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那天喝多了。”
以他的水平,連他爸都不是他的對手,喬湘父親的棋藝又能多好呢,竟然輸了?!
董韻文汗顏,這人為了他女人真是什么事兒都干得出來。
“哦,那你意思,是我也不能要了?”
董韻文側目看他,越看越嫌棄,言瑞森懶懶的跟她對視一眼,“啊,你們可要可不要,何必又要去跟我岳父爭這杯羹?”
“啪”的一聲,董韻文狠狠一掌拍在他腿上,“言瑞森,我們也要入駐經開區,你說讓給你就算了,你讓我讓給一個莫名其妙的……”
“你孫子的姥爺!”
董韻文氣得吹胡子瞪眼,不想跟他說話了,扭頭看向車窗外。
言瑞森呵呵的笑著,拉起母親的手算是安撫,態度也極好,“都是一家人,錢大家賺,說到底以后受益人還不是你孫子。”
董韻文坐了一會兒,腦子有點靈光了,眉頭一皺,“等等。”
言瑞森,“嗯?”
“你今天特意來跟我見面的吧?”
“言瑞森你大爺!”
母子二人找了間環境很好的中餐廳坐下來,董韻文點菜,言瑞森煙不離手。
邢輝在外面候著,董韻文往落地窗外看了一眼,看見那小子在那兒站著跟餐廳迎賓姑娘搭訕,推了下眼鏡道,“讓邢輝進來一道吃了。”
言瑞森也盯著外面女人緣很好的邢輝,“有你在這兒他不自在,等下他自己知道解決。”
董韻文點完菜把菜單遞給服務生,“什么叫做我在這兒他不自在?我有那么恐怖嗎!”
“是不太好相處。”
“言瑞森!”
“好了,計較這些干什么?”
言瑞森給母親倒茶,一邊對她說,“這周末我有空,你看看是不是把家里親戚都請一下。”
董韻文皮笑(肉肉)不笑的,就知道他有事要說,“干嘛?你誰啊,請誰家親戚啊?”
言瑞森點點頭。
放下手里的精致茶壺,道,“也無所謂,反正不是我要面子。”
他和喬湘結婚,宣布與否都不重要,那些人遲早也會知道那是他老婆。但言司令和董董事長就不同了,兒子結婚連親戚朋友不通知,到時候人一問起來,會顯得十分不妥當。
董韻文牙癢癢,她怎么生了這么個混蛋兒子!
很快就上菜了,再看外面,邢輝也不見了人影。
附近到處都有簡餐和面館,估計是去吃飯了。
言瑞森給董韻文夾了塊咕咾(肉肉),然后笑著問,“要不要跟你兒媳婦兒見個面?”
董韻文手里拿著筷子,一臉不屑的哼哼,“我見她干什么,有什么好見的?”
“呵呵。”
她就是這樣刀子嘴豆腐心,越是別扭,言瑞森看她就越是好笑。她怎么能不喜歡湘湘呢,不過端著她婆婆的架子罷了。
“見吧。”他說。
“不見!”
她特別傲(嬌交)。
言瑞森放下筷子喝茶,嘆了口氣。
良久,董韻文看他,表(情qíng)稍稍變了變,也不似剛才那般傲(嬌交)了,“周六還是周(日rì)啊?”
“周六吧,晚上就在那邊住了。”
言瑞森這樣說,知道他媽聽了高興。誰不想自己兒子經常回家住呢。
又過了一陣,言瑞森對母親說,“周五下午,你接一下她下班。”
“又要干什么啊?”
“帶她去買個衣服。”
“她沒有衣服穿嗎,為什么我……”
“她就是沒有。”
言瑞森態度強硬,完全不由她拒絕。事實上他也清楚,她哪兒想拒絕呢,婆婆帶媳婦兒買衣服,給人看了感(情qíng)好,她會不開心?
就是裝,就是死要面子,先前那么不同意她和他結婚,那么不同意她給嘉楠當媽媽,這會兒給人知道她心里早就同意了早就愿意了,那多掛不住。
喬湘是嘉楠的親生媽媽,她是嘉楠的親(奶奶)(奶奶),也是個講道理的人,怎么可能不想自己的孫子跟親媽相認?
言瑞森了解自己的母親,她要面子,隨她了。
吃完飯,言瑞森讓邢輝先開車送董韻文回公司。
董韻文事先是想讓自己司機來接她的,言瑞森硬把她塞進車里,問她,“不想跟你兒子多待一陣嗎?”
