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且問你們,你們可知這附近,有一只大乘級別的金毛吼”,元一沒有功夫跟他們廢話,救他們一是看他們順眼,二則是要問一問金毛吼的下落。
兩人聞言,其中一人便說道,“啟稟前輩,沒有”。
元一聞言,眉頭一皺,他已經能夠肯定這里有大乘級別的金毛吼,這兩人說不知,那就只能是兩種情況,一是他們不知道,二是他們有意隱瞞,當下,也不客氣,直接開啟了他心通,兩人有什么心思,頓時瞞不過元一。
結果卻發現,兩人并沒有說謊,這里確實沒有大乘級別的金毛吼,不過很快,另一個人便說道,“前輩,大乘級別的金毛吼沒有,不過卻有一只剛剛進階渡劫期的金毛吼,不知道是不是前輩要找的”。
元一聞言,心下了然,嫂嫂說對方是大乘級別的,那都已經是成百上千年以前的事情了,這么多年過去,對方能夠突破渡劫期,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頓時,元一犯難了,渡劫期修士可是很難對付的,一個是難以找到,一般都藏在洞天福地里面延長天劫的降臨,第二個則是難以滅殺,畢竟要是將對方逼急了,提前引動天劫,要跟自己同歸于盡,此時的元一可沒有那個實力能夠度過天劫,天劫之下絕對是灰飛煙滅的下場。
可是不滅殺對方的話,是沒有可能獲得對方精血的,畢竟,精血可不是普通的鮮血,可有可無,蘊含著修士的生機和力量,失去了一滴精血,都要損失不少的壽命和修為,沒有人會將鮮血送人,自損壽命修為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這世界上多的是通過精血來詛咒對方的秘術,將精血交給別人,就等于是把自己的性命交給別人。
“那金毛吼此時在什么地方”,元一問道。
“稟前輩,金毛吼本來是一散修,進階渡劫期后,就贈與附近大族婆娑族大量寶物,換取進入婆娑族洞天福地當中躲避天劫的機會,現如今應該就在那處洞天福地當中,除非要外出尋找渡劫寶物,否則輕易不會離開”。
這個消息,讓元一更加苦惱了,因為一個大族的洞天福地,可不是他想進去就能進去的,而且,就算他效仿那金毛吼,用一堆寶物換取進入洞天福地的名額,他也不敢當著婆娑族那么多高手的面將那金毛吼打殺。
“前輩”,就在元一苦惱之際,黃叜神色有些掙扎,過了片刻,一副下定了決心的樣子,咬咬牙說道,“前輩若是要找那金毛吼尋仇,我知道他什么時候會離開婆娑族”。
“哦,是什么時候,還有你怎么會知道”,元一不是對方說什么就會相信的人,此刻運轉他心通,對方心中無論生出了什么年頭,都是瞞不過他的,佛門高階修士就是有這個好處,永遠都不用擔心自己被比自己修為低的人欺騙。
“那金毛吼跟我黃猄族一位渡劫祖師一起獲得了一份藏寶圖,不料金毛吼背信棄義,偷襲了我家祖師,獨吞了藏寶圖,導致我們那位祖師回到族中沒過多久就坐化了,根據我們黃猄族的情報,那金毛吼最近這一段時間,就會離開婆娑族,前去尋寶,前輩若是要找他的話,現在便是最合適的時候”。
黃叜一副要英勇就義的樣子,看得元一有些無語,看來對方把自己當做那種脾氣不好的前輩,會因為對方那么明顯的算計而遷怒于他,至于什么算計,還不是想讓元一去跟那金毛吼火拼,好順便給他們家老祖報仇雪恨。
“你大可不必那么緊張,你提供了對我有用的情報,我可不會因此而遷怒于你,再說就算沒有你的算計,我也會去尋那金毛吼的麻煩,你且跟我說說,那藏寶圖是個什么東西,什么寶物,能引得兩位渡劫強者大打出手”。
黃叜聞言,知道自己遇到一個脾氣好的前輩了,頓時松了一口氣,說道,“能引來渡劫強者爭奪的寶物,除了仙器仙術外,也就只有渡劫之寶了,數十萬年前,這片區域曾經出了一個渡劫修士,還沒能渡劫就被其他人偷襲而死,收集的諸多渡劫之寶也就沒能用上,這藏寶圖,記載的便是洞府所在之地,據說是后來一位有緣接觸到洞府,卻無緣開啟洞府的修士繪制留給后人的”。
元一聞言,頓時心動不已,他現如今已經是宿命境修士了,雖然只有初期,但手中有兩瓶能增進修為的丹藥,只要有時間閉關,很快就能進階中期了,按這個速度,不用太長的時間就能進階漏盡境了,而到了那個時候,他也就必須苦惱渡劫之寶了。
渡劫期修士要度天劫,最好的寶物可不是仙器,因為有仙器的存在,絕對會惹得天道震怒,令天劫更加困難重重,不然的話,那些大宗門修士都有仙器護體,豈不是能夠輕易地度過天劫。
因此,仙器是能不用,就最好不要動用,而渡劫之寶,就是專門為了渡劫而生,最適合修士用來渡劫的寶物,它們跟其他寶物不同,必須是渡劫期修士,收集特殊的材料,用蘊含劫氣的真火煉制而成,在抵擋天劫上面有著其他寶物難以媲美的奇效。
不過可惜的是,這種寶物都是一次性的,用了就沒了,這才使得渡劫之寶越發的珍貴難以尋覓。
元一曾經近距離接觸過渡劫之寶,就是在圣光族空間里面,只不過那些拿到的渡劫之寶,最后都被白巫宗的白老頭拿去渡劫了,他是一件都沒有得到。
現如今,他目標金毛吼找到了,伴隨著金毛吼出現的還有不少渡劫之寶,就這兩個因素,也值得他冒一番險了,不然若是就此回去,獸神九變最后一滴精血得不到,那么多渡劫之寶也得不到,元一心中絕對無法平靜,心不平靜了,修煉也就不順了,這是他無法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