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醫院,申矢打了幾通電話,這一通就是給私家偵探的,而第二通打得有點久,是打到了希臘旅游局,畢竟要在千家酒店里找到陸伊一的落腳點并不容易。
好在,花了五個小時的時間,申矢終于打聽到了一個入住名為,安娜陸的人所在的酒店。
回到現在,陸伊一喝多了酒,倒頭就睡后,一律什么也不管,而等到她醒來時,已經第二天早上了,海上飄蕩的大海味從落地門外吹了進來,陸伊一翻起身,冷得打了個哆嗦。
果然,愛琴海不該冬天來的,要是再往北走,坐半個月的船繞回A國,可能會見到海上的冰山。
陸伊一從床上爬了起來,對著窗外伸了個舒舒服服的懶腰,大概因為昨天睡了一個安穩覺,今天心情和精神都有緩和的跡象,該吃飯了。
想到這里,陸伊一穿好衣服走向門邊,打開了門,還在想著她昨晚睡覺前的幻覺,果然是瘋了之前的征兆。
然而,當打開門后,陸伊一愣了,然后在經過三秒鐘的停頓后,她又不假思索地關上了門。
“啪”的一聲!
陸伊一關上門,背靠著大門,胸口不停地喘著粗氣,懵了:這門外站著誰?
所以,昨天不是她的幻覺。
對,門外站著申矢,哦,直白說,他一直站在門外,一動不動的,連站姿都不曾變過,就好像某海岸線上豎著的等待某人的雕像。
而這似乎是從二十小時前,陸伊一打開門又關門睡覺,再到打開門時,他就這樣站著了。
陸伊一有點回不過神,她仔細想了想剛剛見到的申矢,黑眼圈比昨天她見到他時仿佛更嚴重了,這人是什么妖魔鬼怪,一動不動的站了二十多個小時,不會死嗎?
不不不,她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她的屈辱還記憶猶新,哪能這么容易原諒他,關心他的死活,她可不想管他。
背對著門,躊躇了一分鐘之后,陸伊一再次打開了門,沒有看申矢那難以名狀蒼白的臉,從申矢身邊擦身而過,直接走向了酒店的餐廳。
而申矢最開始從陸伊一出門后,是有和陸伊一說話來著,還是那句淺淺的像是懇求一般的呼喚:“一一…”
可是因為陸伊一沒有理他,就當他不存在一樣,走過了他身邊,他終于緩緩地伸出手,像是犯了錯的小孩,想要抓住陸伊一。
卻在抓住她之前,被陸伊一一轉頭,瞪著他,聽她言辭犀利地冷淡道:“你不要碰我!之前還沒碰夠嗎?從現在起,不要再和我說一個字,再碰我一下!”
話音一落,申矢的瞳色更黯淡了,已經話到嘴邊,喊出的半個字“一”又硬生生的縮了回去。
想來,這會兒陸伊一是沒有心情,否則她一定會感嘆,申矢這番模樣竟是任何人都從未見過的,那樣小心翼翼,那樣如履薄冰。
申矢沒有再嘗試與陸伊一說話,就好像真的遵守了陸伊一的“命令”,默默地看著她揚長而去,怔在原地,茫然若失。
而停頓了一瞬之后,他還是跟了上去,只是跟在陸伊一的身后,隔著一定的距離,走到餐廳,站在她的背后。
不坐,只站,不說話,只眼睛一刻也不離她。()更新速度最快。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