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荊寒剛說完,外面的程初夏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他們倆在這說什么,就很巧的給他拆了臺。
“我也沒想到四哥哥會忽然把我叫到酒店去,其實人家也還沒有做好那個準備,可四哥哥他……伯母,我現在有點累,身體也很虛弱,我想先休息,文嬸,你能不能幫我煮個豬肝湯,我需要補補身體。”
程初夏矯揉造作的意思,就是她和池荊寒發生關系了,所以傷了身體,很虛弱。
林楚楚的臉色登時差到了極致:“你還說沒關系?”
池荊寒頭疼不已,這件事他識破了,但還沒有來及和林楚楚說。
“這怪我么?你今天中午把我扔下走了,她就闖進來了,誤導我昨天晚上陪我的人是她。”
“嗯,然后你就信了?還跟她公開秀了一場恩愛,在那之前,你應該還將計就計的把她也睡了吧?不然她在這裝,也裝不出個樣子來。”
池荊寒愣了愣,女人的腦回路和男人的真的不一樣,他們倆話中的重點根本不是一回事。
“我沒有,我可以對天發誓,我沒有碰過她。”
林楚楚無力吐槽:“你的誓言,老天都不愿意搭理了,你沒碰她,新聞上的視頻是怎么來的?”
池荊寒心塞:“我指的‘碰’不是表面上的‘碰’。”
“是唄,對于你來說,碰女人也得分層次。”林楚楚越說越生氣。
媽的,她都沒喝個豬肝湯,只有一碗米粥還是關清晗給她熬得,這個程初夏矯情起來倒是挺溜。
池荊寒揉著太陽穴靜了靜,他安慰自己,林楚楚不講理是因為還在吃醋,這也代表,她說什么不愛了,都是騙人的。
這樣一想,他心情好了許多,淡定下來,與林楚楚分析道:“你中午離開的時候是幾點?”
“不知道,我又沒有手機。”
林楚楚沒好氣的跟他嘴硬,實際上腦子里還是仔細的想了一下這個問題。
她離開酒店的時候掃了一眼酒店的時鐘,大概是中午一點多。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一點左右,也就是在那之前,咱們一直在一起對吧?”
林楚楚不理他。
他解鎖手機,點開了那段他抱著程初夏離開的視頻,上面有時間標記。
“這上面的時間顯示著一點半,她從進入我房間,到我醒來還得用去一段時間,也就是說,我們倆面對面爭執的時間只有十幾分鐘,我如果真和她有什么的話,十幾分鐘,你覺得那是我正常發揮的時間么?”
池荊寒刻意說重了“爭執”兩個字,以免林楚楚那驚奇的腦回路又借題發揮。
可林楚楚只顧著控制自己不要臉紅,不要去腦補一些該忘掉的畫面,根本沒想到這個細節。
余光瞥見池荊寒目不轉睛的看著她,似乎還在等答案。
她故意裝作不在乎的樣子說:“你問我我哪知道,我還一次一次的給你計時啊,你要想吃‘自助’還是吃‘快餐’,那不是你自己說了算么?”
池荊寒再次啞口無言,更恨不得掐死她這個沒良心的就完了。
“那要不要現在試試?為證明我清白,手機借你計時用。”
他把手機遞過去,林楚楚用一種看怪胎的眼神看著他:“不必了,謝謝。”
為了避免他再提出什么雷人的方法自證清白,林楚楚妥協道:“你得搞清楚現在的狀況,我相信你沒用,你媽覺得是她,全世界的人都以為是她,你還能挨個跟他們解釋你時長的問題么?”
“別人怎么想我無所謂,重要的是你相信我。”池荊寒目光灼熱的凝視著她。
她側過身,靠在門邊上,想說:我也不想相信你,心累。
可她想的還沒說出來,池荊寒的手機忽然就響了。
幸好是震動模式,動靜也不大,應該沒有驚動外面的人。
外面又傳來尹秋云的責備聲:“初夏,你先回房間吧,那邊是主臥,我馬上叫小四來陪你,什么工作那么忙,還能不管老婆了。”
這就改口稱程初夏為池荊寒的老婆了?
林楚楚環抱著肩,擺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喂,你媽喊你陪你老婆了。”
“我正在陪啊。”池荊寒目不轉睛的看著她,按下了拒接鍵。
林楚楚移開視線,有點受不了他肉麻兮兮的眼神,還不如以前冷得像個行走的冰雕那樣,習慣些。
尹秋云那邊不滿的再次打過來:“還敢拒接我電話,這個小四,真是……”
“伯母,你也不用非要叫他,我還不知道怎么面對他呢,估計他也覺得不好意思吧。”程初夏說著,羞澀的朝著臥室的方向走過來。
林楚楚聽到腳步聲,轉身就要躲到衣帽間那邊。
池荊寒抓住她的手腕:“躲什么?你怕她?”
“我不怕,我只是不想再為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浪費口舌,你放手啊。”
腳步聲越來越近,林楚楚甩不開池荊寒的手,心里一急,在他的膝蓋上踢了一腳。
她用上了不小的力氣,應該會很疼的,可池荊寒連身子都沒有彎一下,就更別說放手了。
他蹙著眉,眼神冷冽:“別讓我再說一遍,林楚楚,咱們倆一天沒有離婚,你就是池太太,該面對的事,別想逃。”
林楚楚不能理解他的邏輯,他這明明就是又說了一遍啊,還一點都沒有控制音量。
程初夏的腳步聲已經很近了,她肯定是聽到了池荊寒的聲音。
林楚楚著急要逃走,池荊寒就是不松手,就這樣一拉一拽間,程初夏猛地一推門,兩個人就一起摔了出去。
“哎呀……”
被池荊寒那大塊頭砸在身上,林楚楚差點沒有噴出一口老血,感覺五臟六腑都被壓扁了。
池荊寒發現自己壓到了林楚楚,趕緊用雙手撐起身體,避免她受傷。
但他的膝蓋太疼了,剛剛是死撐著忍住,現在傷上加傷,沒辦法著地,他也就起不來。
所以,當程初夏聽到房間里有動靜,踹開門一看時,臥室的地上,趴著一男一女,姿勢格外昧曖,她嚇得退后一步。
“天吶,這是什么情況?臥室里有人!”
房間里光線昏暗,她一時也沒有看出來,那兩個人是誰,就以為是不知道哪冒出來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