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淑壓在蕭慕白的身上,這不僅是身體與身體的近距離接觸,更是心與心的貼近。看著近在咫尺的蕭慕白,林曼淑只感到一股暖流從心底涌出,順著血液一直向上循環,最后到達臉部,林曼淑感到雙頰在發熱,不用看也知道她的臉很紅。
原來害羞竟是這樣一種奇妙的感覺。
慌亂之下,林曼淑起身想要離開,誰知蕭慕白突然摟住她的腰肢,讓兩人的距離變得更近了。林曼淑絲毫不懷疑,只要她或者蕭慕白輕輕動一下,兩人的唇就會碰到一起。因為不想再碰到尷尬的場景,所以林曼淑連動都不敢動。
“你打算保持這個姿勢到什么時候?”林曼淑提醒蕭慕白道。
“是你先撲倒我的,所以要負責。”蕭慕白臉上帶著痞痞的笑,估計現在心里美滋滋的。
“那也不能這樣負責吧。”林曼淑說。
蕭慕白想了想覺得她說的有道理,于是就放開了她。林曼淑立馬起身,拉開和蕭慕白的距離。之后林曼淑一刻也不停留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回到房間后,林曼淑臉上的溫熱感才慢慢消退。不過想起剛才的場景還是覺得尷尬,偏偏那個時候還有人進來了。這可真是,毀了她高冷的形象。
林曼淑把這些都歸咎于除夕殺人案的犯人,如果不是他蕭慕白不會住過來,不住過來就不會有這些事情了。
“都過去這么久了,警察怎么還沒抓到犯人,煩死了。”
她嘴上說著不想讓蕭慕白繼續住下去,但心里是不是這么想的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第二天蕭慕白上班遇到刑事2隊的人,還特意問起了案情。
“你們的案子還沒結么?”蕭慕白問2隊的同事。
只見對方臉上愁云密布,說道:“別提了,現在的犯罪分子都上了什么培訓班么?作案手法一個比一個高超,到現在還沒抓到人,真實愁死了。”
“于公呢,我希望你們能早點找到兇手。于私我倒是希望你們晚點抓到。”
蕭慕白說話的時候臉上還不經意的流露出一抹甜蜜的笑。對,就是甜蜜,看的同事一臉懵。
“他這是什么情況?”同事看著蕭慕白離開的背影,有些奇怪,這幅表情明明是深陷愛河的的感覺嘛。
刑事3隊開會匯總了車輛盜竊案的相關情況。
“和代駕那邊聯系過,丟失車輛的三個車主聯系的是同一家公司的不同代駕。而且三個代駕都沒找到車主,也就是說送車主回家的另有其人,而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盜竊車輛的人。”陳立匯報的是他和蕭慕白查到的信息。
“我們去查了二手車市場,還沒有發現失竊車輛,可能還沒來得及出手。”張信接著匯報情況道。
在開會的時候蕭慕白發現了一條重要的線索。這條線索源于第三輛丟失的汽車。
“這輛車……我好像見過。”
蕭慕白看著電子屏幕上的黑色汽車以及它的車牌號,想起有一天晚上他和林曼淑在別墅外面散步的時候,曾看到過這輛車。
“什么時候?在什么地方看到的?”任濤詢問道。
蕭慕白仔細想了想說:“初四晚上,在林律師家外面的路上。”
當時那輛車飛快的經過,濺起地上的積水,讓蕭慕白很在意,所以他特別留意了車牌號。
“車是初三晚上丟的,初四的話,開車的很可能是盜竊者。”任濤立刻根據情況作出分析,然后又問:“林律師的別墅附近,應該有監控吧。”
“走,去調監控。”任濤說道。
拿到監控視頻之后刑事3隊的人就聚在一起看,蕭慕白只顧著案情,卻忘了那天他和林曼淑之間發生的事情,所以當畫面中出現蕭慕白拉著林曼淑的手的場景的時候,所有人都盯著蕭慕白看,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你們兩個什么時候在一起的?這種好事不告訴我們,也太不夠哥們了吧。”陳立問蕭慕白道。
“在一起了肯定會告訴你們啊,現在不是還沒在一起嘛。”蕭慕白解釋道。
任濤一臉不相信的說道:“騙誰呢?沒在一起還牽人家的手。”
“就是啊,初四的晚上,還去人家家里,看來真是一天都不舍得分開啊。”張信也調侃道。
蕭慕白著急解釋,卻失口說出了事實,他說:“那個是因為,我最近住在她家……”
話都說出來了,蕭慕白才意識到自己失言,立馬閉上嘴,把后面的話憋了回去。
不出意外的,刑事3隊的人都非常震驚。
“什么?住在一起?”陳立驚訝的問。
“那不是同居的意思嗎?進展夠快的啊。”張信也追問道。
相對于他們兩個的驚訝,任濤則是一臉欣賞的看著蕭慕白,拍了拍他說:“行啊,小子,有點意思。快說說,進展到哪一步了?”
