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喬湘收拾完自己的東西出來,房間里滿地衣服,浴室里有水聲,言瑞森已經進去洗澡了。
喬湘無語的將地上的衣物撿起,也包括他的平角褲,襪子……
喬湘還沒給他洗過一次衣服呢。
其實兩個人不管是結婚前,還是結婚后,都沒什么區別,但是就從今天開始,喬湘心里產生一種特別的感覺,總覺得自己冠了言太太的名分,是他的人了,就該為他做些什么。
十幾分鐘后言瑞森從浴室里面出來,喊了一聲湘湘,沒有人應。
屋里沒人,他下樓去找。
林嬸已經去睡了,就喬湘一個人在洗衣間。
言瑞森過去,看她在那兒站著,不(禁jìn)皺紋,“你在這干什么?”
喬湘回頭,“給你洗衣服啊。”
“我需要你給我洗嗎?”
“那林嬸能洗,我還不能?”
喬湘墊腳圈住他的脖子,親他的下巴,“以后我有空的時候都要經常給你洗衣服,你的內褲我不喜歡林嬸碰,都給我洗。”
言瑞森抿著唇笑,曖昧的問她,“想把我私有化了啊?”
“你本來就是我私有的。”
喬湘作勢做了個扇他耳光的動作,他配合的左右偏了下臉,逗得喬湘直笑。
“以后內褲都給我洗,聽見沒。”喬湘咬他的嘴唇。
他嗓音啞啞的,嗯了一聲。
然后問喬湘,“還有多久?”
“嗯?”
“那個,還有多久才完?”
喬湘抱歉的看他,“今天才第二天呢。”
然后就看見他一臉絕望,他冷冷的說,“女人怎么這么麻煩!”
說完轉(身shēn)就上樓了。
喬湘在他(身shēn)后喊,“我馬上洗完就上來,你等著我啊,等我一起睡。”
結果喬湘洗完衣服上樓,言瑞森已經睡著了。
今晚他喝了酒,本就困,是想等喬湘上樓一起睡的,但眼皮太沉重了,等著等著就睡著了。
喬湘輕手輕腳的上了(床床),細細的手臂從他后頸穿過去,將他摟在了自己的懷里。
一夜好眠。
十月中旬,徐莫琦定好回巴黎的機票。
在國內傷透了心,還是打算去法國定居,過去找一份喜歡的工作,過幾年再找個法國男人嫁了,她再也不想回國。
這天晚上,徐莫琦正在收拾行李,手機響起來。
“楊朔……”
看見屏幕上閃爍的名字,徐莫琦皺眉咬住了下唇。
她不想接,也不應該接的,但是,不知道怎么自己是怎么了,鬼使神差的還是按了接聽鍵。
“琦琦。”
對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讓徐莫琦一聽就覺得溫暖。
他總是這樣稱呼她,不是叫琦琦就是叫寶貝,但他實際上又不是一個(肉肉)麻的男人。
和他的交往不多,但他在(身shēn)邊的時候,不僅會安撫她,也會跟她講道理,和他在一起徐莫琦總會覺得安心。
她嗯了一聲。
拿手機的那只手,指關節有些發白。
楊朔在那頭問,“你現在在哪兒呢,我們能見個面嗎?之前打你電話不是關機就是不接,你是真不想見我?”
“不是。”
她在(床床)沿坐下,輕輕探口氣,“我都要回法國了,我們就不要再見面了,這樣對誰都好。”
“這么快?”
之前聽她說她要走,沒想到這么急,楊朔一聽她這么說,語氣有些緊張了。
沉默數秒,他問她,“我來接你,我們聊聊?”
徐莫琦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才八點鐘,離她睡覺時間也還早。
她說,“好吧。半個小時后我家門口見。”
徐莫琦掛了電話,坐著愣了好半天才站起來。
她下定決心要走,她以為她沒什么可留戀的,可怎么那人已給她打電話,她就有點中邪……
半小時后,楊朔那輛白色奧迪q5停在徐莫琦家對面的大樹底下。
徐莫琦一(身shēn)黑衣緊(身shēn)褲從屋里出來,遠遠朝他跑過來。
她拉開車門上車。
楊朔問她,“在這兒坐會兒,還是找個安靜的地方?”
徐莫琦看著他。
他笑,“我是怕你介意你父母看見。”
徐莫琦搖頭,“我不介意。”
于是,車就一直停在那里。
他們也不急著說話,沉默著坐了很久很久。
楊朔心有不舍,但又覺得自己沒資格強勢留她,再說她在法國學設計那么多年,她的交際圈子大多都在那邊,也包括她的事業,他就算再喜歡她,也不想阻礙她。
“什么時候的飛機?”他問她。
“明天下午三點。”
“那,我去送你?”
