鯤無敵屬于那種每天不被錘吧兩下,全身不舒服型的。挨完揍立刻變老實,四個人一間房屋也能接受,而且還得是趴在桌子上睡覺。床鋪自然歸紫玲瓏和韓雨詩霸占。
木子在房間內來回走了幾圈,然后不懷好意看向小鯤鵬。后者立時苦著臉抱著頭哀怨不已。
”你厲害你是大爺別在敲了,我老實在房間內呆著絕對不出去半步。我以海洋之主的名義和你說話,絕對不出去半步。“
木子揉了揉鯤無敵的小腦袋瓜笑道:“老實呆著別亂動,今晚這個宅院不太平。”
后者縮了縮脖子又揚了揚拳頭:“你去吧,我來保護紫玲瓏和韓雨詩。”
木子仔細打量一番房間,確認沒有遺漏后,一個人獨自離開。
出的房門,正好看到巡夜的老嫗。木子笑道:“老人家這么晚了不睡覺。”
老嫗:“公子不是也沒休息嗎,晚上風大容易著涼,還是回房間呆著吧。”
木子恭敬道:“謝謝老人家提醒,剛剛酒喝得有點多,想在外面溜達溜達清醒一下。”
老嫗堅持道:“喝酒后應該早些休息的,如果房間太擁擠公子覺得不便,我可以給您在準備一間屋子。”
木子拱手抱拳:”謝謝老人家,我透透氣就回去睡覺。“
老嫗見木子態度堅決無法勸解,便不再堅持:“公子您自便,記得早些回房休息哦。”
走出十多步,老嫗回頭提醒了一下:“就在這個院落里面走走吧,別去其他的地方。”
待得老嫗離去,木子在身后回以微笑:“謝謝老人家,您的好心木子記下了。”
但是沒有聽老嫗的話,徑直離開這個院落。三兜兩轉來到這座宅子的最大會大堂。
雖是夜深卻很熱鬧,長冉漢子刑真意,中年男子付陽,后來的光頭男子和儒杉男子皆在此處。
還有一位身形挺拔面容卻蒼老的男子,和一位面紗遮攏面容的女子。
男子和女子手握著手凝視在場眾人。唯獨少了老嫗和書生孫浩。
見木子到來,所有人不約而同看向白衣青年。
刑真意爽朗一笑:“我就知道這等熱鬧少不了賢弟,果真如此哈哈哈.
木子:“刑兄不也是如此”說罷后,緩緩走到刑真意旁邊,兩人并排而立。
刑真意指向面容蒼老的男子介紹道:”這位是宅子的主人楊旭,帶面紗的是宅子女主青柳。“
此時這處大堂內氣氛頗為詭異,楊旭夫婦站在一起。刑真意和木子站在一起,光頭男子一人,剩余的儒杉男子和付陽并肩而立。
楊旭對眾人抱拳:“我夫婦二人隱居于此與世無爭,不知何處得罪各位。如有不慎還請各位海涵,我們再此給各位賠不是。”
刑真意道:“我是看熱鬧的,和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繼續。”
木子點點頭:“我和刑大哥一樣,你們繼續便好。”
楊旭回以輕輕一笑,另外三人眼神冷漠。
付陽對身邊的人抱拳躬身:“郡守大人,您看眼下該如何處置。”
被稱作郡守大人的儒杉男子,,名為吳淵,冷笑一聲:“青陽郡地界所有一切全歸官府,他們二人竊據山水氣運,理當讓出氣運造福百姓。不能被個人獨自占據。”
木子插言道:“郡守大人所言差矣,如我所猜不錯,此地以前是一處戰場遺址。所謂的山水氣運蘊含龐大的暴虐氣息,并不能造福一方水土。”
“我觀楊旭夫婦二人將山水氣運羈押在宅子內,反而確是造福一方的行為。難道郡守大人可以改變此方山水不成?”
