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也都好,豆包團子能吃能睡,還是和之前一樣調皮搗蛋的……”阮秋月也笑著道,同樣隱瞞了豆包生病的事情。
因為說出來,徒惹林鴻銳擔心,分散他的心神,可能還會害的他打仗的時候無法集中精力。
這種她可以處理的來的事情,她也不想讓他跟著擔心。
在這一刻,兩人都做出了同樣的選擇,告訴對方善意的謊言,報喜不報憂。
“我給你帶過去的藥,你是不是都給團里了啊?自己身上一定要帶著一些止血止痛的藥,知道嗎?”阮秋月不放心地再次叨叨。
“我哪敢不聽你的啊,我真的留了一些帶在身上。”林鴻銳笑著又和她說了幾句話,便要求和兒子們說話。
“來,團子,是爸爸的電話,問爸爸好。”阮秋月將話筒遞給團子,團子湊著話筒就喊,“爸爸!爸爸好!”
“哎,真乖。哥哥呢?”林鴻銳笑著問。
“哥哥,壞了。”團子嘟嘴,搖著腦袋,努力地用他貧瘠的詞匯吭吭哧哧地費勁表達,“哥哥哭,吃藥藥。”
“……”阮秋月。
她剛才瞞的好好的,一下子就被兒子給拆穿了。
她怎么也沒想到團子這么能干,表達倒是很清楚,這也是因為這幾天,他們大人嘴里一直在給團子灌輸這幾個字,他記得可清楚了。
“哥哥病了?在吃藥?!”林鴻銳聽到團子的話,聲音一下子抬高了,“媳婦,媳婦,你接電話。”
“媳婦?”團子跟著爸爸喊,小腦袋仰著看向阮秋月。
“你瞎跟著學什么!叫媽媽!”阮秋月笑著在他腦袋上敲了下,然后將電話給接過來,沖他道,
“豆包今天有些發燒,是小毛病,沒告訴你是怕你擔心,沒想到被團子告了密……”
“那你也不該瞞我啊。”林鴻銳說這話有些氣虛,因為他受了小傷也沒告訴她,對媳婦的心思倒是完全理解,所以他說了兩句就不抱怨了。
林鴻銳又給豆包說了兩句話,什么爸爸愛你啊,寶寶堅強啊之類的,也不知豆包能不能領會意思。
之后外面響起了哨聲,林鴻銳只得急急忙忙地掛斷了。
“唉,這每次打電話,都急的不行,說不到兩句話就掛了。”阮秋月將話筒放回去,搖著頭說道。“前線哪能和學校部隊一樣啊,那資源都有限的,能半個月打一回電話就不錯了。”陸高君說。
阮秋月點頭,道理她都懂,可還是想要更多啊。
“秋月,你帶著豆包去睡會兒吧,我瞧你累的臉色都是蠟黃的了。”陸高君又說道。
“昨晚上睡的還行,可我這兩天也不怎么了,也開始犯困。”阮秋月打了個哈欠,打的眼淚都出來了,“那我抱他去睡會兒。姑,你幫我看著點團子。”
“去吧去吧。”陸高君沖她擺手。
第四天,豆包的體溫終于正常了,人也精神了,開始玩耍了。
老爺子看著活蹦亂跳的豆包,也跟著樂開了懷,呼出一口氣,“總算是不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