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舍不得夜靳蒼?”一提到這個男人的名字,南臻的眼神更加猩紅。
黎歡在想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刺激他,“我不喜歡他,但是我想活下去,難道我錯了?”
“時婳,你騙不了我,你對夜靳蒼不一樣!”南臻瘋狂地捏著她的手臂,不怕弄痛她。
“哪里不一樣。”黎歡移開了眼神,試圖拖延時間。
“你看他的眼神,不一樣。”南臻清冷地睨著她,“還記得那次在審訊室嗎?或許你自己沒有察覺,你一看到他,連審問的姿勢和語氣都變了,像是在喜歡的人面前的拘謹,這是掩飾不了的,時婳,你喜歡夜靳蒼。”
黎歡緩緩抬起眼睫,一瞬不瞬看他,“那是你的感覺,我喜不喜歡他我自己最清楚,不會被任何人左右。”
“就算你不喜歡他,那我也受不了他對你那霸道的禁錮和占有欲,知道嗎?”南臻頓了頓,隨即露出了自己的修長手臂,“剛剛提前回來的路上,我被一堆人圍堵,身上的傷就是拜他們所賜,而他們就是夜靳蒼的人,就因為我們早上打了個招呼,他就找人對我下手,時婳,我對你的占有欲不比他少,他這么做激怒我了,我要把你帶走,讓他這輩子都活在得不到你的后悔之中!”
想到這里,南臻的眼神就充滿了興奮。
仿佛夜靳蒼的痛苦,就是他的快樂一樣。
黎歡沒想到夜靳蒼會因為這么點小事小題大做,讓人揍南臻,這是現在唯一讓她哭笑不得的事,虧她在生死邊緣還能笑得出來,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當初喬七對我下藥,是你設計陷害他的?”
“當然,他敢碰你,我就讓他失去一切坐牢,可惜棋差一步。”南臻似乎遺憾地說。
“當時你沒有那么動怒,可是換成夜靳蒼你的態度就變得可怕,你和夜靳蒼之間……”黎歡話還沒說完,脖子就被他的手術刀更深了一分。
“別跟我提他,唯獨他不行,他不行!”南臻的情緒漸漸失控,握著手術刀的手漸漸松開了一點。
“為什么他不行?”黎歡試圖分散他的注意力,她想,她是可以奪下他的手術刀。
雖然他的手術刀快狠準,但是黎歡的近身格斗足以和男人對抗,和拿著手術刀的南臻相比可能還略勝一籌。
但她需要尋找一個合適的時機。
“你知道他和我之間僅僅是一步之遙,享受霍家繼承人身份的,就是我!同樣是一個父親,他到底哪里比我高貴,在我低如塵埃的時候,他高高在上,本來我不羨慕他,因為我擁有你,可是他卻連你都要從我身邊奪走,你現在知道我為什么那么動怒了嗎時婳,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和我……一起死吧?”南臻的額頭輕輕脆弱得抵著她額頭。
這時,是他最松懈的時候。
黎歡有一瞬間的恍然,隨即還是趁機奪走了他手中的手術刀,南臻僅僅一愣,隨即揚起了詭異的弧度。
她聞到了一股煤氣泄漏的味道,黎歡臉色驟變,還沒來得及阻止南臻,就見他打火機緩緩點燃了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