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很久,他翻(身shēn)下來,靠在一旁(床床)頭點了支煙,一言不發的目視前方,不時的抽一口,和喬湘零交流。.org
喬湘雙腿酸軟,不想動一下,但她還是坐起來,坐在(床床)頭,腦袋靠在他肩上。
“有些話,我知道現在再說已經為時已晚,但我還是想要告訴你。”
喬湘伸手去勾住他的脖子,盡管他沒有給一句回應,但喬湘知道,他在聽。
“知道懷孕的時候,除了要把他生下來,我沒有第二個念頭。”
“我在家里等你,想要親口告訴你這個好消息,而不是在電話里說給你聽。”
“讓人雀躍的事(情qíng)有很多,可是要當媽媽了,這跟以往的那些高興事都不一樣,我懷著你的孩子,盡管我才十九歲,但我不會覺得自己太年輕就當媽媽會影響到我,我甚至那么的渴望,能做你孩子的母親。”
“家里來了一個女人,她能說出你的名字,她手里拿著房子的鑰匙,她說她是你的未婚妻,她說不管你在外面如何找女人,最后還是會娶她。”
“經過孫思勉和余素顏的背叛,我很討厭第三者,更不會讓自己去當第三者,那個時候我是那樣的痛恨你,你怎么能夠在有女人的(情qíng)況下還要來招惹我?”
“那個女人很熟悉家里的擺設,儼然那就是她的家,她字字句句無不昭示她才是那所房子的女主人,我別無他法,只有離開。”
“我在外面找了房子,也找了兼職,只想安心把孩子生下來。不管你是不是欺騙了我,孩子總歸是沒錯的,我要他,我不會拋棄他。”
“我媽找到我的時候,孩子已經六個多月了,站在母親的立場,她怎么都不肯讓一個孩子毀了我的人生,所以她帶我去做引產。”
“孩子離開我(身shēn)體那一瞬間我是有感覺的,但我以為他已經死了,我甚至都沒有勇氣去看他一眼,沒了就沒了吧,是我跟他沒有這個緣分。”
“后來我回國,我生病了,很嚴重的病,不吃不喝,沒有思想,猶如行尸走(肉肉),那些回憶太深刻了,我忘不了,更沒有辦法接受孩子就這么沒有了,我不想面對自己,更不想面對任何人,只能把自己關起來。”
“那段時間我成了喬家難以提及的痛,我媽媽終(日rì)以淚洗面,她根本見不得我那個樣子。.org”
“后來我舅舅帶我去看心理醫生,就這么過了半年,我開始好轉,我能出門了,也能好好吃飯了,然后我開始工作。”
“我以為我會忘掉那些回憶,可是夜深人靜一個人的時候我總想起,我會想起你突然就對我說,你要不要做我的女朋友,你考慮一下……記憶里的那些畫面,不會讓我開心,只會讓我更加難受。”
“我是那么那么恨著你,你怎么能騙我,你怎么說了要娶我,卻又另有未婚妻?可是你說,誰又愿意相信,當初那些(情qíng)話都是假的呢?”
喬湘靠在言瑞森(身shēn)上,想到什么說什么,等她說完,早就已經淚流滿面了。
言瑞森雙目通紅,他不肯看一眼喬湘,深怕被她窺視了心緒。但他不停滑動的喉結,喬湘摸到,如果不是他深深克制著自己(胸胸)中溫(熱rè)(情qíng)緒,又怎會這樣?
他按住了喬湘的手,按在自己的頸脖間。
“什么女人,長什么樣子的?”他沙啞的聲音開口,問喬湘。
“之前你是不是,一直以為是我撒謊,是我在騙你?”
喬湘不答反問,他就沒再吭聲。
是了,他一定以為是她杜撰出來了,他一定以為根本就沒有她口中說的那個女人。
他信也好,不信也罷,喬湘只想說真話。
“長得還算漂亮,個子高,長卷發,穿著昂貴的(套tào)裝,高跟鞋,是一個外表非常出色的女人。”
時間久了,喬湘現在跟言瑞森形容,他也想象不出來是什么女人。畢竟六年前和六年后,這中間這么長時間,人的穿著打扮,發型,甚至是品味都會發生改變的。
紐約那(套tào)房子,他自己有一把鑰匙,留了一把給董韻文,還剩下一把空置的,都是在有了言嘉楠之后,交給了保姆蘇珊娜。
言瑞森實在是搞不懂這種完全難以置信的事(情qíng)是怎么發生的,但這一刻他相信喬湘,她沒有撒謊。
他拿了睡衣穿上。
見他起來了,喬湘也跟著起來了。
但喬湘在這里沒有衣服,剛剛(身shēn)上那(套tào)已經弄臟了,她沒法再穿。
言瑞森拿了一件干凈襯衫給她,她說謝謝,一邊(套tào)在了(身shēn)上。
喬湘穿衣服的時候,言瑞森一雙眼睛落在她(身shēn)上就沒有動一下,看得喬湘臉上發(熱rè),只得轉過(身shēn)去扣紐扣。
言瑞森自(身shēn)后伸手過來,大手穿過衣擺往上移,罩在了她左邊的(胸胸)上,幾番揉捏,揉得喬湘嚀嚶出聲他才作罷。
“你該信任我的。”他說。
喬湘扣扣子的手停下來,背對著他,耳邊是他疲憊的嗓音,“你可以找我對質,可以等到我回來再做決定,你這樣扔我一個人在那里,不告而變,這算什么?”
