒嘴的葫蘆了。
終于覺察到南寧的不對勁,沈安安回頭看著她不由好奇的問道:“寧姐姐,你熱啊,你該不會是不舒服了吧,臉怎么這么紅。”
哎呀,南寧正要說,你不要說了。
沒想到宋鏖竟然莫名的回過頭看了她一眼。就是這一眼,讓南寧很長時間,猶如身在夢中一般。后面她幾乎是被沈安安拖著走的。
“快些走吧。”最后就連宋鏖都看不過去了,連忙催促她,她才緊著腳步跟上了他們。
不過她的臉,卻一直火辣辣的燒著。
她心說,我一定是得了癔癥,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沈安安和宋鏖他們趕到富貴玉器店的時候,佟掌柜正在那里發火,將玉器店老板罵個狗血淋頭,還揚言說要玉器店老板賠償曹氏的精神損失。
玉器店老板則一口咬定,是沈家娘倆她們拿了他們家的傳家寶。
雙方正僵持不下,差點將官府的人都叫來了。
“娘!”
曹氏看到沈安安哭得那個肝腸寸斷,一邊哭,一邊用手在她身上打著。
“女兒啊,你快來救娘啊,你再不來就看不到娘了。”
“你這個死妮子,你這是要害死娘了啊。”
沈安安站在那里沒動,任由曹氏打著,一邊低聲安慰道:“娘,你放心,不管你受了什么委屈,女兒一定會為你討回來。”
“就是他這個殺千刀的,硬是搶了我的鐲子,還將我關在黑黑的屋子里,他們是想弄死我。”
“嗚嗚,女兒,你可要為娘做主啊。”
搶了娘的鐲子?
沈安安這才想到昨天娘才問她借了鐲子戴,不由伸手在她手腕上一擼,果然兩只手上都沒有了那鐲子的蹤影。
“娘,我借你的那個鐲子呢。你不要告訴我,他們搶走的就是那只鐲子?”
曹氏這會有些心虛,心想自己又沒有做什么壞事,便面色尷尬的低聲跟女兒解釋道:“我見這鐲子漂亮,就想問著玉器店老板,大概多少價錢。你也知道,娘不識貨,就想隨便問問。沒曾想,這店老板二話不說,就將咱們的鐲子扣下了,還說我這鐲子是偷的,要帶我見官。”
沈安安當時聽了,心里也很氣,終于知道大概是怎么一回事了?就是她娘有些愛慕虛榮,大概是拿了她的鐲子,跟人家炫耀了還是怎么了。接著又到玉器店老板這么問價格。
像這些鄉下婦人,眼里沒有見過什么值錢的東西,若是有人在耳邊吹風,或者說了什么其他的話,引起曹氏的攀比之心。也可能會導致她想上門鑒定這鐲子的價格。
但如果說,個玉器店老板看到這鐲子的成色不錯,想訛了她們的鐲子。似乎有些邏輯不通?他為什么要這么做,難道就是為了這個鐲子?
按理說,這個富貴玉器店,在桃源鎮也是小有名氣的,如果這老板是個聰明人的話,就不會做這種蠢事情。畢竟為了一個鐲子,壞了他整個店的生意和名譽,那豈不是自毀長城。
還是說,這其中真的有什么誤會?沈安安決定將事情搞清楚了再做打算。
而且現在佟掌柜和宋大夫他們都在,諒這個玉器店的老板,也不敢將她們的鐲子給私吞了。
沈安安便轉過頭去問佟掌柜,畢竟剛才他們來的時候雙方的爭吵正在白熱化。“佟叔,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們剛才在吵什么?”
