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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033合婚

更新時間:2021-09-04  作者:天泠
次日,安平大長公主親自蒞臨沐國公府,只不過,這一回她是以媒人的身份登門替岑隱提親,與端木家交換庚帖、商量婚期。

無論是岑隱,還是端木府以及安平,都沒有瞞著別人的意思,而且提親的過程進行得十分鄭重。

之后,又是由安平親自去皇覺寺請遠空大師合八字、算吉日,一切都是按著三書六禮的規矩走。

所以,沒過幾天,京城各府就都知道了這件事。

岑隱竟然求娶了皇后的親姐,端木家的嫡長女!!

這個消息令得整個京城都炸開了鍋,不少人都驚得幾乎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驚疑不定。

這世界也太玄幻了吧!

那些相熟的府邸都私下里彼此打探起消息,一些人信誓旦旦地說安平大長公主那日離開沐國公府時是喜氣洋洋的,看來端木家應該是允了這門親事。

大部人好奇歸好奇,卻都不敢去找端木憲、岑隱、安平或者端木緋打探消息,于是,一部分人就把目光瞄準了遠空大師,攛掇著某些與遠空大師有交情的人跑去皇覺寺打探消息。

可惜,遠空大師的嘴牢得很,任那些人怎么追問,都沒蹦出一個字,既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這其實也正常,在合婚的結果出來時,照理說,也不方便說,畢竟萬一男女雙方八字不合呢。

那些個好事者可沒那么容易放棄,又跑去找皇覺寺的那些小沙彌們打探了一番,沒打探到什么具體的發展,卻至少能肯定一點,安平在初八那日的確是親自去找過遠空大師,還親手給了庚帖。

消息越傳越熱鬧,不用半天,滿城皆知,傳得沸沸揚揚。

此前,誰也想不到岑隱竟然會求娶皇后的姐姐,即便現在這件事已經十有八九了,不少人猶有幾分不敢置信。

那些個勛貴朝臣們既不敢在朝上,也不敢在宮中議論這些,就相約聚在外面的茶樓酒樓中,各抒己見地私議了一番。

“合八字什么的,也不過是走個過程而已,看來這門親事等于是板上釘釘了。”一個留著山羊胡的中年大臣捋著胡須唏噓地說道,

“這么說來,那岑督主和皇上豈不是要成連襟了?”另一個三十來歲的矮胖大臣眼角抽了抽,明明這里沒外人,他還是忍不住壓低了聲音,“那么,他們應該不會鬧翻了吧?”

可想而知,皇帝肯定是支持這門婚事的,否則,安平大長公主就不會當這個媒人了,除了皇帝,還有誰能請得動安平。

頓了一下后,那矮胖大臣不由嘆道:“我還一直在擔心他們會反目成仇,等于是……杞人憂天了?”

他差點就說自己是不是傻了,到最后還是硬生生地改了口。

其他幾個大臣也是心有戚戚焉,想到他們這幾年都生怕皇帝和岑隱有一天會翻臉,就覺得自己實在是蠢得可以,這兩位祖宗精著呢。

他們一邊閑聊,一邊喝著茶。

須臾,一個四十來歲、中等身量的大臣用一種酸溜溜的語氣說道:“我們這位首輔還真是好算計,果然不愧是老狐貍啊!”

其他人的神情也有些微妙,或是感慨,或是唏噓,或是不屑,或是悔之晚矣!。

在大盛朝,岑隱這個名字就意味著足以呼風喚雨的權利,僅僅屈居于皇帝之下。

以岑隱的身份與地位,京城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家想要攀上去,就算是嫡長女,也有不少人家愿意舍,只要能攀上岑隱。

只不過岑隱一向眼界高,誰都瞧不上罷了,沒想到竟然讓端木憲搶了先機。

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哎,這端木首輔還真是舍得下血本!”那留著山羊胡的大臣陰陽怪氣地又道,“為了攀上岑隱,連家中的嫡長女都舍得!”

他嘴上是這么說,心里卻是想著:自家姑娘長得也不比端木大姑娘差,才剛滿十五歲,比她年輕,芳華正茂,怎么就沒讓岑隱看上呢!

