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湘和言嘉楠一同看去,便看見穿居家服雙手插在褲兜里的言瑞森站在那里。雅文言(情qíng).org
喬湘放開言嘉楠,看了看時間,然后說,“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不行,我不讓你走。”
言嘉楠緊緊拉住喬湘的手,軟硬兼施的對言瑞森說,“爸爸,湘湘好不容易過來陪我,你就讓她在我們家住一晚,這次她走了,下次就不知道什么時候才來了,我說什么都不會讓她走的。”
喬湘當然想和兒子一起睡了,言嘉楠跟他老爸談判的時候,她自覺地在邊上沒有吱聲。
言瑞森看她一眼,輕易就看穿她的把戲,不冷不(熱rè)的看著言嘉楠,“我之前跟你說了什么?”
“哼,那是你跟她的恩怨,我管不著,我就是要她留下來,你要是不讓她留,我就和她一起走。”
言嘉楠說狠話在言瑞森這里沒用,他這么說,他老爸也是無動于衷,甚至還表示對他的離家出走漠不關心,“行,你(愛ài)走就走,我不管你。”
喬湘一聽這話就開心了,緊緊握著言嘉楠的手,“嘉楠,到我家里去。”
“哈哈,真的嗎,太好了。”
言瑞森突然覺得哪里沒對勁,眉心一擰,一記冷眼落在喬湘臉上,“你是想把言嘉楠帶走嗎?”
喬湘背脊一僵,這才發覺剛剛自己的表現過于明顯,趕緊跟他解釋,“不是的,我沒有……”
“法律上,他姓言。”
言下之意是他跟你沒有一點關系。
他總是拿這種話刺激喬湘,明知道喬湘最聽不得這些,明知道喬湘會難受,他還是要這么說。
有時候他的心眼真是特別小。
言嘉楠自然是聽不懂兩個大人在說什么,他不過是要去喬湘家里過個夜,怎么就扯到他姓什么去了呢。
言嘉楠晃了晃喬湘的手,“走吧,不要理我老爸。”
喬湘沒聽言嘉楠的,在原地沉默了很久,隱忍了很久,而后放開言嘉楠的手走到言瑞森跟前。
她忍了半天才忍住沒哭,咬緊壓根把聲音壓到最低,對言瑞森說,“你不要總拿這個說事,你能給他姓,我不能嗎?”
男人一聲冷哼,“你拿什么給?你憑什么給?”
“我一定要拿到他的撫養權!”
“你在開玩笑嗎?”
言瑞森像在聽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掃了一眼不遠處無聊等待的言嘉楠,又把視線拉回來,盯著喬湘,“你除了生他,你有什么資格跟我爭?你去找全世界最好的律師,你看看能不能跟我打贏官司!”
“一定要這樣嗎?言瑞森你是打算((逼逼)逼)死我嗎?”
“你搞錯了,喬小姐,言嘉楠他一直跟我生活在一起,他一直一直就是一個跟你沒有半點關系的小孩!”
言瑞森說著說著也咬緊了牙關,兩個人用言嘉楠聽不見的聲音在這邊對峙,但整個廚房硝煙彌漫,言嘉楠早就看出他們兩個劍拔弩張,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實在在的感覺是在吵架啊。.org雅文吧
喬湘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緊緊勒著,又悶又疼,令她窒息。她的確是爭不過言瑞森,要想從他這里帶走言嘉楠是根本沒有絲毫可能。
言嘉楠是他們言家的小金孫,別說別想從言瑞森這里帶走,哪怕她就是有機會把孩子偷走,惹急了人搞不好就找坦克把他們家給炸了。
“我是嘉楠的媽媽啊,你不能不讓我和他在一起,不能不讓我照顧他,瑞森,別為難我了,我什么都不求,只求能經常見到嘉楠,求你,我給你跪下好不好?”
喬湘如此放低(身shēn)段,只求言瑞森以后不要阻止她來找言嘉楠,兒子近在眼前卻見不著摸不著,她會發瘋的。
“看心(情qíng)。”
言瑞森扔給他三個字,然后朝言嘉楠那頭抬了下下巴,“上樓去睡覺。”
言嘉楠坐在料理臺上甩著兩條腿兒,“我不,我要和湘湘一起。”
言瑞森心里煩了,扔下一句“隨你”,轉(身shēn)揚長而去。
兒童房內的浴室內,喬湘在給言嘉楠洗澡。
言嘉楠六歲了,還不會自己洗澡,喬湘慢慢的教他,洗個澡就洗得有點久。
一個小時后,言嘉楠爬到(床床)上去,喬湘把冷氣調到適當的溫度,也到了他的小(床床)上。
“湘湘,你要是我媽媽就好了。”
小家伙困意來襲,抱著喬湘已經閉上眼睛,說話也迷迷糊糊的。
喬湘笑著摸他的小臉,心里說著,我就是你的媽媽啊。
言嘉楠半睡半醒的,老想著和喬湘聊天。
“那個徐莫琦,我不喜歡他,我老爸,也看不上她……”
“感覺她好不要臉,明明我老爸都對她沒有意思,她還要跑來我們家。”
“她做的飯也好難吃,要不是想著要禮貌,真的想,全都倒進垃圾桶。”
“湘湘,你會跟我爸爸和好的吧,我還是,最喜歡你了。”
“下學期就不能在你的班上了,我上小學了,開家長會的時候,要是你去給我開,就好了……”