這話聽得她心里特別舒坦,但她也知道,要不是有求于她,她兒子會這么殷勤嗎!
下午下班時間,喬湘和鄧琳一起從學校出來。
今天喬湘坐地鐵,言瑞森沒有來接她,因為晚上有應酬。
喬湘立信投資老總的老婆這個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學校,園長徹底震驚了,因為她老公給他們學校捐了上千萬修建了新的圖書館,看見喬湘,就像看見言瑞森本人,恨不得把她當菩薩供起來。
“其實我就是不喜歡我個人的事(情qíng)被大家傳來傳去,你看,現在大家看我的眼光都變了,甚至好多同事都不像以前那樣(愛ài)跟我開玩笑了。”
喬湘有些沮喪,怎么嫁個人之后生活就變了呢,她不喜歡這樣子。
鄧琳比她矮一點,走路喜歡挽著她,邊走邊安慰她,“其實也沒有啦,大家只是覺得你(身shēn)份不一樣,難免會產生一種敬畏心理,很多不著調的玩笑肯定不敢跟你開了啊。”
“敬畏什么?我是我,言瑞森是言瑞森,再這樣下去,我還要不要工作啊。”
一開始她就覺得這事兒麻煩,沒想到比她想象中更惡劣,園長同志以前多么深明大義一個人啊,現在在她面前怎么就有點唯唯諾諾了呢?園長的威嚴呢?
喬湘很是懊惱。
兩人一起進地鐵站,喬湘心里煩,想邀請鄧琳去家里坐會兒,陪陪她。
恰好鄧琳今天沒有舞蹈課,就答應了。
鄧琳半開玩笑的,“本來我是要去我爸媽家陪女兒的,現在可把時間都給你了啊,瞧你得意的。”
喬湘好不容易露個笑臉。
“你看你,家里有司機有車你不用,非要擠地鐵,誰能想象得到億萬富豪的太太就站在(身shēn)邊呢。”
“真好。”
鄧琳突然發出一聲感慨,喬湘愕然的瞧著她,“什么?”
鄧琳笑著摟住她,“你說你都嫁了個這么有錢的老公,以后就是豪門闊太了,還一點都沒變,跟我們這些人做朋友。”
喬湘很無語,“我沒告訴過你嗎,我家里很有錢啊。”
“那也不能跟言總比啊。”
鄧琳哈哈大笑,末了說,“跟你開玩笑啦,知道你很好。”
從地鐵站出來,走了好遠一段距離才到家。
言瑞森在晉云路的別墅,從外面看去是很高大上的,但進了屋,還是跟鄧琳的想象有些差距。
在鄧琳的詳細中,富豪的豪宅一定會是金碧輝煌的,可言瑞森家里,裝潢擺設的確很有品位,但一點都沒有土豪氣息,就是簡潔明朗的現代風格,黑白灰。
“嘉楠今天要上鋼琴課,結束就八點多了。”
喬湘給鄧琳倒了杯(熱rè)水,遞給她,然后和她坐在客廳看電視。
鄧琳也是很久沒見嘉楠了,雖然只教了他半年,始終是自己學生,都會經常想起他。
“你和嘉楠相處融洽嗎?”鄧琳擔心喬湘這個“后媽”會和言嘉楠不愉快。
喬湘也沒有告訴她實(情qíng),只說嘉楠很乖,對她很好。
“學校的事(情qíng)你別太放在心上,大家都是剛知道你和言總的關系,一時間肯定有點難以消化,等(日rì)子久了,習慣了,也就跟以前一樣了。”
這段時間學校的確是沸沸揚揚的,莫名其妙的,加菲貓班的喬老師就成了富豪的老婆,而且這個富豪還是他們學校最大的贊助商,與其說大家對喬湘的態度變了,倒不如說大家都給嚇到了。
鄧琳一開始也嚇到了啊。
“我們學校的同事都(挺tǐng)好的,至少到現在為止,我還沒聽誰亂嚼舌根。”鄧琳對喬湘說。
“那些我倒不在意。”
她和言瑞森的結合,完全是基于感(情qíng)基礎,別人(愛ài)怎么想那是別人的事,與她無關。
林嬸陪著言嘉楠上鋼琴課,回來得晚,喬湘自己做飯。
她給自己和鄧琳一人做了一份意面,賣相尚可,就是味道差了點,鄧琳不嫌棄的吃完了。
快八點的時候,林嬸打電話回來,說言嘉楠要在外面吃炒河粉,還要晚一點才到家。
鄧琳還說見見言嘉楠的,看時間不早了,她還要回家準備明天孩子們要學習的內容,也就告辭了。
喬湘送她到地鐵站,然后步行回家。
她走得慢,相當于散步了,并沒有注意到,后面有車燈一直在照著她。
等她發現的時候,那車已經跟了她好一段距離了。
喬湘停下腳步,轉(身shēn),一眼就看見駕駛位正淡淡望著她笑的男人,他眉眼溫柔,全都是對她的(愛ài)。
“你怎么這么早?”