喬湘動了動唇,心下潮汐蔓延至(胸胸)口,眼眶一(熱rè),幾(欲yù)落淚。
“我從沒這樣喜歡過一個人,在你之前我的感(情qíng)一片空白,我們在一起,我們相(愛ài),你卻一聲不響的走了,我明明都心灰意冷,還放下(身shēn)段回國找你。”
“孩子都那么大了,那不只是你的,也是我的,你有什么權利擅自做主說不要就不要?你把他生下來,你媽把他扔在人家的家門口,如果言嘉楠不是遇到我,而是遇到哪個變態,你覺得他現在還活著嗎?”言瑞森光是說這些,足以令喬湘頭皮發麻,喬湘食指顫抖的捏著扣子,怎么都從穿不進扣眼里去。
言瑞森抹了把臉,冷不丁笑了一聲,“你的愚昧和無知,是我最不能接受的,喬湘,你要用什么來說服我去原諒你!”話音剛落,喬湘已經轉過(身shēn)來抱緊了他,她哭得嗚嗚的,像一只哀鳴的小動物,整個臉都埋進言瑞森的(胸胸)膛里,哭聲全都落進他的耳朵。
他的手在半空停了片刻,最終落下來安撫在她的背上。
“嘉楠要是死了怎么辦?嘉楠要是被人弄走了怎么辦!”
他閉上眼睛深深嘆息,心理深知,對喬湘是斥責也沒用,怨恨也沒用,這樣一個女人,不只是她離不開他,他同樣也不能離開她。
“原諒我好不好,原諒我好不好,原諒我好不好……”
喬湘的眼淚一直在流,言瑞森(胸胸)前的布料全都濕透了,她不停地重復這一句,她這樣可憐,再是狠心的人也做不到無動于衷。
言瑞森低頭狠狠一口咬在她的肩頭,疼得喬湘尖叫,然后他雙手捧著喬湘的臉,額頭抵著她,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告訴她,“我告訴你,你在我這里有前科了,以后再犯,決不輕饒。”
喬湘一頭扎進他的懷里,將他抱得更緊了。
次(日rì)清晨。
林嬸六點三十起來做早餐,特意去門口看了一眼,看喬湘的鞋子還在,就知道她昨晚沒走。
林嬸笑瞇瞇的,心里甚是高興。
嘉楠八點鐘起(床床),得趕在那之前把吃的坐好。
今天喬老師在,要多做點才是。
此時此刻,喬湘緊緊依偎在言瑞森的懷里,絲毫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
昨晚后半夜跟言瑞森聊事(情qíng),聊著聊著他又來了一次,饑渴難耐,喬湘被他索取過度,體力不支陣亡了。
夏季的六點多,外面天已經大亮了,窗簾拉得嚴實,屋里光線還是比較暗。
言瑞森(裸luǒ)(身shēn)側臥在喬湘(身shēn)邊,開了(床床)頭燈,不聲不響的已經注視她好久了。
這個蠢女人是死一百次都不足惜,但他深(愛ài),哪怕她如此該死,他還是要把她留在(身shēn)邊。
言嘉楠經常做事不動腦子,又糊涂又傻,這一點肯定是遺傳了她,毋容置疑。
被子底下的喬湘,滿(身shēn)都是吻痕,大腿內側更是一片青紫,言瑞森做這檔子事下手總是這么重,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喬湘打從心里覺得他是衣冠禽獸。
喬湘翻了個(身shēn),張開雙臂抱住了一塊銅墻鐵壁,唇角微微上揚,滿足的又往前貼了貼。
小舌頭在他的(胸胸)口((舔添)添)了((舔添)添),緩緩睜開眼,當眼前的俊顏逐漸放大,喬湘一個翻(身shēn)就把他壓制在下面。
她(身shēn)上穿著他的襯衫,他卻什么都沒穿,喬湘像打量商品似的,目光在他(身shēn)上游走,最后停頓在他傲人的尺寸上。
她是唯一見過這東西的女人,一想到這個,她就有些小激動。
她慢慢往被子里鉆。
言瑞森一只手抓住(床床)頭欄桿,一只手按住她的腦袋,(胸胸)口上下起伏,難耐的喘著氣,“好了。”
喬湘沒有理他。
言瑞森已經隱忍到了極限,抓著欄桿那只手臂突起鼓鼓青筋,仰著頭雙唇微微張開,發出一聲又一聲的喟嘆。
十幾分鐘后,喬湘的腦袋從被子里鉆出來。
言瑞森緩緩睜眼,眼底倒影出喬湘調皮的小表(情qíng),渾(身shēn)上下因為剛剛放縱過,而通體舒暢。
他把手指伸進喬湘的嘴里,示意她吐出來。
喬湘卻搖搖頭。
他看見她喉間一陣吞咽,然后嘆息,摸著她的臉說,“你何必。”
她趴在他(胸胸)口,小手在他(胸胸)前畫著圈,“我愿意為你這樣。”
言瑞森拍拍她的背。
“你原諒我了嗎?”喬湘剛討好了他,得趁(熱rè)打鐵,吹吹枕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