他的這點小心思在場的其他幾人也未必看不出來,意味深長地暗暗交換著眼神,但也沒人會傻得說出來得罪人。

那矮胖的大臣清清嗓子,推測著又道:“依我看啊,這樁婚事沒準跟皇上也有些關系……”

雅座中,靜了一靜。

其他人略一思量,皆是深以為然地頻頻點頭。

沒錯,岑隱會求娶端木家的姑娘十有八九是因為這是岑隱和皇帝之間的默契。

“無論如何,這都是一件好事。”某人點評了一句。

往好的想,岑隱和皇帝不會鬧翻,對朝堂而言,有百利而無一害。

畢竟大盛前幾年經歷了不少風風雨雨,到了這兩年今上慕炎當權,局勢才穩定了下來,百姓得以休養生息,這個時候,大盛的底子猶虛,實在是經不起再一波朝堂震動了。

這幾人在雅座內都是一副侃侃而談的樣子,等出了雅座后,無論他們懷著什么心思,那是一個字也不敢多說,畢竟京城中東廠和錦衣衛眼線眾多,在外頭亂議岑隱,這不是找死嗎?!

相反,眾朝臣們還紛紛備了禮,親自去沐國公府道賀,結果端木家一律沒收,令得不少人反而有些沒底,端木家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朝臣們心里驚疑不定,目光都盯緊了沐國公府、岑府與公主府。

大年初十,合婚的結果就出來了,是大吉。

消息第一時間就傳到了端木憲的耳中。

“哼!”端木憲一方面對此并不意外,另外一方面心里又不太舒坦,忍不住就對著端木紜叨念了兩句,“遠空那和尚肯定收了禮,才會批出個大吉!”

端木紜但笑不語,默默地給端木憲沏了茶,笑容明艷逼人。

端木憲喝著大孫女沏的茶,暗嘆遠空那和尚真是毫無氣節可言。

然后,端木紜機靈地轉移了話題:“祖父,我剛給逸哥兒和小掌珠做了兩件肚兜,您看看,我打算待會兒給他們送進宮去。”

端木紜從籃子把今天剛繡好的兩件小肚兜展開給端木憲看,大紅色的小肚兜做得十分精致可愛,一個繡著金色的鯉魚,一個繡著明艷的牡丹花。

端木憲想著曾外孫與曾外孫女那粉雕玉琢的模樣,就忍不住地笑,“不錯,逸哥兒與小掌珠穿著肯定好看。”

端木憲興沖沖地說道:“大丫頭,我也給他們備了一份禮物。”

他從旁邊的一個木匣子里拿出了小巧的三支斑竹狼毫筆,“這三支筆是我親手做的,一支給我們澤哥兒,一支給逸哥兒,還有一支給小掌珠。你替我一起帶進宮去吧。”

“……”端木紜神情古怪地看著端木憲。

端木澤馬上要開蒙了,可是雙胞胎現在才三個月大呢,送筆是不是太早了點?

也罷。端木紜心道:九個月后的抓周宴上,應該可以用得上。

端木憲毫無所覺,還在說著:“逸哥兒和小掌珠都喜歡玩毽子,我打算再給他們做一對毽子,下次你進宮也幫我一起捎去……”

端木紜笑著一一應了,說著說著,她的目光就被案頭那張寫著“大吉”的絹紙吸引了過去,忍不住想道:岑公子應該也知道了吧?

窗外的梅枝在寒風中隨風搖曳,暗香陣陣,那簌簌的聲響似乎在附和著什么。

不錯,合婚的結果同樣也送到了岑府。

那封大吉的合婚庚帖此刻正握在岑隱的手中,他眷戀地以白皙修長的手指在庚帖上輕輕摩挲了兩下,眉目含笑,連這小小的屋子似乎都因為他的這一笑而增色了三分。

他小心翼翼地合上庚帖,鄭重地把它收到了一個匣子里。

廳堂里,除了岑隱外,還有一個人。

那是一個年過六旬的青衣老者,白面無須,滿頭銀發,身姿筆挺,眼神蒼勁有神,不見絲毫的老態。

能夠有資格坐在岑隱跟前的人在這大盛朝屈指可數,此人便是其中之一。

“岑公。”小蝎恭恭敬敬地親自給老者上了茶,然后就退到了一邊。

岑振興端起茶盅,慢慢地喝了口茶。

他雖然退下了,但也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最近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語也都聽說了。

看岑隱現在稱得上溫和的模樣,岑振興立刻猜到了什么,就問了一聲:“合婚有結果了?”