蕭慕白害羞的摸了摸腦袋,說:“目前還處于曖昧階段吧。”
“哎~你行不行啊,都住到一起了才曖昧階段。”任濤鄙視的說道。
“哦,那輛丟失的車,就是那個!”
恰好這個時候,監控上出現了丟失的車輛,成功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力,不然蕭慕白肯定還要被他們教育一頓。
根據監控上的視頻,他們成功找到了嫌疑人,立刻實施抓捕。任濤曾說過要兩天內破案,今天剛好是第二天,這行動效率簡直沒話說。
他們抓到嫌疑人剛回來,還未來得及審問,就被截胡了。
“移交給2隊?為什么?”蕭慕白對上面的命令非常不解。
“據說偷車的那個小子,也是除夕夜強奸殺人案的嫌疑犯,根據大案并小案的原理,盜車案也一并移交給二隊了。”任濤回答說。
“既然是嫌疑犯他們就去抓啊,非要等到我們抓到人了再搶走,哎呦,真是火大。”蕭慕白有些不爽的說道。
雖然他沒有什么功利心,但到手的案子被人搶了還是有些小脾氣的。
“就是啊,明明是我們抓到的人,應該讓他們把案子移交給我們才是。”陳立也抱怨道。
“哎呦,真是,別嘮叨了,趕緊收拾收拾資料,把人送走。”任濤直接下命令道,都是同事互相幫忙嘛。
年輕人就是火氣重,像任濤這把年紀的就已經不在乎這些了,他只想著把每一件案子辦好,打黑除惡,不辱沒自己身上的警服。
盜車案剛移交給二隊,蕭慕白就被局長刑天銘叫到了辦公室。
“局長,您找我有什么事嗎?”蕭慕白問。
“到手的案子交給二隊,不服氣了?”刑天銘看著蕭慕白問,他的表情仿佛再看孩子一般。
不過也是,刑天銘的年紀跟蕭慕白的父親差不多大,如果不是在職場上,蕭慕白還真可以叫他一聲叔叔。
被這么問,蕭慕白有些不還意思了,他說:“也不是不服氣,明明都快解決了,突然交給別人,有點別扭。”
刑天銘笑了笑,說:“不要別扭啦,你不是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么?”
“更重要的事……”蕭慕白不解的問。
“你不是在查嘛,崔浩。”刑天銘也不繞丸彎子,直言道。
“您怎么會知道?”蕭慕白問,他以為自己調查的夠隱秘了。
“只要你是在公安系統中查的,我就能知道。”刑天銘說,“說說吧,查到什么了?”
這是一個難以回答的問題,因為到目前為止,關于那個崔浩,蕭慕白還什么都沒查到。
“什么都沒查到。”蕭慕白誠實的回答。
刑天銘并沒有感到驚訝,看來,他是已經知道結果的,既然知道還過問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等寥寒予回來之后,蕭慕白和他談起了這件事,寥寒予也覺得奇怪。
“你們局長為什么對這個案子感興趣呢?”寥寒予問。
“或許是因為他是我父親案件的偵查員吧。”蕭慕白說。
“既然如此,二十年前為什么不調查清楚,反而到現在才提出疑問呢?”寥寒予又問。
蕭慕白也問過同樣的問題,當時刑天銘的回答是:
“因為只有一個人。二十年前,我還只是一個小警員,雖然對案件留有疑問,卻沒有私自調查的權力,更沒有經歷去做那件事。故而,拖了這么久。”
“喂,你們兩個在說什么悄悄話呢?還不快過來,肉要沒了。”
他們正在別墅的天臺上做燒烤,年后天氣轉暖,晚上在外面也不會太冷。蕭慕白和寥寒予靠著欄桿聊了好久,若不是早知道蕭慕白喜歡的是林曼淑,沈凌珊肯定會覺得他們兩個基情滿滿有問題了。
“就來了。”寥寒予說。
“沒想到他們兩個關系這么好,我還以為是情敵呢。”鐘南一邊烤肉一邊說道。
“是吧,我一開始也這么覺得,不過后來想想,曼淑這種脾氣,也就蕭慕白受得了,哪里會出現什么情敵。”沈凌珊調侃道。
對于他們的調侃,林曼淑就當沒有聽到一樣,若是有所反應才會中了他們的招呢。
可是蕭慕白卻偏偏要去中招,他在林曼淑旁邊坐下,說:“什么叫曼淑這種脾氣,我家曼淑多好啊,既漂亮又有能力。”
“哎呦,你真是膩死人不償命,再這么說我們可要走了。”寥寒予嫌棄的說道。
他這么一說完,大家都笑了起來。年后第一次相聚,多了一個小伙伴鐘南,但氣氛依舊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