佟掌柜現在將沈安安恨不得當做親身女兒看待,見李玉成冤枉她們母女心里便起了護犢子的心里,因此剛才和他吵得特別厲害。
“哼,這個玉器店的老板,竟然誣陷娘,說你們偷了他李家的傳家寶。我非要說,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一定是他搞錯了。可是他不相信,一定說要拉你娘去見官。我不肯,我們便吵起來了。”
聽了佟掌柜轉述的話語,沈安安知道了,這個玉器店老板,該不會是李家的什么人,恰好認識這鐲子,于是就天馬行空的認為這鐲子是她偷來的。
這李家的人,果然有不少狗眼看人低的。其實這鐲子當初她并不想要,是王氏硬要塞給她的。現在倒好了,竟然有李家的人,拿這個鐲子做文章。
正好,她今天心情不爽,見官就見官,誰怕誰。
沈安安自從來到這里后,還沒怕過誰,而且她身正不怕影子歪,這小偷的罪名,不是誰想安在她頭上,就能安上的。
于是她慢慢的踱到玉器老板的面前,小姑娘看著文文弱弱,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看著顯得有幾分無辜和怯懦。但她就這么定定的看著李玉成,黑色的瞳仁中散發出一種讓人心寒的冷意。“你就是玉器店的老板,你是李家的人?”
李玉成定晴一看,見面前就這么個小人,心道,一定是自己想多了,一個小女娃而已,有什么好害怕的。他可是連死人的墓都進去踩過,不由定了定神。看著她回道:“怎么著,心虛了?你們現在跪下來給我認錯,我還考慮要不要放過你們,若是晚了,只怕是誰的臉上都不好看。”
李玉成見和宋大夫一起進來的有兩位姑娘,一位衣飾華貴,頭戴金釵,看上去富不可言。只怕是身后有什么勢力。另外一位模樣挺周正,也就是站在自己眼前的這位,這衣服料子和身上的首飾,看著她太寒酸了些。
見是衣著寒酸的姑娘,走到自己的面前。李玉成心里又多了幾分底氣,心道,這二嫂的鐲子,鐵定是她母女倆不知道通過什么手段偷來的的。
李玉成之所以認得這鐲子,是因為他知道這鐲子的來歷。不光是因為他知道這鐲子的來歷,還知道這只鐲子李家人絕對不會輕易給別人。因為只有被相中是李家未來的當家主母或者是準備讓其嫁入內宅,還有一定身份的女人,才配得到這只鐲子。
而且他那二侄兒李晟,又是出了名的挑剔。李玉成再怎么看,都覺得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既然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么今天他就不會對她們客氣了。
哪知道王氏因為當時吃了沈安安做的菜,對她這個人也著實歡喜,腦子一熱就送了出去。
李玉成怎么看,都不認為這對母女沒有這個能耐。
而且他還想靠找回這個鐲子,好在大哥面前立下功勞,重新獲得在李家的存在感呢。李玉成這會已經派人去大哥家送消息去了,只要那邊來人,就會讓她們好看。
這些年李玉成在李家幾乎抬不起頭,只因為早年他做了一件錯事。原來早些年,李玉成不務正業,經常干些偷雞摸狗的行當。有一次他跟了個手段了得的老頭去盜一個看上去很不錯的古墓,弄得動靜有些大。最后被官府抓了,后面還是李老爺花錢去將他撈出來的。
但是李老爺覺得這個弟弟不爭氣,丟了李家的臉面,就和他分了家,自己帶著老娘和三房妻妾,兒女成群一起過日子。
李玉成就靠著當初從那古墓中盜出來的那些東西,發了一筆橫財,十分低調的在桃源鎮開了一家玉器店。因為他的眼光獨到,貨源也充足,沒想到,沒幾年這玉器生意,卻是越做越大。
李玉成心里一心想要證明給李家人看,自己并不輸給大哥。因此他好不容易逮到這天大的機會怎會放棄。而且李家的人,基本上都知道,李晟已經和蔣參軍的女兒,蔣玲瓏定了親,這鐲子是斷不可能在沈安安這對鄉下母子的手中。
這也是李玉成底氣十足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