“別。”
徐莫琦望著他笑,撅了下嘴,“我很獨立的,走哪兒都是我一個人,連爸媽我都不要他們送。”
楊朔也笑,看小孩子一般,眸底全是溫柔。
“不能不走?”他到底還是說了這一句。
徐莫琦搖頭。
但下一秒,她又跟他開起玩笑,“想我啊?想我就來巴黎找我啊。”
“好。”
她一句玩笑,他當了真。
后面的好些年,他一有時間就去巴黎找她,陪她,和她一起度過了一段漫長而溫暖的時光。
“琦琦。”他叫她。
這一回,徐莫琦沒有抵觸,由著他這么叫。
連爸媽和大哥都沒有這么寵溺的叫過她,先前還不覺得,這會兒要離開了,越發感覺到一個人得有多喜歡你,才會寶貝寶貝的叫,要不就是給你起小名……
徐莫琦長了一雙桃花眼,(挺tǐng)嫵媚的,她一看楊朔,楊朔就想親她。
不過,今晚她主動親了他。
她單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拉到跟前,在他的唇上不輕不重咬了一口,“楊朔,你還是忘了我吧,我這人不好。”
“你好不好,我有分寸。”
他雙手扶著她柔軟的腰部,認認真真的親吻她的嘴唇,“去法國之后照顧好自己,再見面的時候,別讓我見到你瘦了。”
徐莫琦噗嗤笑了,說他,“你這語氣怎么這么像我爸啊。”
“對你好的人,你在他心里,可以一直當他的女兒。”
“楊朔……”
“我對你好,心甘(情qíng)愿。”
兩人重新吻在一起。
他沒有問過她是否喜歡他,人與之人間很微妙,說出來的,并不等于心里想的。
徐莫琦是怎樣的人,楊朔懂她。
徐莫琦看著楊朔把車開走,轉(身shēn)回家的時候,手機響了。
唐婉瑩在電話那段非常激動,問她怎么回事啊,到底有沒有搞定言瑞森啊,家里怎么一點消息都沒有,言瑞森是不是跟那女人結婚了……
徐莫琦其實覺得很奇怪,這件事按理說是她自己的事,怎么唐婉瑩比她還激動。
她也沒心思去想太多,直接回答她,“婉瑩姐,我要回法國了。森哥和那位喬老師應該已經去登記了吧,不過已經不關我的事了。”
“什么!”
唐婉瑩幾乎是用吼的,徐莫琦耳膜差點被震破,下意識把手機拿開一點。
末了,又把手機拿回來,“我覺得自己做錯了,我到現在都還沒想通自己是發哪門子瘋,怎么就對森哥做了那種事……”
唐婉瑩冷笑,“你是在怪我了?”
徐莫琦嘆氣,“那倒沒有,是我自己(身shēn)不正影子歪。好了婉瑩姐,我要回去收拾行李了。”
“你等一下。”
“放心吧婉瑩姐,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不會跟任何人說你有幫過我。”
“砰”的一聲響,玻璃杯被人狠狠砸在了墻上,碎成幾塊之后全都掉在地上,一片狼藉。
唐婉瑩要被氣瘋了,這個徐莫琦簡直就是豬腦子啊!
主意給她出了,藥也給她拿到了,就差手把手教了,她怎么這么笨,一點事(情qíng)都做不好!
現在好了,瑞森和喬湘結婚了,他們結婚了!
唐婉瑩(情qíng)緒太激動,來回的在屋里踱步,不停地自言自語,“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他們結婚了,結婚了……”
言瑞揚從外面回來,看見一地玻璃渣子,看神經病似的看唐婉瑩,“你他媽有病吧!”
