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聽風和許司燊沒談攏,南緒言牽著穆于清走過去,“我帶她先回去了,許三你待會送送沈三。”
兩人又是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底看到了尷尬,隨即又挪開視線。
穆于清坐在副駕上揉揉眉心,“南緒言,我怎么不知道你兄弟都那么難搞,我頭發都要掉光了。”
“夫人,你怕是不知道,我們三個中最難搞定的是為夫。”
穆于清深以為然,帝都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南家少爺生性冷漠,對旁人從不多說一個字,千千萬萬的女人上趕著去討好他,可惜這冷面煞神半個眼風都不屑給。
甚至連主動送上門的尤物都毫不憐惜地丟出來,眾人一致認為他要么就是有隱疾要么就是不喜歡女人。
可誰知道他卻私底下把一個小女人綁回來領了證,而后千嬌百寵。
穆于清笑盈盈看著開車也同樣豐疏俊朗的他,做出個拿話筒采訪的動作俏皮道:“那么我采訪一下帝都最最有名的雋盛總裁,請問南總裁你被搞定了嗎?”
南緒言一手握住她的纖手,墨眸里滿是寵溺和深情,“嗯,我被一個叫做穆于清的妖精搞定了,骨子里刻的都是她。”
“你在夸我漂亮美艷無雙?”
“那是當然,夫人在為夫眼里賽過洛神,賽過世間所有。”
穆于清故作正經輕咳一聲,“咳,看來朕的魅力實在是太大了,都能把你收入麾下了。等朕過幾天再去施展一下朕的魅力,到時候給你帶幾個后宮美男陪你嘮嘮嗑。”
“若是夫人身旁伴有美男,為夫不介意揮刀殺盡,做個佞臣也無妨。”
“呵呵,別那么血腥暴力,讓你做后宮之首還不行嗎!”
“為夫只要唯一,多一個都不行。”
穆于清笑瞇了眼,“看來我身邊最可怕的還是你啊,擺脫都擺脫不了。”
南緒言看了路況,兩手撒開轉過身子,面對著穆于清傾身而下貼上她的唇。
穆于清錯愕一番后又立馬緩過勁來,他沒握方向盤,前面還是個十字路口!
他瘋了嗎?!
南緒言輕吻著她,一手抬著她的下巴,一手拖住她的后腦加深這個吻,穆于清瞪大了眼,前邊就是十字路口了!
她拍拍南緒言想要說話,可南緒言的吻霸道又猛烈,她只能發出“唔唔”聲,她都要急瘋了!
她的“唔唔”聲越發激烈,南緒言騰出一只手來握住方向盤,車急急停下,綠燈剛好轉為紅燈,前邊橫向馬路立馬車流如織,穆于清的心頓時落了下來。
“不專心,嗯?”
紅燈期間,南緒言的唇始終貼著穆于清的唇,最后幾秒的時候南緒言終于放開了她,另一只手也握上方向盤,看向穆于清時一臉的意猶未盡。
穆于清臉頰都紅透了,這個人總是不分場合就親她,她惱怒瞪他:“你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
“不知道。”
“你真是……”
穆于清氣得臉頰鼓鼓的,扭過頭去不再看他,南緒言伸手去碰她,“夫人別生氣,我這是情難自禁。”
“夫人,我也是在以這種方式告訴你,即便把自己的命放這,我都不會允許你身邊有什么異性,我會吃醋。”
“你魔障了嗎?”
“是,只為夫人魔障,所以夫人千萬別想著后宮三千,專心想我就夠。”
真是有夠專制!
“懶得理你!”
南緒言食指輕輕撥弄她的秀發,溫聲軟語哄她:“夫人別生氣了,我錯了,你別生氣。”
“錯在哪了?”
“錯在不該被夫人無邊魅力迷倒,不該把持不住親吻夫人。”
誰說這個老男人冷漠的?給我站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這人分明就是撩人精!
穆于清再大的氣也消了,這么油嘴滑舌,讓她怎么也冷不下臉來。
穆于清的手機震動起來,她從包里拿出手機一看,好家伙,這金櫟還主動找上門來了!
“于清在嗎?”
“吃飯了嗎?”
“你在躲我嗎?怎么不回信息?”
穆于清沒來由的一陣惡寒,這個男人還真是自來熟得很,什么不回信息,這三條就是連發的好不好?但看在柳知夏的面子上,穆于清忍住內心厭惡回了句:“不好意思,我在忙。”
這樣總能打發他了吧?
可沒成想,這金櫟臉皮著實夠厚,不依不饒地繼續發著信息,穆于清懶得理他,把手機丟一邊去不再理會。
穆于清很明顯的不悅,南緒言看在眼里也皺了眉,“怎么了?”
“還不就是夏夏剛找的男朋友,一直邀我出去吃飯,我膈應得慌。”
南緒言拿過她手機一看,周身寒氣頓起,這個金櫟又發了好多條信息,看得是南緒言怒火橫生。
“于清,你好漂亮,出來跟我吃個飯吧。”
“我覺得你并不會拒絕我的邀請,我在xxx等你。”
“于清,其實我對你很有好感,你就適合我這種事業有成的人。”
南緒言按住手機說了一句話:“你哪個坑里的臭蘿卜?找我家寶貝兒干什么?告訴你,再對我寶貝出言不敬,我削了你!”