小家伙說著話,就這么慢慢的睡著了。
喬湘望著他安靜的睡顏,一時間,心下特別柔軟。
這就是她的兒子,是她以為失去了,現在老天爺又還給她的兒子。
他(身shēn)上流著她的血,也留著言瑞森的血,長得很像言瑞森,細細一看,其實也有幾分像她……喬湘在心里,真的非常非常感激言瑞森,他把言嘉楠帶大了,健健康康,漂漂亮亮,是一個特別懂事的小孩。
就算這輩子都和言瑞森無緣,也沒有關系,他不要她了,只要他同意她經常來看看言嘉楠,她都是知足的。
言嘉楠睡熟了,喬湘俯(身shēn)在他額頭印下一吻,然后關燈,離開了兒童房。
這一次離開,下一次,又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過來看他。
言瑞森這般抵觸她,怕是不那么容易。
喬湘從房間出去,心不在焉的,關門的時候都沒發現走廊上有人在。
等她抬起頭來,已經撞進男人深邃的黑眸。
言瑞森在這等她出來,已經等了很久了,走廊上的大理石煙灰缸里,早就塞了好幾根煙頭。
喬湘沒有走過去,站在自己的位置,想了想,跟他說了謝謝。
言瑞森沒有(情qíng)緒的一雙眼睛望著她,好半晌沒有說一句話。
喬湘覺得這樣也沒有意思,道了謝,那就走吧,“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
然而,在她要走的時候,言瑞森幾步過來,有力的大手扣住了她纖細的胳膊。
“話還沒說完。”他說。
喬湘回頭,他英俊的容貌近在咫尺,哪怕是這樣的(情qíng)況下,她還是會心動。
“我知道,我爭不過你,我不爭,你能同意我偶爾……”
“喬湘,你有沒有覺得,我對你太仁慈?”
喬湘聽著他低沉的嗓音,他灼(熱rè)呼吸帶出來的每一句話話語,都讓她感到心痛,她低了頭,不再敢去凝視他的眼睛,聲音猶如她的姿態一樣低,“是我對不起你,于(情qíng)于理,你可以拒絕我任何要求……可我已經知道了嘉楠是我的兒子,我不能……”
“你怎么這么狠心!”言瑞森捏著她胳膊那只手,不自覺的就用了力。
喬湘疼得落淚,搖頭,“不是,不是這樣的。”
不是她做的,她根本就對整件事(情qíng)不知(情qíng)。
但這些話,到了嘴邊,最后還是說不出來。
不是她,是她的養母,說出來又怎樣呢,她作為孩子的母親,沒有守護好他,她一樣是有責任的,她照樣也不會原諒自己。
喬湘默默落淚,突然,一雙溫(熱rè)大掌捧起了她的臉,她抬起雙眸,與那雙深沉漂亮的男人眼睛對視。
“瑞森……”
她哽咽著,喊出他的名字,這個她深(愛ài)的男人的名字。
言瑞森不再有多余的話,俯(身shēn)含住她柔軟的雙唇。
夜已經深了,別墅里安靜到落針可聞。
喬湘被言瑞森打橫抱進了臥室,然后被放置在大(床床)中央。
激(情qíng)來得這樣猛烈而迅速,言瑞森和喬湘接吻的時候,已經連拉帶扯的將她(身shēn)上的衣物退了干凈。
喬湘同樣渴望著他,在他壓下來的時候,雙臂掛在了他的脖子上,閉著眼睛,任由溫(熱rè)的淚順著眼角流下來,嘴里一聲一聲的,叫著他的名字,“瑞森……瑞森……”
當(日rì)在香港,他們的結合顯得尷尬而狼狽,如今回到他的臥室,他的(床床),相濡以沫之時,彼此都變得那樣迫不及待。
放浪的,毫不節制的。
言瑞森隱匿在內心深處那股子無名(情qíng)緒,此時正瘋狂的發泄在喬湘(身shēn)上,喬湘單薄的(身shēn)軀,在他的手中近乎要被揉碎了。
他兇悍的強勢進攻,弄得她那么疼,咬著下唇不想發出聲音,只有齒間溢出來的破碎呻/吟。
(床床)頭一下一下撞在墻上,發出沉悶的聲響,連帶著男人的喘息,女人的哭聲,以及碰撞在一起的曖昧響聲,屋子里彌漫著濃烈的味道。
汗水和體液交融,濕透了湛藍色的(床床)單,言瑞森高朝之后壓在喬湘(身shēn)上許久都沒有再動一下。
喬湘一雙瑩潤的眸子失了焦似的盯著天花板,冗長的沉默中,她輕輕抬手,擁抱(身shēn)上的男人。
她觸碰他的肌膚,緊致的,光滑的小麥色肌膚,低頭吻在他的肩頭,呼吸打在他的側臉,幾乎是同一時間,言瑞森又被點燃了(熱rè)(情qíng)。
喬湘的腿被再次分開,這一次的契合不如之前那般困難,言瑞森將她的腿按在她(胸胸)前,深刻的人魚線往下壓,重重的撞在她的胯骨上,喬湘疼得咬住他結實的手臂,這一口咬下去,令他的感官受到了雙重刺激,沖撞的力道越來越大,喬湘受不了的哭出聲,指尖深深摳進了他肩胛的皮(肉肉)里去。
結束時已經是后半夜了。
言瑞森一直停滯在喬湘的(身shēn)體里,像是有意而為之,喬湘知道,這樣更容易懷孕。他還是想她再給他生孩子的,有了這樣的意識,喬湘將他摟得更緊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