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宇不甘心的握緊了拳,可惜她小手上那種柔弱無骨的觸感還是很快消失不見。
他沒表露出失望,還是開玩笑的說:“還是不是朋友了?拉個手怎么了?我在這聽了一上午,現在全校的人都在傳張諾劈腿你,讓伍昕蕊傷心欲絕的事,我這樣做,是幫你澄清呢。”
林楚楚一愣,詫異道:“聽你這意思,你是相信我和張諾沒什么?”
夏文宇自我感覺良好的反手拂過發際:“我對你的感情你是知道的,我家的條件你也是知道的,我和張諾比,怎么都是我比較好吧?你要是找男人,不找我,反而去找你閨蜜的男朋友,這不合理啊。”
林楚楚皺起眉,這是什么鬼推理?她是白感動了。
拍拍夏文宇的肩,她故意一盆涼水潑過去:“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就真的看上張諾了,他對我是真的很用心,我被他感動了。”
比如在萬麗莊園,他寧可自己被抓也要掩護她逃出來,這份情,她還是很感動的。
看后來的照片里,他昏迷不醒的樣子,也不知道他現在怎么樣了。
可林楚楚心里拎得清,感動歸感動,擔心歸擔心,她和張諾是沒有那份男女之情的,她能做的就是等張諾有消息了,去看望一下,好好感謝,僅此而已。
夏文宇不清楚她真正的想法,還真的被嚇了一跳,不過他也是個聰明人,很快就反應過來。
“你不用逗我了,你真和他在一起了的話,他怎么舍得退學呢?”
“張諾退學了?”林楚楚很驚訝。
“對啊,一早上他父母親自來辦的,說是要去國外上學了,校方還一再挽留,他父母都沒有動搖,大家聽了這個消息都不相信,就張諾家的條件,根本不可能送他去國外上學,除非他爸中了頭獎。”
這樣說來,林楚楚也能猜到剛剛一路走過來的時候,大家指指點點的都在說什么了。
他們肯定以為是因為她和伍昕蕊的事,導致了張諾退學,是她們倆禍害了人家處處優秀的張諾學長。
可從時間上算,他現在不應該在醫院或者警方的保護下么?怎么會來退學?
他是不是受了很嚴重的傷?
還是真的因為不想再見到她和伍昕蕊?
一個大男人用得著這么矯情么?
“他爸媽已經走了么?”林楚楚想去找他們了解一下張諾的情況。
夏文宇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干嘛?你還真的對他上心了啊?”
林楚楚不知道怎么說,又不能直接把昨天發生的事告訴夏文宇,只好把伍昕蕊搬出來當借口。
“不是,我就想替昕蕊了解一下他為什么退學。”
“那你不用去了,他們早就走了。”
“哦。”林楚楚垂下眼簾,想著從哪再打聽一下,雷政會不會知道?
她這幅樣子,看得夏文宇好不是滋味,故意把臉湊到她面前,刷存在感:“如果你求我呢,我可以幫你查一下他家的住址。”
“不用,我想知道他家的住址有很多辦法,不需要求你。”林楚楚就是不領情,讓他有氣沒處撒。
夏文宇徹底無語了,垂頭喪氣的杵在她旁邊。
林楚楚掃了他一眼,雙手插進羽絨服的口袋里,跟他保持開一段距離。
“還去吃飯么?”
“有點沒胃口了。”
“那就不去了,我回宿舍了啊。”林楚楚邁開腿,朝著宿舍門口走過去。
“哎!”
夏文宇扁扁嘴,心里越發不滿,一眼瞥見她羽絨服腰間有根腰帶沒有系上,就在兩側耷拉著,他拉起那跟腰帶,感覺就像是牽著林楚楚的手。
“這樣總行了吧?快走,快走吧。”
“喂,你這樣跟遛狗似得,趕緊放手。”林楚楚站住不動,跟他僵持著。
“你是狗嘛?干嘛要自己承認呢?”夏文宇笑著說,總算撿到了讓她不痛快的機會。
“你才是狗呢,放手,這樣太難看了,你就不能自己走路么?”
林楚楚把腰帶收回來,系好,讓他抓不到。
夏文宇郁悶不已,一雙明亮的桃花眼還在她身上打量著。
林楚楚怕他一會兒又整出什么幺蛾子,趕緊邁開大步往校門口走。
“我都餓了,你能不能快點了?”
“知道了。”夏文宇也雙手插在口袋里,跟在她身后,踩著她的影子,離開了醫大。
夏文宇的車停在校門外的路邊,他快走了兩步,率先給林楚楚打開車門。
這時,旁邊一些醫大的學生路過,又八卦道:“哎呀,那是林楚楚么?她怎么和夏文宇在一起?”
“不是說張諾學長為了她都不要伍昕蕊了么?現在又退了學,怎么她這么快就又移情別戀了?”
“這有什么稀奇的,你們都沒聽說吧?她被那群壞人睡過之后,就給賣到夜總會去了,掙那種錢,肯定是學了不少吸引男人的本領嘍,別說是夏文宇,明天她就是和校長在一起,我都不稀奇。”
林楚楚腳步沒停,直接上了車,好像跟沒聽到那些刺耳的聲音一般。
夏文宇聽不下去了:“太過分了這些人,你等著,我去給你教訓教訓她們。”
“別去。”林楚楚拉住了他,淡淡的掃了一眼那些學生:“我本來沒想搭理他們,但你想出手幫我,倒不如我自己去,更合適。”
“你想怎么做?其實我可以……”
他想說,他可以保護她。
可他的話還沒說完,林楚楚就下了車:“不需要你,在這等著。”
她轉過身,朝著那些人走過去。
她步伐堅定,氣場強大,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冷笑,那雙魅惑的紅唇,有種高貴冷艷的沖擊感。
那一瞬間,夏文宇不自覺的就想到了池荊寒,這是傳說中的夫妻相么?
感覺林楚楚與他越來越像了。
那些嚼舌根的一共五人,看到林楚楚走過來,仗著人多也不害怕。
“哎呦,她還生氣了呢,怎么,林楚楚,我們說的不是實話么?”
林楚楚抿著嘴,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們,眼神從清澈無暇隨著她一步一步的靠近,變得凌厲,可怕,她整個人的氣場也變得詭異,強大,將池荊寒那震懾人的本事學到了七分。
但就這七分,對付這些人,已經足夠了。
那五個人均是一愣,心里都打起了鼓。
“你想干什么?要打架嘛,我們可有五個人呢!”站在最前面的人顫顫巍巍的吼道,明顯底氣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