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元一如此表情,黃叜就知道他心動了,畢竟,沒有一位大乘或者渡劫修士,能對渡劫之寶不心動的了,趕忙說道,“前輩,藏寶圖被那金毛吼奪去了,因此我們并不知道洞府具體的下落,不過前輩若是愿意的話,我族愿為前輩打探那金毛吼的行蹤”。
“打探,怎么個打探法,你們一族,難道還有秘法可以瞞過渡劫修士的神識嗎”。
“能瞞過渡劫修士神識的,恐怕只有仙人了,我族并沒有仙人,但是,我族修士,具有遠超他族的超強嗅覺,那金毛吼所過之處,只要不超過百日,我族修士都能聞到味道并且確定對方飛行的方向”。
元一聞言,倒不覺得奇怪,每一個種族,都會有一些能夠安身立命的特殊本事,就比如眼前這黃猄族,具有超強嗅覺。
當下,他便說道,“我相信你們黃猄族也想殺那金毛吼報仇雪恨,這一點我可以替你們做到,因為我自己也有要殺金毛吼的理由,所以,你們無須付給我任何報酬,只需要將對方的行蹤告訴我就行了,希望你們不要做任何傻事,否則我一個散修,無牽無掛,到時候瘋狂報復,恐怕就是你黃猄族也承擔不起吧”。
“前輩放心,我們不敢有任何的異心,只想那金毛吼隕落,祭奠我族祖師在天之靈”,兩人趕忙保證到,說完,就拿出一張傳音符遞給了元一,道,“這是我族特制的傳音符,一旦發現了金毛吼的行蹤,就會立馬通知前輩”。
他心通再一次施展,確定眼前兩人沒有說假話后,就接過了傳音符,駕馭遁光離開了這兒,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開辟了一個簡易洞府,閉關調息。耐心等候黃猄族傳來的消息。
果真如同黃猄族修士所言,那金毛吼確實在這個時候外出尋寶了,數日后,元一得到了消息。便按照黃猄族提供的路線,一路朝著海中飛去。
海邊的散修,都是喜歡在海島上開辟洞府的,因為只要大陣將整個海島一籠罩,整個海島就都是他們一個人的了。海底當中有不少元石礦脈,他們可以施展大神通移幾條到島上,然后再種上一些珍惜神藥,一座普通的海島也能瞬間變成修煉圣地。
因而,那位渡劫期的洞府,也是在海中一座島嶼上,這座島嶼周圍有強大陣法守護,平日里都是隱藏起來的,若不是當初繪制藏寶圖的那個修士誤打誤撞碰觸到這座海島的大陣,恐怕別人就算是找破頭。都是無法找到這座海島的。
元一若不是有黃猄族提供的路線,根本是無法在偌大的大海當中,追蹤到金毛吼的下落的,可見,千萬莫要小看這些種族的特殊天賦,也許平日里這些天賦都是很雞肋的,但是關鍵時刻,這些天賦就可能葬送你的性命。
就這樣,元一一路飛行,終于來到了那座海島上。此刻,海島已經揭開了神秘的面紗,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看來那位之前趕來的金毛吼。已經將陣法破去,如此一來也就省了元一一番苦工了。
當下,元一便飛入了海島上,不是元一不想藏進虛空當中搞偷襲,而是對方境界要比自己高,他穿梭虛空所造成的空間波動。是根本無法瞞過對方的,與其到時候被對方發現丟了自家宿命境高手的顏面,還不如痛快一點光明正大地進入。
神念一掃,瞬間就覆蓋了整座海島,也就看到了那個正在轟擊洞府禁制的金毛吼,身上劫氣縈繞,果然已經是渡劫修士了,而對方神念可要比自己強大得多,元一神念發現對方的時候,對方何嘗不是已經發現了自己。
眼前這金毛吼顯然是沒有化為人形的意思,保持著獸形,角似鹿、頭似駝、耳似貓、眼似蝦、嘴似驢、頸似蛇、腹似蜃、鱗似鯉、前爪似鷹后爪似虎,身體和獅子差不了多少,渾身有著金色的毛發,看起來極為柔順,據說金毛吼的尿液有極強的腐蝕性,也不知是真的否,反正金毛吼戰斗的時候,才不會下作到拿尿液來噴對方。
既然對方已經發現了自己,元一自然沒有不上前的道理,當下就一路飛了過去,來到金毛吼前,掃了他一眼,也不管對方戒備的表情,當下就說道,“都說寶物見者有份,在下今日有此機緣碰到前輩洞府出世,不知前輩可愿將這寶物分給在下一份”。
金毛吼沒有想到眼前這人如此大膽,開口就是要分寶物,當下猛地一哼,不屑地道,“寶物見者有份,那也要你有那個實力,你不過一個大乘修士,也敢跟我這樣的渡劫修士爭奪寶物,莫不是認為我顧及天劫的降臨,不敢動你?”。
元一聞言,頓時笑了,當下也不廢話,直接祭出了通天血器無量恒沙,化為一把血色長劍抓在手里,道,“在下自然知道,只有實力足夠,才有資格在寶物上分一杯羹,現在,前輩可還認為晚輩沒有資格嗎”。
金毛吼看到了通天血器之后,頓時雙眼當中滿是貪婪,他雖然是渡劫修士,但畢竟是個無依無靠的散修,手中根本就沒有仙器的存在,而仙器可是好東西啊,有一件仙器在手,不但可以震懾那些大族,日后飛升了更是可以帶走,到了上界后就不用費心再去找趁手的兵器了,一件仙器,足夠他一直使用道金仙之前了。
不過,貪婪的同時,他對元一多了幾分忌憚,畢竟,一位大乘修士手中擁有仙器,已經能夠威脅到他這樣的渡劫修士了。
一般一位有仙器的大乘修士碰上了沒有仙器的渡劫修士,是誰也滅殺不了誰,大乘修士有仙器防身,無法被殺死,渡劫修士隨時可以引來天劫,對方投鼠忌器之下,也不敢做同歸于盡的事情。
而且,對方大乘期就能有仙器,說不定是出身什么大族,這樣大族可不能惹,惹了就如同是炸了火藥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