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瓦索斯的確通過惡魔真理教獨有的儀式獲得了超越非凡的力量。
但這不代表他能夠在子彈的穿梭中,任憑這些鋼鐵彈頭打在身體上就像是雨點。
即便邦索爾夫中槍也會感覺到刺骨的疼痛,不得不把體內的彈頭給逼出來。
葉瓦索斯太盲目聽從邦索爾夫的要求,這足以讓警察和特工們將手槍里面的子彈給打光。
即便是獲得了超凡力量也不可能不死。
但差不多把所有的子彈打光了,葉瓦索斯才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這讓克格勃的特工們不得不感嘆一句對方真是個怪物。
邦索爾夫爬到了圣子梅達雕塑的后面,他的后背緊緊貼著墻壁,雙腿和腰間成直角90度。
雙腳用力蹬在圣子梅達雕塑的后背上,直接將這個龐大的雕塑給踢到,這也是邦索爾夫的力量要比常人更加龐大數倍。
古老的圣子梅達雕塑,從這座教堂建成之后便一直存在,如今卻成了一地碎裂的石塊。
斷裂的梅達雕塑頭顱還往前滾了幾圈,讓克格勃的特工們非常茫然。
現在這個地方的外面也都被新西伯利亞克格勃分部的特工和當地警員力量給包圍住,邦索爾夫毀壞了一座雕塑,并不代表他能跑出去。
“等等……先不要開槍如何?你們要抓住我總比要殺掉我有價值吧,如果你們要把我解刨做研究……那好我的一位兄弟已經躺在地上了。”邦索爾夫半舉手地往前走。
他的話讓克格勃的人非常平靜。
事實的確如此,眼前的邦索爾夫即便是在任務當中被標注為最高等級的危險目標,但目前的情況對方只能選擇被俘才能活命。
邦索爾夫雙腳踩著地面上的石塊前進,他的眼睛留意著地面,同時他也在細細地感覺石塊中呼喚物的感應。
最終他在圣子梅達雕塑碎裂的胸膛那里停了下來,笑著對他們說。
“我今天失去了最好的兄弟,我真的生氣到想要把你們所有人脖子給扭斷,而我接下來就想要這樣做!”
邦索爾夫快速俯下身子,他的手直接打碎胸膛石塊的巨大碎片。
露出了里面猩紅的物體。
空氣中立刻填滿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就像是地獄的血庫開了閘門,洶涌而過。
克格勃的特工下意識的開槍擊穿了對方的肩胛骨,但邦索爾夫用左手將里面的東西給抽了出來。
那是一把猩紅色上面銘刻著玄奧如同地獄文字的三叉戟。
血腥味道濃郁到讓人想要干嘔,而且還伴隨著一股刺鼻的硫磺氣味。
邦索爾夫將三叉戟拿在手中,在這一刻他就如同是地獄爬出來的魔鬼。
他的意識逐漸模糊,就好像是手上的魔物在控制左右他的思維一般。
緊接著他的憤怒開始被放大,三叉戟重重地插在圣亞歷山大涅夫斯基教堂大殿的地面上。
堅硬光潔的大理石地面瞬間碎裂如同蜘蛛網,而那把三叉戟閃爍著紅芒,像是在往地底輸送巖漿。
地面的裂紋散發著高溫和火光,下面仿佛有一層巖漿在流淌,或者說下面就是地獄的本質。
“啊!!!!!”
邦索爾夫緊緊地握住手中的三叉戟,他將手中的武器插入地面,仿佛直接把這片大地給傷害了一般。
龐大的力量經過邦索爾夫的身體流動,那全都是來自于手中的武器。
憤怒,差異,仇恨等一切負面因素,快要將邦索爾夫的腦袋給填滿。
他知道自己并不配持有這把武器,但是這把三叉戟卻允許邦索爾夫帶著它,找到一個真正合適的主人。
魔鬼……或者一個古老高等惡魔的子嗣。
邦索爾夫想到了在之前祈禱中回應他的聲音,對方也告訴他在這座大教堂內有這把武器,才讓他來取。
現在來看就是要讓在新西伯利亞的邦索爾夫將這把武器給取走并且帶給他。
這一切都是巧合嗎……或者說是惡魔賜予他的使命,邦索爾夫更加相信應該是后者。
那幫克格勃的人還有警員被地面裂開的縫隙所吞噬,這座巍峨的圣亞歷山大涅夫斯基教堂,新西伯利亞最出名的教會建筑在三叉戟邪惡力量的肆虐下,脆弱的就像是一塊巧克力一樣。
轟然倒塌。
廢墟之中只有邦索爾夫站在原地,三叉戟還有那一開始的魔鬼回應,讓邦索爾夫自認為他此刻背負著偉大的使命。
所以三叉戟將會告訴邦索爾夫他的目的地會是哪里。
‘美國紐約’!