喬湘小跑過去,跑到他這邊的窗口。
言瑞森摁下車窗,“你以為應酬需要多久?”
他示意喬湘上車,喬湘呵呵的笑著,繞過車(身shēn)過去拉開了副駕的車門。
喬湘坐上車,言瑞森的車子終于得以正常行駛。就剛剛從地鐵那個地方過來,不行二十幾分鐘的路程,他開車也就開了二十幾分鐘。
他一直沒有叫喬湘,就是想看看這個人通常一個人的時候都干些什么。
果然,很無聊。
“今天跟什么人一起吃飯呀?”
喬湘拉住他一只大手,放在自己的腿上,側著腦袋問他。
“幾個(日rì)本的朋友。”
“你要和(日rì)本人做生意么?”
“你想說什么?”
言瑞森微微揚著眉稍,略好笑的看她,她小嘴一癟,道,“我爸爸就不和(日rì)本人有生意往來,也不許我們用(日rì)貨。”
“帶有民族歧視其實也不對。”
“你又想說什么呀言大老板?”
“總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歷史上,德國人也犯下過重大錯誤。”
“但(日rì)本到現在也都還不承認……”
“好了。”
車子已經開進自家車庫,言瑞森沒有心思跟女人再討論這些與他們無關的事(情qíng)。熄了火,他伸手捏著喬湘的下巴,說道,“(愛ài)國(情qíng)懷可以有,但不能盲目,更不能教言嘉楠有那些愚蠢行為,要分得清大是大非,(日rì)本民眾本(身shēn)是極好的,當然,不是我有多喜歡那個民族,我只是就事論事,不要一頭(熱rè)的跟風抵制(日rì)貨,這種行為很不現實,且傻。”
喬湘敗下陣來。言大總裁說的都是大道理,叫她如何反駁?
下車的時候,言瑞森突然想到什么,低低笑著看喬湘,“而且我看你護膚品都有好多是(日rì)文的啊。”
喬湘張著嘴好半天沒有說出話來。這簡直就是打臉。
看她一臉吃了屎的表(情qíng),言瑞森笑得極其爽朗,牽著她進了屋,“言嘉楠還沒回來?”
“林嬸說他要吃炒河粉。”
“又在外面吃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兩人上樓的時候,客廳的落地鐘時間已經顯示八點半了。
今天一整天言瑞森都不太忙,就上午參加了招標,下午在公司開了個會,然后晚上在外面跟(日rì)本客人吃了頓飯,到家后也沒有額外的工作要做。
一回到房間,他就摟著喬湘來了個(熱rè)吻。
喬湘措手不及,要不是能往他(身shēn)上靠,人都要被他撞倒了。
“胖了。”
他在她伸手摸了一遭,最后得出結論。
這是女人最不能容忍的事(情qíng),他這一說,喬湘如臨大敵,“啊?哪里啊?哪里有胖?”
“全(身shēn)胖。”
“我……”
“不過我喜歡。”
言瑞森直接把她抱到了(床床)上,喬湘平躺著,他側臥,單手撐著下巴近近的看她。
喬湘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伸出細細食指戳他硬硬的(胸胸)膛,“你今晚不用賺錢啦?”
他拉住她的手,薄唇直接含住了那根白皙柔軟的指頭,“偶爾也要休息的,結了婚了,不能冷落我的太太。”
說完,俯(身shēn)親她的小嘴,笑著喊她,“言太太。”
喬湘穿牛仔褲的細腿兒直擺擺的擱在(床床)上,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將他的腦袋拉過來,“言先生。”
兩個人又吻在一起。
最近新婚,言瑞森又甚少出差,兩人經常晚上都是暴風驟雨,喬湘經常腰酸背痛,而他什么事兒沒有,反倒每天精神抖擻,(身shēn)體簡直不要太好!微信搜索公眾號: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電影溫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