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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山公爵府,會客廳,林朔應邀跟香山公爵會面。
這位頭上有點兒綠的香山公爵,這會兒看上去就跟大病初愈似的,賓主落座之后,林朔發現他端茶碗的手都有些發抖。
獵門總魁首于是就希望,大西洲的暗號風俗,跟華夏古代有相似的部分。
比如摔杯為號,然后屏風后頭殺出五百刀斧手,要把自己這個情敵給剁了。
要是這樣的話,對林朔而言事情倒反而好辦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香山公爵要是個厚道人,林朔還不好意思動手對付他。
只可惜在林朔此刻的鼻子里,沒刀斧手的存在,不僅沒刀斧手,整個會客廳周邊,所有人都被清退了。
果然是跟邀請時的說辭一樣,這是兩人私下里的聚會。
于是林朔就看著這位公爵大人,等他開口說話,看這人到底想干什么。
而香山公爵也時不時看看林朔,神情似乎很為難,好幾次話到嘴邊又給咽回去了。
林朔估計著這人的心思,干脆提前堵住了口子:“別惦記了,我不賣媳婦。”
香山公爵眼眶一下子就紅了,顫抖著聲線說道:“你有倆,我只要其中一個。”
“別說一個,一根寒毛都不行。”
“多少錢都不賣?”
“不賣。”
香山公爵深深吸了口氣,然后神色掙扎了一番,似是在做什么重大的決定,最后一巴掌拍在自己大腿上:“你把香山公國拿去吧,把阿爾忒彌斯給我。”
林朔愣了一下,心里反而有些佩服眼前這個年輕人了,這是個情種啊。
只可惜自己是接了買賣的人,要為金主負責,所以他只能搖搖頭:“你把整個天瀾帝國打下來送給我都沒用,老婆我不讓。”
香山公爵一聽這個答案似是很受打擊,雙手抓著自己的頭發,整個人縮在椅子里,半天不吭聲。
林朔看在眼里,心里多少有些同情他。
不過他也知道,這會兒要是好言相勸,那是反效果。
自己情敵的身份擺在這里,說什么都沒用。
獵門總魁首只能說道:“你要是沒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回去了。”
“你不要逼我。”香山公爵抬起一雙血紅的淚眼,神情掙扎,“你不要逼我!”
“看樣子,軟得不行要來硬的。”林朔點點頭,“行,我給你這個機會,你試試。”
“不行!”香山公爵整個人又垮了下去,“我要是動了你,她會恨我的。”
林朔心想這倒是個明白人,于是好奇地問道:“那你應該怎么辦呢?”
香山公爵神色絕望,嘴里喃喃說道:“我……我不知道。”
林朔嘬了個牙花子:“你自己都沒想好怎么辦,那把我叫來干什么?”
“我怎么沒想好,我連公國都可以不要!”香山公爵說道。
“廢話,你這個香山公國,對我有吸引力嗎?”林朔反問道,“還有,香山公國是天瀾帝國當今皇后的娘家,這是你想給就能給的嗎?”
“這……”
“我教你一招。”林朔說道,“至少比你目前的這個餿主意靠譜。”
香山公爵臉上神情一陣怪異,嘴里喃喃說道:“還請指教。”
“你直接對我動手,或者香山公爵府的人對我下手,都是不行的,原因你也想到了。”林朔正色說道,“不過,如果不是你或者你的人對我下手呢?”
“你的意思是……借刀殺人?”
“對。”林朔點點頭,“你好好想想,我娶了阿爾忒彌斯做側室,這世上除了你不滿意之外,還有誰會不滿意?”
香山公爵略作思忖,隨后眼前一亮:“三皇子?”
“聰明。”林朔捧了他一句,“你可以讓他來殺我,這樣我們兩虎相爭必有一傷,你這是一石二鳥。”
“哦。”香山公爵如夢初醒,“有道理。”
“你看,是不是比你之前的主意靠譜?”
“靠譜是靠譜。”香山公爵點點頭,“不過我雖然比較癡情,但好像不是一個傻子。”
“原來你不是。”林朔抱拳拱手,“失敬。”
“誰會這么想不開,教唆別人殺自己呢?”香山公爵指了指林朔,“你是傻子嗎?”
“我當然也不是。”林朔笑了笑。
“那你到底什么意思?”香山公爵問道。
林朔說道:“我記得沒錯的話,剛才你在門口說,香山老公爵就是被三皇子和阿爾忒彌斯的婚約氣死的。
這么說起來,三皇子是你的殺父仇人。
另外你的姑媽,也就是天瀾帝國當今皇后,是大皇子的生母,應該是不希望看到將來皇位落在三皇子手里的。”
林朔說到這里頓了頓,觀察著香山公爵的反映。
只見這位年輕的公爵大人思考了一會兒,然后說道:“你繼續說。”
當天晚上這頓晚宴,對香山公爵來說到底什么滋味林朔不清楚,至少林朔本人吃得挺香。
之前幾天在路上,林朔親手制作的獅鷲肉干雖然大補,可這東西硬,費牙口,林朔吃一頓腮幫子都發酸。
相比之下,酒宴上的飯菜那就順口多了,吃下去舒舒服服的。
另外比起涅墨亞,香山公爵家底更殷實,香山公爵府上的酒宴是有異種肉的。
功效比起獅鷲那是差一些,可比普通的肉類強,所以林朔這天晚上又吃撐了,躺在床上讓蘇冬冬給自己揉肚子。
結果蘇冬冬剛上手沒一會兒,四夫人眼眸燃起兩道紫色火焰,五夫人來了。
頭兩天林朔在趕路,晚上是跟魏行山和楊寶坤一塊兒睡車上的,西王母一看沒甜頭,于是就沒來。
今晚算是有片瓦遮頭了,房門一關這叫夫妻生活,五夫人西王母這就迫不及待地來了。
林朔一看西王母的這雙眸子,感到一陣頭疼。
因為今晚不止林朔和蘇冬冬兩人,阿爾忒彌斯也在呢,正坐在床邊跟林朔聊天。
西王母一現身,煉神修為精湛的阿爾忒彌斯一下子就注意到了。
西王母也看了看阿爾忒彌斯,對林朔說道:“老公,這是老六?”