他緊緊握著這把屬于惡魔的武器,他越過了廢墟瓦礫,古老的建筑物倒塌之后只變成了一堆沒有任何異議的殘骸。
廣場上的人奔逃著四散開,但他們沒有選擇逃命,而是看著充滿邪性的帶人,帶著一把紅色的像是海神三叉戟一樣的大叉子出來。
邦索爾夫的眼中閃過一道殘忍的猩紅,他感覺自己曾經擁有的人性正在逐漸的消失。
在廣場上,這座宗教風格的廣場,四周圍還豎立著潔白的天使雕塑,但眼前的一切,還有周圍的人群都讓邦索爾夫感到十分的厭惡。
“為惡魔獻祭!!!”
他大喊一聲,手上的三叉戟再次插入地面……
新西伯利亞在下午的七點鐘……
圣亞歷山大涅夫斯基教堂面前的廣場上發生了非常嚴重的地下天然氣管道爆炸。
當時廣場上匯聚的人處于密集的高峰期,死亡人數尚未統計,但這份嚴重的報告已經擺放在了總理和總統兩個人的辦公桌上。
古老的建筑圣亞歷山大涅夫斯基教堂也成了一堆廢墟。
雖然政府給出的解釋是地下天然氣管道爆炸,但沒有任何一個天然氣公司敢承擔這個責任,當地的民眾也不是傻子,廣場下面根本就沒有天然氣管道。
政府是實在找不出來合適的理由了嗎?
就算是怪在恐怖分子的身上,那么到底是多少炸彈在能夠制造這么可怕的爆炸場面。
整個廣場被掀開了,已經變成了一片焦土。
就仿佛地獄的烈焰在上面掃過。
僅僅是能夠快速統計出來的失蹤人口就已經超過了五百人。
有一位兢兢業業的記者,在二十分鐘內通過自己的渠道找到了周圍監控設備最后拍攝的畫面。
先是圣亞歷山大涅夫斯基教堂倒塌之后,從里面走出來一個拿著紅色三叉戟的男人,然后對方將三叉戟插在了地面才爆發了這一切的災難。
而且有眼尖的人發現,這個男人正是前天被通緝的殺人犯,在舍巴利諾殺人的那個家伙。
如果追究下去的話,對方并不是殺得一個人。
政府再怎么努力隱瞞,這些事情被固執的民眾執意查下去也能夠很輕松的關聯起來,再加上現在的互聯網實在是太便捷了。
況且當初的美國‘水門事件’即便再怎么隱瞞也沒有用,在確定的事實面前,兩個敬業的記者,就能讓美國總統主動辭職。
造成美國政界最大的政治丑聞事件。
此刻晚上八點,在根尼國。
“怎么了,發生了什么急事了嗎?”修菲恩問楠希,剛剛他才和英國女王通完電話。
那位女士可能是上了年紀,話也比較啰嗦,一個最老一個最小,相差太大,但同樣都是政治最頂峰的兩人,堅持進行了一段尬聊。
但修菲恩也能夠從對方的話語中聽出來,想要讓圣主的光輝再次照耀英吉利的祈求。
對此修菲恩的心情是輕松地,在種種事件發生下,即便是女王也會變得迷信起來。
“俄國那邊有一些不好的消息,外交官想要拜見您陛下。”楠希向修菲恩解釋。
繼任為教皇之后,修菲恩的稱謂就從殿下改成了陛下。
修菲恩皺了皺眉,邦索爾夫的動作可真快,即便是不去見那位外交官,修菲恩也能猜出來會發生什么事情。
“尊敬的陛下!”這位俄國外交官,一點也沒有下午的時候和大神官交流的那種坦然自若了。
相反這位有點偏胖的外交官臉上都出現了冷汗。
“發生了什么?”修菲恩看著對方,他的手上還端著錫蘭高地紅茶。
大神官坐在修菲恩的左手邊,楠希站在右邊。
雖然俄國外交官想要親自面見修菲恩教皇,但如果對方拒絕的話,這位外交官也只能回國,但修菲恩卻答應了,這對于外交官而言屬于一種恩典。
“我……我很遺憾……我們很遺憾,圣亞歷山大涅夫斯基教堂被毀掉了!”
俄國外交官的語氣充滿了懺悔,就像是保護一件別人家的珍寶,卻沒有保護好而毀掉了一樣。
修菲恩在想著自己應該辦演出怎樣生氣或者悲痛的表情面對這位外交官,或許還可以大發雷霆的好好指責一通。
但旁邊的諾佐斯卻低聲說道“圣亞歷山大涅夫斯基教堂是新西伯利亞的一座有百年歷史的雄偉教堂,在十九世紀末的俄國屬于最出名的建筑物。
而且那座教堂還是新西伯利亞教區的總部。”
修菲恩看了看諾佐斯,合著他是以為自己不知道圣亞歷山大涅夫斯基教堂到底在什么位置有什么名氣嗎?
不過想一想也是,三教出名的大教堂可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