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小時之前,邦索爾夫很慶幸葉瓦索斯從這一次的考驗中挺了過來。
對方現在的形象可以用神采奕奕來形容,最起碼邦索爾夫一開始獲得惡魔賞賜的時候,便覺著沒有比這個還好的感覺了。
“我感覺自己變成了一個怪物……”葉瓦索斯看著自己手掌上出現一片魚鱗狀的小口,一張一合,就像是在手上長了一片嘴巴。
而且還有肉芽從掌心中冒出來,葉瓦索斯對于身上的異變操縱自如。
“你那是對神靈的一種藐視……”邦索爾夫對他剛才的稱呼感到不滿。
惡魔的賞賜即便是發生了一小部分對身體的改造,能夠獲得超凡力量相比也是輕微可以接受的。
邦索爾夫接著說“我剛才在祈禱的時候,獲得了回應,我們要去一趟圣亞歷山大涅夫斯基教堂。
有一件東西等待著我們去取!”
葉瓦索斯對于邦索爾夫的提議有一些抵觸“那是教堂……你應該明白,以我們現在的身份,進入教廷或者教會的視線當中。
一定會成為神職人員眼中必須要鏟除的目標,我們雖然獲得了超乎一般的力量,但是我們并沒有成為真正的惡魔。
我現在開始相信教廷的人的確有能力,在歇森爾蘇市殺了一個惡魔,而且加的夫的惡靈,即便數量近百,他們也能夠驅逐消滅!”
葉瓦索斯咽了口唾沫繼續說道“圣亞歷山大涅夫斯基教堂是新西伯利亞最有名氣的大教堂,而且新西伯利亞當地教會教區的總部便是那座教堂。
我們去那里而且還要偷走一件東西,相信我兄弟,教堂里面的神職人員絕對不是像你剛才所殺得那三位特工一樣無能,而且里面還有一位主教。”
葉瓦索斯相當反對邦索爾夫的計劃,而且他剛才光顧著忍受那種身體改造的折磨了,并沒有聽到有關于惡魔的任何回應。
對于要跑到那么一座有名大教堂內,偷一件東西讓葉瓦索斯感到抵觸,而且他現在相當于投入到了惡魔的陣營當中。
并且葉瓦索斯也很有自知之明,人類就算是得到了惡魔的賞賜有了一部分超凡的能力,在惡魔的眼中也是相當于炮灰的存在。
但既然他得到了這部分力量,那么就得對惡魔效忠信仰,這并不代表葉瓦索斯不想去,而是要有一個可行的計劃,不能像邦索爾夫那樣盲目的行動。
發生了歇森爾蘇和加的夫的兩起事件,再加上剛才所獲得的力量,讓葉瓦索斯明白了這個世界上的確存在著神明和惡魔,而且歇森爾蘇和加的夫兩起事件能夠快速的解決,也讓葉瓦索斯明白,教廷并不單單是世界信徒所信仰的圣廷。
教廷所代表的的力量也絕對不簡單,甚至強大……
“兄弟……以前的你就很懦弱,我以為剛才經歷恩賜之后你會發生一些改變,但是教會內的神職人員就能把你嚇破膽子。
同時你的思考也很欠缺,現在這個國家正在對教會進行打壓,現在正是我們崛起的好時候,我敢保證圣亞歷山大涅夫斯基教堂內肯定一個神職人員都不在。
他們全都被政府拘捕起來了,看守教堂的人只有政府的人,你還在擔心什么!”