“什么就老六了?”林朔一頭霧水。
“蘇冬冬是老四,我是老五。”西王母指了指阿爾忒彌斯,“那這個女的不就是老六嗎?”
阿爾忒彌斯原本正盯著西王母,直覺告訴她情況不對,眼前這個女人她不知道是什么東西,正在用念力試探。
結果一聽西王母的話,她注意力一下子就回到林朔身上了,問道:“哦,原來在蘇冬冬前面,你還有三個老婆。”
獵門總魁首很尷尬,摸了摸自己的臉,沒吭聲。
他以為阿爾忒彌斯早知道這事兒了,結果蘇冬冬跟她單獨相處了那么久,愣是沒告訴她。
阿爾忒彌斯一拍大腿,似是很不高興:“那蘇冬冬在我面前擺什么譜嘛?她又不是大老婆,也是個小的嘛。”
西王母一聽這話也不高興了,說道:“蘇冬冬再小也是老四,別說她了,我這個老五也比你大啊,擺譜怎么了,還不快叫姐姐?”
阿爾忒彌斯又看了看西王母,發現自己的念力根本就摸不清這人的底細,于是低頭問林朔道:“老公,冬冬是不是腦子有點兒問題?”
“一,我不是你老公。別人眼前咱們是這么演戲,私下里別弄混了。”林朔糾正道,“二,蘇冬冬腦子沒問題。你是我師姐妹,這事兒我也不用瞞著你,這是西王母,我的五夫人,暫時跟蘇冬冬共享一個身體。”
西王母微微一笑,說道:“當然了,你這個老六要是表現好的話,我也可以跟你共享身體,不過你現在身體不行,晚上經不起我老公折騰。”
“我不是說了嘛,她不是什么老六。”林朔瞪了西王母一眼。
“嗐,晚上都一個屋了,早晚的事兒。”西王母翻身跨坐在了林朔的身上,回頭對阿爾忒彌斯說道,“老六,你就好好觀摩一下,提前適應適應強度。”
“你別著急。”林朔趕緊抓住了自己褲腰帶,“我還沒消食呢,再給我揉揉。”
“哦。”西王母很聽話,翻身下來繼續給林朔揉肚子,然后說道,“老公,下午的時候,我聽到你跟香山公爵說的話了,我覺得你這是在與虎謀皮。”
阿爾忒彌斯之前有些弄不清狀況,這會兒聽懂了,趕緊問道:“他們說什么了?”
“商量著把你賣了唄。”西王母調笑道,“人家出價可不低啊,說是香山公國都可以拱手相讓。”
“是嗎?”阿爾忒彌斯似是有些意外,然后惡狠狠地等著林朔,“然后你就答應了?”
“要是真能賣得出這個價錢,我早答應了。”林朔翻了翻白眼,“可他這是話術,我還能真信他啊?”
“嗯,演技也確實挺浮夸的。”西王母點頭說道,“他要是真那么喜歡老六,之前老六在海上飄的那一年時間,他干嘛去了?
就算三皇子權勢比他大,他不敢明著來,暗地里幫忙總可以吧,結果他有動靜嗎?
所以說,老六你也別自我感覺這么良好,人家喜歡你應該是真的,不過程度也就那么回事兒,說到底,謀得還是你的家業。”
“是這個道理。”林朔說道,“米亞公國現在確實是一盤散沙,可一旦有了外界壓力,幾個兄弟姐妹說不定就團結起來了,畢竟論整體兵力,兩國之間是差距不大的。真要是正面攻打,那還不如娶了米亞女公爵合算,到時候孩子出生頭銜給出去,兩國自然就合并了。”
阿爾忒彌斯白了林朔一眼:“你以為你們說的這些我不知道?”
“你當然知道。”西王母笑道,“你就是想在我老公面前彰顯一下你的女性魅力嘛,看啊,追求者多么狂熱啊!”
“你!”阿爾忒彌斯瞪了西王母一眼。
“我是林家五夫人。”西王母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又指了指阿爾忒彌斯,“你最多是個老六,表現不好還不一定是,請擺正你自己的位置。”
阿爾忒彌斯翻了翻白眼,起身走到一旁生悶氣去了。
林朔笑了:“還真是一物降一物,以后你就專門對付她,省得我頭疼。”
“那是,好不容易來了個比我小的,我可不得管著她嘛。”西王母笑了笑,“話說回來,老公你跟香山公爵合作,心未免太大了。”
林朔笑道:“虱多狗不癢,債多人不愁。我在乎多他一個算計我的嗎?”
“也對,遇事不決,先把水攪渾了。”西王母點點頭,“要來就一塊兒來,省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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