唐婉瑩沒理他,坐在沙發上開了電視。
言瑞揚到外面把楊阿姨叫進來收拾屋子,一雙眼睛冷冰冰的盯著唐婉瑩,當著楊阿姨就罵她,“別仗著懷孕了就在家里搞事(情qíng),孩子沒生出來你倒是瘋了。”
楊阿姨怕他倆吵起來,連忙拉住言瑞揚,“別鬧了瑞揚,一會兒給太太聽見又麻煩了。”
董韻文就在隔壁,最近公司事(情qíng)多,她這會兒好像是在看什么重要文件。
她聽不得家里吵架,鬧起來她就腦袋疼,所以每次言瑞揚和唐婉瑩眼看著要來事兒了,楊阿姨都趕緊勸住。
雖然楊阿姨不喜歡唐婉瑩,但她總歸是希望家里和睦的。
言瑞揚覺得在家里待著無趣,拿了車鑰匙就出門了。
他在外面女人多,住的地方也多,其實這些事(情qíng)董韻文和言司令不是不知道,但誰能管得了他?只要他不把外面的女人帶回來,別把外面女人的肚子搞大了,就算是謝天謝地,言家只認唐婉瑩這個兒媳婦兒。
言瑞揚驅車去了一座高檔公寓,輕車熟路的去地下停車場停車,然后上樓,來到十六樓的某一間公寓,單手扶墻摁門鈴。
不多時,一個穿著白色浴袍的年輕女子便來開了門。
“瑞揚。”
女子很漂亮,聲音溫柔,脾氣也很好,跟唐婉瑩那種(陰陰)陽怪氣的女人比起來完全是兩回事。
她叫童若曦,是前兩年剛走紅的一線女星。
言瑞揚在她(身shēn)上砸了不少資源,把她捧到今天這種地位,兩人關系自然也不一般。
“你今天心(情qíng)不太好。”
童若曦笑著給他倒了杯酒,坐在他旁邊,把酒遞給他。
言瑞揚接過去喝了一口,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在腿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過了一陣,他抬頭看眼前的女人,眼底染上,他伸手挑開她一側的衣襟,露出她(胸胸)前雪白肌膚,問她,“洗澡沒?”
童若曦兩條疊起,要笑不笑的瞅著他,“言先生,咱倆每次見面就一定得為了這個嗎?”
言瑞揚手伸到她衣服里面去,握住一邊的渾圓,“也可以談談你的新戲。”
童若曦一陣(嬌交)笑,“什么戲?”
“唔……(床床)戲。”
十月底一場大型招標,言瑞森和董韻文在會展中心碰面了。
母子二人國慶的時候在家里見過,平時彼此忙于工作,也少有見面。董韻文偶爾去個電話,言瑞森話不多,也聊不了幾句,以前他沒結婚還好,現在他和喬湘結婚了,董韻文心里有醋意,覺得自己白養了個兒子,有了媳婦兒忘了娘。
言瑞森和董韻文坐在第一排正中間的位置,招標儀式走過場,無聊得很,言瑞森偶爾拿出手機看一眼。
董韻文沒好氣的斜睨他,“怎么,跟你媳婦兒發消息?”
言瑞森莫名其妙回看她,沒有說話。
“今非昔比了,現在我跟你爸都是多余的,你們一家三口(日rì)子過得幸福,我們都成了無關緊要的人。”
董韻文眼睛看著臺上,看似面不改色,可說給言瑞森聽的話句句都透露著不滿。
言瑞森暗自好笑。
“你中午有時間沒有,要不要跟我吃個飯啊?”董韻文(陰陰)陽怪氣問他。
他嗯了一聲,“中午沒有其他事。”
董韻文就笑了,“意思是除了中午,其他時間還不能找你了是不是?”
“董董事長,您能不能別逗我笑。”
言瑞森攥拳抵著唇,一張臉繃著,憋得難受。
董韻文哼了一聲。
招標結束的時候,時間尚早。董韻文讓公司的司機把車開走,她則上了她兒子的車。
今天是政府的招標,董韻文和言瑞森興趣都不大,過來露個臉完全是給個面子。
“皖南新區那邊那塊地,下個月要拿出來了,你要是想做,我們就不要了。”
董韻文跟兒子說起公事,語氣嚴肅起來。通常立信投資這邊要做的項目,嘉行集團就不會沾手,這是一種默契。但有時候關系到嘉行董事會的利益,多半都是言瑞森讓得多。立信投資是言瑞森自己的公司,嘉行不一樣,大大小小好多個股東,都是些油鹽不進的老頭子,很多時候都讓董韻文很棘手。
言瑞森摁開車窗,低頭點了根煙,淡淡的笑著吐出白煙,嘆了口氣道,“我跟人下棋輸了啊。”
董韻文一愣,“什么?”
“喬湘他父親早就看好那塊地,皖南是新的經濟開發區,他要在那邊建大型商場,那天跟我下棋就拿這個下的注,誰輸誰放棄。”
言瑞森一說完,董韻文嘴角抽了兩下,然后翻個白眼鄙視他,“你是故意輸的吧!”微信搜索公眾號: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電影溫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