邦索爾夫接著說“整個俄國都在通緝你和我,但最危險的地方也最安全,克格勃的人是絕對想不到咱們兩個會躲在教堂內。”
邦索爾夫的話讓葉瓦索斯也很觸動,現在他的意識剛剛清醒,也認同邦索爾夫剛才的話很有道理。
已經是傍晚,他們兩個人盡量裝作很平凡的樣子,就像是兩個剛從工廠內下班的普通工人一樣。
他們并不擔心周圍是否有克格勃的特工在盯著……
而且克格勃的人也并不會知道,他們兩個要前往圣亞歷山大涅夫斯基教堂。
克格勃會監視一些邦索爾夫可能會出現的地方,就像在葉瓦索斯的家里……他們都會安排特工等在那。
現在邦索爾夫帶走了葉瓦索斯,那么特工們或許會加大力度監視葉瓦索斯的朋友,葉瓦索斯的家人年邁的父母。
上班的汽車零部件加工公司。
還有葉瓦索斯在新西伯利亞經常去的幾個地方,同性戀酒吧等等諸如此類的地方……
但教堂絕對不在特工們考慮的范圍之內。
在俄國不比英國。
英吉利是一個監控設備大國,在城市的任何一個角落都有完善的監控攝像頭或者其他設備。
俄國的城市并不具備這一點,而且新西伯利亞這座城市也繼承了這個國家的特點,地廣人稀。
這無疑給特工們的監控帶來了很大難度。
三位特工被殺害,有特工發現了這一情況立刻匯報給克格勃的總部。
國土安全部長相當震怒,并且將邦索爾夫的危險等級進行了提升。
能夠徒手殺死三位特工,就相當于一個移動的人形高危武器。
更何況邦索爾夫還具有某些人們無法理解的能力,這讓對方的危險程度又變得更嚴重。
“這里的人太多了!”葉瓦索斯和邦索爾夫來到了大教堂對面的廣場,雖然是傍晚但在教堂對面的廣場卻成了新西伯利亞人最喜歡去的地方。
“人多才不會留意到我們。”邦索爾夫說。
如果要來到這座城市,那么圣亞歷山大涅夫斯基教堂是非常值得去參觀禮拜的地方。
而且自從這里的神職人員被拘捕之后,教堂就只有政府安排的四五位看門人值守。
他們都是上了年紀,卻穿著一身深藍色輔助警服。
這里最年輕的人也是五十歲左右,他們臉腮很紅,淺藍色的瞳孔無神,他們沒有干好看守教堂的工作,并不會對周圍來來往往的人留意。
就像現在,邦索爾夫和葉瓦索斯出現在教堂的大門前,旁邊坐在椅子上的看守人則有氣無力地說“你倆不能上臺階來,這里不對外開放你們也不能進去……如果想祈禱,回家找個十字架就行。
這座城市可沒有神父和牧師給你們上心理輔導課,他們都被抓起來了。”
這人的一番話,一點威脅和警告的語氣都沒有。
而且他們看守的只是教堂的入口,這座教堂是19世紀末俄羅斯建筑的代表之一。
僅僅是正面入口就有三道厚重的雕花棕色木門。
每一扇木門都很厚重,承載著圣伊丹教的悠遠歷史。
看守人并不認為眼前的兩個家伙能把這門打開,所以外面連鎖都沒有掛上。
教堂內每次開門關門都是一次非常大的體力活,需要十個神父一起才行。
“小瞧我們!我自己就夠了!”邦索爾夫沖那看守笑了笑,他雙手按在門上。
在對方錯愕眼神的注視下,硬生生將們給推開一條一人通過的縫隙。
“滾!滾開這……如果你想要進去,那我就把你們銬起來。”看守從椅子上起來,卻又被葉瓦索斯給按住,對方深吸一口氣。
他第一次動用這股力量來殺人,手上的魚鱗狀小口伸出肉芽,直接扣在他的臉上,在沉悶的慘嚎聲中,椅子上只剩下癱坐的尸體。
周圍的人已經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
葉瓦索斯焦急對邦索爾夫說“時間很緊張,我們要盡快進去,找到你想要的東西……但愿那東西對我們有用,要不然我們就等著被克格勃和警察部隊給圍住吧!”
邦索爾夫和葉瓦索斯直接進去,然后又將門推開的縫隙給合上。
廣場的人來到外面,那位看守的尸體非常可怖,就像是被吸干了生命力的枯瘦老人。
“感受到了嗎兄弟?”邦索爾夫和葉瓦索斯進入到了大教堂的內部大殿。
邦索爾夫感覺到在這座教堂內,仿佛有著一個血脈相通的東西在呼喚他一樣。
邦索爾夫的詢問沒有讓葉瓦索斯留意,他的視線全都聚焦在大殿四周圍,充滿教廷風格的壁畫,還有各種形態各異,富有公正圣潔形象的天使雕像。
這一切的景象讓葉瓦索斯毛骨悚然。
邦索爾夫也受到了對方的一點感染,就好像對面的大天使米迦勒手上的長劍,下一刻就會直接把他們兩個人給挑死。
“該死你的狀態能不能輕松一些,搞得我也有些害怕。”邦索爾夫低聲喝道。
“很抱歉,你找到了那個東西沒有?”
“根據我祈禱中得到的回應!那是一把武器!所以就應該有武器的形象,而且我感覺就在這座大殿內。”
他們兩個人把視線釘在周圍天使雕塑手上的武器,但那些全都是用石頭雕刻的……
“我想我找到了……一定是這個……”邦索爾夫靠近大殿的盡頭,突然指著正前方的雕塑。
葉瓦索斯抬頭看著那個雕塑,他也感覺到一種被呼喚靠近的意識。
他錯愕道“但那時圣子梅達的雕塑,難道所謂的武器是一個雕塑,而且還是圣子的形象?”
“為什么我們不把他給拆掉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東西呢?”
外面的大門被轟然打開,一群穿著深藍色警服的警員沖進來,為首的是四位穿著黑衣制服的克格勃特工。
“你們竟然會來這!而且還明目張膽的暴露行蹤,真是太愚蠢了。”在最前方的克格勃特工說道。
邦索爾夫看著葉瓦索斯“兄弟攔住他們一會,我把這座雕塑拆掉,把里面的東西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