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楚在她面前站定,一把抓起她的衣領,以一種盛氣凌人之勢強壓過去。
“別等到我的巴掌落在你們臉上,你們才知道害怕,以后在我面前,都把嘴巴縫起來,胡說八道不犯法,但還是會遭到報應的,我不介意,替天行道。”
話音一落,她狠狠的將那個臉色已經嚇得發白的女孩推開,那女孩又撞到了后面的人,兩個人一起跌坐在地。
“你,你別太囂張了啊,醫大容不下你這么骯臟的人。”還站著的另外一名女孩不服氣的叫囂著。
林楚楚本來都轉身要走了,聽她這么說,又回過頭來,冷笑了一下:“你嘴這么臭,就是個干凈的人了?”
“那也沒有你臟,你都不知道被……”
“啪!”林楚楚雷厲風行的一巴掌,打在那女孩的臉上,生生讓她閉了嘴。
“你,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么?”
“我管你是誰,我已經警告過你們,誰再瞎說一句,就不是一巴掌的事了,誰還要說!”
林楚楚活動著手腕,冷冽的目光掃過那些人的臉,那些女孩們嚇得都往后退了退,心里不服,卻誰都不敢再吱聲了。
“這就對了,以后看見我,繞開走,大家都相安無事度過大學時光就好了,懂了吧?”林楚楚拍拍她的肩,轉身走向夏文宇。
夏文宇已經看傻了眼,這還是他以前認識的林楚楚么?
“謝謝。”林楚楚繞過車門,優雅的上了車。
夏文宇又看了那些女孩快要哭出來的樣子,繞到駕駛位,也坐了上去。
“呵,你好像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我以為我還可以保護你的,現在看來,你保護我吧?”
“我以前覺得能讓一步就讓一步,只要不惹事,那些‘惡人’總會放過我的,現在我明白了,那種方法太傻了,只有強者才不會有人敢站到你面前來傷害你,而只憑別人保護的強,并不是真的強,唯有自己強大起來,才是真的強大。”
林楚楚單手支著太陽穴的位置,靠在車窗邊,一頭烏黑的長發很自然的順到了她一邊的肩上,迎著外面柔柔的光,恍若一條烏黑的綢緞,美不勝收。
如果不是她眉宇間還透著濃濃的憂愁,這個畫面會更加美好。
她那番話,說的挺輕松,挺有哲理,實際上夏文宇感受得到,她得遭受過什么磨難,才能領悟出這樣一番道理來?
他們這些看她柔弱,想要保護她的男人,竟沒有一個真的保護了她,才會讓她不得不做出改變。
想到這,夏文宇挺汗顏。
但為了不讓她繼續去回憶那些不好的事,他故意說:“好,那就請強大的林楚楚小姐系好安全帶,咱們要出發了,打過人之后是不是更餓了?我帶你去的這個地方,你肯定喜歡。”
林楚楚猜得到,以夏文宇的作風,一定是又要帶她去什么比較有特色的地方,但她沒想到,夏文宇說的地方是鶴芳樓。
這地方,林楚楚可不陌生。
夏文宇帶她進門,為她介紹道:“這里的各種點心和粥品都不錯,最有名氣的就是……”
“紅豆粥和小籠湯包嘛,我知道。”
林楚楚搶了他的話,轉身對走過來的服務生說:“給我來一碗紅豆粥,一屜小籠湯包。”
“也是,跟在他身邊,你什么好東西沒吃過啊,是我太急于獻寶了。”夏文宇苦澀的笑了笑。
林楚楚實話實說:“也沒有,我就是來過一次而已,這是第二次,因為喜歡吃,所以記得比較清楚。”
夏文宇這才不覺得那么尷尬,又點了些別的特色小吃,就帶著她走向座位區等候。
林楚楚習慣性的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將長長的羽絨服脫下來,搭在了椅子上。
夏文宇看她那一身嶄新的品牌衣服,笑容又有些掛不住,猜到是一種心情,當事實擺在眼前,又是另一番苦味了。
“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和池荊寒在一起……”
林楚楚抬眸看了看他,故意回避了他的問題:“昨晚風好大,宿舍里冷死了,哦,對了,你應該不會住宿舍,所以不知道吧?”
聽出她有意回避,夏文宇也沒有再去問那個讓她不愿意回答的問題,而是隨著她閑聊起來。
“我平時是住宿舍的,最近請了幾天假,都是因為上次被池荊寒的助理打暈丟進警局,還把我身份證拿走了,搞得我無法澄清身份,我只好給家里打電話求救,我爸把我狠狠的訓了一頓,又關了兩天禁閉,昨天晚上我才有機會出來。”
“你被他的助理打?什么時候的事啊?”林楚楚一點印象都沒有。
“哎呀,就是那天咱們倆一起喝酒,之后你就醉了,結果咱們被兩個小賊盯上了,那兩個賊搶了我的手表不說,還想把你也帶走,我當時那個著急啊,可我喝醉了,暈暈乎乎的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幸好池荊寒及時趕來,三兩下的就把那兩個小賊收拾了,也把你帶走了,我就悲催的跟那兩個賊一起算作一伙的,送到了警局,我的身份證是后來那助理寄回給我的,你說他可恨不可恨?”
夏文宇現在講起來,也不是真的在生氣,只是斗不過池荊寒,郁悶又不甘,全當個笑話講給林楚楚聽。
結果她不但沒有笑,臉上那表情似乎都要哭出來了。
“粥來了,兩位慢用。”恰好這時服務員端了粥過來,才算緩和了一下氣氛。
林楚楚雙手捧著紅豆粥的碗,拿起勺子,慢慢的喝著。
夏文宇攪和著蓮子粥,還沒有入口。
“對不起。”林楚楚忽然輕聲說。
“嗯?為什么要跟我道歉?”夏文宇納悶道。
“都是因為我,讓你挨打,挨罵,又被關禁閉,你明明和你父親的關系就不融洽,還鬧這么一出,對不起。”
“你干嘛道歉啊,這不怪你,要怪就怪池荊寒,是他……”
“桄榔”林楚楚的勺子掉到了碗里,她抬起一雙霧氣朦朧的眸子,強調道:“怪我,都應該怪我,如果不是我,他也不會這樣對你,所以歸根究底,這是我的錯。”
“楚楚……”夏文宇心疼的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看得出來,林楚楚心里有委屈,有秘密,但她不愿意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