穆于清眉眼彎彎,星眸中盛滿了星河。她家老男人懟人也是霸道型的,不過,她喜歡。
“呀,寶貝寶貝的,肉不肉麻?”
“肉麻嗎?”
“是挺肉麻的,看不出來啊,你居然還會懟人。”
“什么渣滓都敢騷擾你,也不看看你老公是誰,上趕著找死的人還真不少!”
穆于清靠在椅背上,眉宇間透露著深深的擔憂,這個金櫟還真是一點都不知道收斂,初次見面當天都能言語輕佻,誰能指望他是個紳士。
“我很擔心夏夏。她雖然看起來聰明,但其實總是會一頭栽進所謂的愛情里,她分不清好壞來。”
“她是個成年人了,該有自己的判斷了。”
“我知道,可是我還是會擔心她會受傷害,這個金櫟真的不是什么好東西。”
南緒言停下車,“夫人多提醒著些吧,最后還是要看她自己的。”
回到別墅穆于清一溜煙就跑到樓上躺尸,小均現在有人陪著倒不用她多操心,她的當務之急是提醒柳知夏眼睛擦亮一點。
穆于清約了柳知夏約了三回才約出來,柳知夏坐在雎沐里玩著手機,連穆于清什么時候坐在她對面都不知道。
“手機好玩嗎?”
“那當然咯,我家哈尼正跟我聊天呢。”
穆于清秀眉一皺,這是中毒有多深?
穆于清想了想決定還是委婉一點詼諧一點說話,現在她這個樣子估計說什么她也聽不進去。
“夏夏,讓我八卦一下,你是怎么跟你家哈尼好上的。”
柳知夏一聽到要聊金櫟,她立馬把手機放下,滿臉春風對穆于清說:“你知道嗎?我家哈尼跟我實在是太有緣了……”
原來柳知夏是在出差途中碰到的金櫟,柳父有意磨煉她,是以她是一個人坐車去出差的,金櫟也是同車的,恰好兩人座位相鄰,路途遙遠,金櫟便找她聊起了天。
柳知夏起先是被他的儒雅外表給俘獲,后來一路暢談金櫟談吐風雅更是讓她心生好感。
最最巧合的是兩人都是帝都人,還訂的都是同一家的酒店,這讓柳知夏更覺得是緣分到了。
于是兩人交換了聯絡方式,沒多久金櫟就對她表白了,兩人順理成章就在一起了。
在一起后柳知夏就完全被他迷倒了,他的各種作為都在柳知夏眼里放大放優秀,即便是當著她的面跟別的女人聊得天花亂墜,她也堅決認為是金櫟太過優秀太有吸引力了,而并沒有認為是金櫟本身就人品極差。
“你倆到哪一步了?”
這是穆于清最關心的問題,若是還沒那么深的感情還好一點,要是真的深陷其中,無法自拔,那可就麻煩了。
這金櫟她看著真的是越看越不滿意,并不是說她愛管閑事,但據她所知金櫟的一些事跡,她越發害怕柳知夏受到傷害,柳知夏是她為數不多的摯友,她無法眼睜睜看著柳知夏一頭栽進所謂的愛情里受盡苦楚。
柳知夏不甚嬌羞,滿眼含春,“臭魚,我準備要搬過去跟他一起住了,我已經做好準備了,做他的金太太,給他生幾個孩子。想想我就開心。”
才談多久的戀愛啊,金櫟就能把她洗腦洗得這么成功,這完全就是一個傻子!
“他有說要娶你嗎?你有見過他的家人或者朋友嗎?你有去過他的公司嗎?”
柳知夏完全沒有聽出穆于清話語里的提醒與擔憂,還沉浸在她美好的憧憬當中,“都沒有,可是他會的,只是他太忙了,他那么忙還抽空來看我給我買東西,你說他是不是很愛我?”
愛你個大頭鬼!
沒忍心直接戳穿她的幻想,穆于清委婉提醒:“夏夏,先別搬過去,等感情穩定下來見過父母再說,好嗎?”
“哎呀臭魚,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可他從來不會背著我跟別的女人曖昧,他對我是認真的!”
“你真的這樣覺得嗎?”
“那當然了,我可不是愚笨的女人,我看男人的眼光挺準的。”
但愿如此。
穆于清低頭看金櫟又發過來的約會信息眉頭緊鎖,就是這樣的男人把柳知夏這個傻子騙得團團轉,她還一味地護著他。
“夏夏,我還是希望你能慎重考慮。”
“好啦,我知道了。”
猶豫半天,穆于清還是將金櫟給她發邀約信息的事情跟柳知夏說了,但柳知夏的反應出乎她意料。
“于清,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家哈尼是因為我們兩個是姐妹才找你的,話語盡顯親密,你怎么可以這樣說他?”
“你覺得是什么就是什么吧,你的決定你自己負責就好。”
穆于清的勸諫以柳知夏中毒太深而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