岑隱只是“嗯”了一聲,沒多說。

不過,從他微微翹起的唇角就能看得出來,他的心情甚好。

岑振興沉默了。

他們父子一場,他也算是看著岑隱長大的,如今岑隱要成親了,心里也是為他歡喜的。人總是要有一個家,才能安安穩穩地過日子。

待岑隱收好了庚帖后,岑振興終于進入了正題:“阿隱,我今天來找你,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岑隱回京后,岑振興就想來找岑隱,他心頭有兩件事,一件是為了怡親王,念著他與怡親王多年的交情,想給怡親王求個情。

怡親王因為貪墨、賄賂等等被判了流放,但因為皇帝下旨大赦天下,怡親王的流放罪就被免了,也就不需要岑振興來求情了。

所以,今日岑振興來找岑隱是為了另一件已經壓在他心頭兩年的事,他一直猶豫不絕,直到最近聽聞了一個消息,這才下定了決心……

岑振興握了握拳,終究是說了:“阿隱,讓戾王死了吧。”

“……”岑隱挑了挑眉,神色間流露出一絲訝異,完全沒想到岑振興是為了這件事而來。

岑振興誤會了岑隱的表情,以為他是不想聽慕建銘的事,但還是繼續道:“我聽說了,在百日宴的時候戾王意圖自殺的事……”

說著,岑振興幽幽地嘆了口氣,神情更復雜了,“戾王這一生做錯了很多,但這幾年來,他淪落到這個地步,也算贖了罪了。現在既然他想死,就放他去死吧,又何必再強留他……”

在岑振興看來,慕建銘已經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了代價。他現在癱了,已經是生不如死了,與其像現在這樣人不人、鬼不鬼地活著,還不如得個了斷,來世還可以再投胎做人。

慕建銘好歹也曾經是大盛天子,他既然想死,就給他這點體面吧。

“……”岑隱的神情有些微妙。

他也聽慕炎提起過慕建銘意圖自盡的事,只不過慕炎說的和岑振興說的,兩者之間的差別未免也太大了。

岑振興只以為岑隱對慕建銘恨意未消,所以不肯放手,正色又道:“阿隱,當年我認出了你,卻沒有說破你的身份,也算是背叛了戾王……”

“如今,能為他做最后一點事,我也能安心。”

“你仔細考慮一下,也勸勸皇上吧。”

說話間,岑振興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眸中透出幾分疲憊,幾分唏噓,幾分慨嘆。

他還記得十幾年前他剛剛見到阿隱,不,薛昭時的一幕幕。

一切似乎恍如昨日。

當時,岑振興是震驚的,他萬萬也沒想到,會在宮里見到本該死在北境的薛昭。

即便不問,他也知道薛昭是為何進宮。

當年,他本應該告發薛昭的,但是,他想到了他和鎮北王的交情,而且薛昭又付了這么大的代價,他是鎮北王府最后的一點血脈了。

岑振興終究是心軟,終究沒有狠下心來。

他也曾試圖把薛昭送走,可薛昭不肯走。岑振興不忍告發他,也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留在了宮里,一年,兩年,三年……他親眼看著這孩子一點點長大,一點點地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說句實話,留下薛昭時,岑振興也沒想到,薛昭可以做到今天這一步,當年,岑振興以為大局已定,慕建銘已經坐穩了這江山,憑薛昭一人之人根本就不可能扭轉乾坤。

他以為隨著時間過去,薛昭會發現自己所為不過是徒勞,根本不可能實現,就會漸漸放手的。

但是……

薛昭竟然做到了,從一無所有,到現在與慕炎一起拿下了這片大盛江山。

這孩子不愧是薛祁淵的兒子。

岑振興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自古忠義難兩全。

所幸,大盛現在蒸蒸日上,他所做的選擇雖然對不起慕建銘,至少對得起這片萬里江山,對得起歷代皇帝,他也算無愧于心了。

岑振興定了定神,神色與心緒都平靜了下來,又道:“阿隱,反正留著戾王,對你和皇上而言,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岑隱突然笑了,打斷了岑振興:“義父,我答應你。”