吳淵冷笑:“本官做事何須他人指手畫腳,私自竊據山水氣運就是有罪。本官按朝廷律法,有責任管理此事。”
隨后吳淵又看向光頭男子道:“現在形勢明了,你可以自己選擇陣營。不過要想好了,和官府作對的后果。”
關頭男子冷哼一聲:“哼,這對夫婦是我們早先打傷,今日你來成人之美,居然堂而皇之說什么為民行事。”
吳淵到沒有生氣,心平氣和道:”我觀你我是同道中人,皆是為了此方山水氣運而來。不如咱們聯手,拿下后一人一半。“
光頭男子若有所思后點點頭:“這還差不多。”
宅子主人楊旭踏前一步,將面紗女子擋在身后:“你們這些無恥小人,山水氣運渙散,禍及青陽鎮居民不見你們出手。如今我夫婦二人辛苦將氣運聚攏,你們卻又來半路摘桃子。”
光頭男子簡單直接:“廢話,稀薄的山水氣運要來何用。你們二人已經獲得足夠好處,是時候該讓出來了。”
木子在旁勸到:“我本是看客不應參與其中,不過在下有一句相勸。機緣既然保不住,就不在是機緣。所謂福禍相依正是如此。你們夫婦二人既然保不住這份機緣,又何必為了它而丟了性命。”
“不如退讓一步保自己平安,今日免費住宿在下心懷感激。若是你們決定放棄此地山水氣運,我會和你們站在一起,相信郡守大人他們也不會強人所難。”
楊旭露出一個苦澀笑容,同時身后的柳青拉了拉他的衣角,柔聲道:“旭哥,你有傷在身不易在戰,放棄吧。”
男人卻異常堅定,握著女人的手堅定道:“不可。”
女子悵然若失:“這又何苦呢?青兒已經很滿足了。旭哥執意如此,青兒只得陪著旭哥。“
然后柳青緩緩解開面紗,露出的面龐一半是正常女子,只是沒有血色蒼白無比。
另一半則是沒有血肉的枯骨,著實令人通體生寒。
柳青緩緩道:“旭哥本是一名神修,和我情投意合。沒想到命運弄人,旭哥上山學藝時,青陽郡發生叛亂,朝廷派人鎮壓。”
“亂軍為了報復朝廷圍剿,慘無人道的將近萬名百姓趕到青陽山集體活埋,我就是被活埋的其中一人。”
“事后叛軍被滅,被活埋的人長眠地下。旭哥不愿和我陰陽兩隔,又懂的利用山水氣運。”
“便將我的尸身找出,利用此地山水氣運接引神魂強行凝聚在肉身。可惜此地山水氣運蘊含大量的暴虐氣息。雖然可以讓我暫時復活,但是卻像現在這樣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同時也連累了旭哥,精氣神消耗過度,早早的未老先衰。”
楊旭打斷了柳青的話語,沉聲道:“青妹別說了,哪怕死也要和青妹死在一起。”
柳青神色黯然:“謝謝旭哥這些年對青兒的照顧,也許沒有青兒,旭哥現在會過得更好。”
楊旭:“青妹,別說了。”
柳青堅持:“旭哥,讓我把話說完吧。離開此地找個靈氣充裕的地方好好修煉,相信旭哥很快就能恢復到英俊的青春年少。”
“青兒這些年的苦受的夠多了,也不想在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活下去。還請旭哥忘記青兒,尋找自己的幸福去吧。”
說罷柳青欲抬手拍向自己的天靈蓋,還好被有所防備的楊旭攔住。
男人是一根筋:“我要和青兒在一起,永遠在一起。”
吳淵拍手叫好:“好一個天造地設的一雙,既然你們想做同命鴛鴦,成全你們便是。”
隨后又轉頭看向木子和刑真意冷笑:“你們現在退的遠些,可以保下房間內三個小家伙的性命。”
木子和刑真意同時駭然:“你們還有同伙,對了,是書生孫浩。”
付陽笑著補充:“終于聰明了。算你們命大。剛剛喝酒的時候,木子陰差陽錯的換了一壇,不然現在你們已經變成了尸體?”
刑真意大怒:“你們和老嫗合伙在酒中做手腳?”
木子拍了拍長冉大漢的肩膀輕聲道:“兄臺誤會了,老人家沒有害人之心。是書生貼近酒壇子口時,悄悄將毒液混入酒中。”
隨即木子手中憑空多出個酒壇子,扔到地面后酒壇子碎裂,泛起陣陣白煙。
吳淵和光頭男子驚駭不已,心底暗自嘀咕:“原來是有納戒的富人,看樣子這次要一舉多得了。”
唯獨付陽神社凝重,疑問道:“你早就發現端倪了?”
木子聳聳肩:“你說呢?
付陽面色變幻不定,隨后強自鎮定:“哼,你的三個小家伙在我們手中,知道了又如何,隨意反抗便立刻要了他們三個的性命。”
木子不以為然,小聲嘀咕:”那邊應該開始了吧?“
話音剛落,只見外面的黑夜突然通明一片猶如白晝。鯤無敵等人居住的地方,緩緩有一日升起,金光刺目耀眼至極。
依稀可見大日中有兩人在激戰,正是書生孫浩和老嫗。后者明顯不是對手,攻殺中縷縷敗退。
老嫗脾氣破為執拗,身上被拍了數掌咳血不止,依然沒有后退半步。死死拖著孫浩不讓其返回原有的院落。
吳淵、光頭男子和付陽,三人先一步堵住木子等人的去路、
吳淵冷笑:“沒想到宅子里藏龍臥虎,一個老嫗居然有如此本事。不過眼下不重要了,被孫浩擊殺是早晚的事。”
“你叫木子是吧,拿三個孩子換你們袖手旁觀和手中的納戒,這筆買賣很劃算吧。”
木子笑道:“的確很劃算,不過得等等看。你看你看,那日有古怪。”
吳元根本沒當回事:“有古怪又能怎樣,還能變成拳頭殺人不成?”
木子點點頭:“有可能。”
吳淵被氣笑:“一本正經的裝神弄鬼。”
這時付陽私下示意吳淵,大日處有古怪。后者不以為然:“能有什么古怪,殺了老嫗一了百了。”
同時轉過頭觀察那邊的戰斗,然后吳淵一臉的不可置信。只見大日已經消失,變成是百十多個泛著璀璨金光的拳頭。
流星一般在夜空中劃過,速度快到不可思議,書生根本無法躲避。頃刻間身體便布滿裂紋,隨時有炸碎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