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四人才悠然轉醒。醒來之后,他們驚喜的發現,自己的境界都提升了許多。老大提升的最少,只了一重,但卻達到了風雷境的巔峰。
至于其他人,都有了
風雷境七重或者八重的境界。
“多謝前輩。”四個人受了人家這么大的恩德,當即從桌子上起身,行禮說道。
王曜景依舊在慢悠悠的喝著酒,面對他們的大禮,面上沒有半點反應。四個人的心中有些不安,莫非人家瞧不上自己等人?
想想也是,自己四人在對方眼中或許連螻蟻都比不上吧。如此,他們的心里便是一陣黯然。
“我的確有事情要勞煩你們……”王曜景將酒杯放在了桌上,忽然間開口說道。
他的一句話,讓四人心中一喜,旋即也有些忐忑。
“或許你們不知,我與天命爭斗,已然受了重傷。體內的純陽之力大量泄漏,沾染在山河之間,將這百里地界變成了靈山福地……”他不急不緩,聲音卻似乎帶著一絲悵然。
各種詳情須陀山四人或許不知道,但也能大概猜出王曜景的情況。估計是受了重傷,現在只能借助洞天在茍延殘喘。一旦離開洞天,就會被天命察覺,從而不死不休。
“可以預見,這里必然會成為令無數人眼饞之地,屆時廝殺一起,難免會影響到我。我希望四位能護持我十年,好給我喘息之機。”王曜景看向四人,繼續開口道。
“前輩有令,我兄弟四人豈有不尊之理,只是天下間純陽高手便有十數位,我等怕是力有未逮啊。”他們哪怕喝了酒,想要突破純陽也得花費許多時間,
如果現在答應下來,那他們未必能擋得住天下高手。
“此事無妨,我愿將洞天與天門交于諸位,只要你們不離開天門距離超過百里,就能借助天門與洞天的力量,到時候就算無法斬殺純陽境,但自保絕對沒有問題。如果你們突破了純陽,便是純陽高手來襲,也絕對無法逃脫。”王曜景很顯然也考慮到了這個后果,便趕忙說道。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他們再推脫就是不給王曜景的面前。于是,四人齊齊起身,“得蒙前輩如此看重,我等愿意護衛前輩十年。”
對于修道者而言,十年時間不算長。至少王曜景贈與他們的那一杯酒,給他們節省的時間,便遠超十年。
見到四人同意了,王曜景一揮手,四塊玉牌飛出,落到了眾人之前。
“這是天門的控制玉牌,我分作四份,各位一人負責一部分,可以動用天門的十分之一的威能。”王曜景給他們解釋道。
四人再次一行禮,將這些玉牌收了下來。
倒不是王曜景小氣,實在是這天門太過強橫,這四人修為太弱,聯合起來也就勉強能動用十分之一。
既然把這事情定了下來,接下來談話了氛圍就輕松了許多。但王曜景借口要去養傷,很快就中止了宴請。而須陀山四將也要去穩固修為,便也離開了洞天。
只是,在他們離開之后,之前說要去養傷的王曜景,卻閉上了眼睛,繼續的開始煉化天命雷霆。
他并沒有受傷,只是與天命對抗之際消耗大了一點而已,但依舊保持著全盛時期一半的力量。就憑他的底蘊,一半力量也比全天下的修道者加起來還要多。
他請須陀山四將看守天門,實際上是為了迎接大劫而已。
大劫將至,這個劫難倒是波及不到王曜景,但卻會讓整個修道界生靈涂炭。王曜景一舉竊取了天命雷霆,導致天命的力量大損。
修道者的修行就是一個竊取天命力量的過程,尋常時候天命不會在意,因為再厲害的修行者,時間一到也會身死魂消,一切的力量都會回歸天地。
但王曜景逆反天命,將自己藏了起來,這就相當于天命的總額少了一塊。而為了盡快彌補這缺漏,天命就需要殺死一部分修道者,用以恢復。
這在修道者看來,就是大劫。
由天命降下的劫數,身處其中的人根本無法看清,他們會因為種種原因起爭端,最終相互廝殺,便宜了天命。
天命得到了補充,就擁有更多的力量來制約王曜景。
王曜景的純陽力量泄露,將孤命峽變成了靈山福地一般,必然會受到許多的修道者覬覦。萬一那些人為了爭奪此地,打的不可開交,最后反倒白白便宜了天命。
王曜景既然看破了這一點,他自然不能讓天命得了這好處。
既然他這一世打算建立天庭,天庭內部自然要有眾神諸仙,他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將這些人一舉拿下,用以填充天庭。
這個計劃,他并沒有透露給須陀山四將。畢竟雙方的關系還沒有到這一步,再者說,告之了四人,他們反倒會畏手畏腳,用起來也不會太順手。
就這樣,須陀山四將就在孤命峽附近居住了下來,他們事情并不多,除了日常巡邏之外,其他時間都是用來修煉。
四人以孤命峽為中心,分別駐守一個方位,嚴禁任何修道者進入此間。
但是,這里的事情又如何瞞得了別人?
王曜景身上泄露出來的純陽力量,使得此處靈氣充填,隔著老遠就能看到那燦爛的靈光,便是傻子也能知道這里不同尋常。
好在須陀山四將的實力高深,精神隨時監控著這片地界,任何一個修道者都不得進入其中。一開始,還有些修道者不信邪,打算強行闖入。
但都被須陀山四將給打退了,他們四人是佛門中人,雖然他們這一派對于殺戒并不看重,但各自也沒有下狠手,只是把來人給驅逐走了。
四人偶然間顯露出的風雷境巔峰的實力,的確嚇走了很大一批人。
畢竟就算是在這個世界,除卻十幾位純陽境之外,風雷境已經站在最頂端的,放到任何一個道統,都能稱尊做祖。
不過,修道者們的暫時退卻,并非意味著事情會慢慢淡去,相反,更大的波濤在暗處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