他笑得云淡風輕,仿佛這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岑振興難掩意外地看著岑隱。

對于岑隱的性子,他多少還是有幾分了解的,岑隱一向是個很有主見的人,任何人動無法輕易動搖他的意念,他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說話了。

小蝎神色復雜地看了岑振興一眼,沒說話。

岑隱立刻就站起身來,似笑非笑地提議道:“義父,不如我們一起走一趟太廟吧。”

岑振興心里始終覺得有哪里不對勁,但還是起了身,心道:不管是為何,岑隱答應了就好。

兩人當下就從岑府出發,策馬徑直去了太廟。

于是,才關閉了五天的太廟就再次開啟了,袁直等人知道岑隱來了,自是忙不迭地來迎。

“督主,岑公,請!”

袁直親自領著岑隱與岑振興去了太廟前殿。

慕建銘只在百日宴那日“歇”了一天,就又來祖宗牌位前懺悔贖罪。

平日里,袁直根本懶得理會慕建銘,都是由著他像爛泥似的歪在蒲團上,今天岑隱來了,就不能讓慕建銘如此失禮,便使喚兩個內侍鉗制著慕建銘跪在蒲團上。

有人撐起了慕建銘的上半身,去沒人撐著他的頭,他的頭歪向一邊,整個人扭曲得彷如一個扯線木偶般。

文永聚就垂手站在一旁,斂氣屏聲,根本就不敢看岑隱,只求他們都忘了他的存在。

慕建銘當然還認得岑振興,看到他的那一瞬,渾濁的眼睛霎時亮了,還以為他是來求駕的。

慕建銘激動極了,口齒不清地喊了起來:“振興……快,快來救駕!”

他眸露異彩,一邊喊著,一邊口水自唇角滑落,滑到他的衣袍上。

“……”岑振興怔怔地看著兩丈外的慕建銘,拳頭下意識地握緊了。

自打幾年前岑振興退下朝堂后,就再不曾見過慕建銘,這還是他時隔數年,第一次見慕建銘,幾乎不認識眼前這個骨瘦如柴的男子了。

這還是曾經那個意氣風發的隆治帝嗎?!

岑振興的心情更復雜了。

岑隱云淡風輕地看著慕建銘,不緊不慢地淡聲道:“聽說,你想死?”

“……”慕建銘眨了眨歪斜的眼睛,意有所動。

他壓抑著心底的激動:果然!自己的這一步棋走對了,慕炎還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去死。

慕炎既然做了皇帝,又怎么可能不在意自己的名聲!他自然是不想背負逼死叔父的罵名。

沒錯,岑振興也是因為知道了自己自盡的事,所以,才會趕來救駕的。

砰砰砰!

慕建銘的心跳砰砰加快,仿佛又看到了一絲希望的曙光。

他吃力地張開嘴,連忙喊道:“沒錯,朕就是……想死……”

“朕不想……活了。”

慕建銘嘴里這么說,外表也做出一副慷慨激昂的樣子,可心里想的卻是,他們一定會放他出去的,只要他們一日不放他出去,他就鬧騰不休。

他在太廟這個鬼地方已經呆了整整兩年了,他現在只想盡快從這個該死的鬼地方出去!

“你們給朕……一個痛快吧!”

“朕只要……解脫。”

慕建銘含糊不清地說著,每一個字都說得那么艱難,似乎要用盡他全身的力氣。

岑振興閉了閉眼,偏過頭,幾乎不忍再看,心中唏噓。

設身處地,如果他是慕建銘,也只求一死,像這樣半死不活地活著,比死還要不如,早就沒了身為人的尊嚴,還不如快點解脫了。

也難怪慕建銘會自盡,他這也是不想活著受折磨。

他們是該讓他如愿!

岑隱俯首看著幾步外的的慕建銘,眼里平靜如潭,沒有恨,沒有憎,沒有怒,平靜得出奇。

他靜靜地凝視了慕建銘片刻,嘆了一口氣,抬手輕輕地擊掌兩下。

下一瞬,就有一個青衣內侍捧著一個木制托盤進來了,托盤上擺著一瓶嬰兒拳頭大小的小瓷瓶。

這是什么?!慕建銘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

緊接著,他像是被閃電劈中似的,想到了什么,眼睛一瞬間幾乎瞪到了極致。

文永聚的目光也朝那個托盤看了過去,同樣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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