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王曜景而言,北方的戰事幾乎沒有懸念。
以韃靼的情況,明軍一至,除了投降,別無他途。唯一要擔心的,就是漠北的修道者。
大明的道術封禁只能禁絕境內的修道者,卻無法影響到其他國家。雖然修道者也不是軍隊的對手,但萬一有些不怕死的使用了什么陰毒招數,說不得會給軍隊帶來影響。
于是乎,王曜景親筆寫了數道圣旨,送往軍中。
他的武力強橫,氣運滔天,他親筆書寫的圣旨中蘊含著他的精神力量以及氣運加持,只要不是玄機子這個級數的高手,絕對會被輕松鎮壓。
在昨晚這一切之后,王曜景的精神也放松了一些。
唐郁等人被除掉,他的心腹大患也就沒了。剩下的一些人,都成不了太大氣候,他可以專心的去開疆拓土了。
前往西南的軍隊都是新招募的新兵,戰斗力幾近為零,一場瘟疫后,更是減員了大概一萬人。
王曜景命人繼續招募,務必要將隊伍給補齊,同時,他將武道法門在縮減之后,在整個軍中傳習。
雖然因為世界規則的原因,最終練出來的效果并不好,但也能讓士兵們的體質得到增強。尤其是他抄了龍虎武當大派的家底之后,收獲了大量的寶藥。
一些藥效好的藥物都送入了宮中,而尋常量大的藥物,則熬煮成湯水,給士兵們補充血氣。
就在這段時間,各大道派的掌門也陸續進入了金陵城,到宮中來謝罪。
這部分人中,除卻武當山和龍虎山這兩個領頭的圣地之外,余者全部是來自其他一流、二流的道門,至于更差的,已經沒有資格面見皇帝了。
這些人是徹底被打服了,尤其是武當山外一戰,白蓮教領袖唐郁外加數十位風雷境高手,統統被王曜景一個人打爆。
各大門派徹底認識到了這位新任皇帝的強橫武力,一個偉力收歸自身的皇帝,簡直是所有人的噩夢,那濃郁血氣外加真龍氣運,可以輕松殺死任何一個修道者。
他們如果不來謝罪,等待他們的就是滅派。
王曜景并沒有接見這些掌門,只是讓他們將各自門派多年積累的財物都送入到宮中。
這里面的大小門派,哪怕最短的也是三五十年歷史,最長的入龍虎山,更是從東漢就開始出現,這些年積累的財物又豈止是海量。
各種珍稀玉石、名貴寶藥、經典著作,堆滿了數十個屋子。而這些東西最終能夠兌換的物資,定然可以大大緩解國內的嚴峻形勢。
這還僅僅是第一波,等其余更小的門派進貢,收獲必然不會比此次小。雖然小門派沒有珍稀寶物,但架不住數量多啊,積少成多還是很可觀的。
王曜景這回算是鐵了心了,要從修道界榨出最后一滴油。
對于這些前來謝罪的各大道門掌教,王曜景讓他們和朝廷官員聯合起來,對所有人修道者進行登記造冊,只有在冊子中的修道者,才是合法的,否則就要被圍剿。
起初,還真的有修道者反抗,但是,王曜景都沒有親自出手,他只是抽調了部分朵顏三衛,便將這些修道者統統殺死。
朵顏三衛是最早隨著他修習武道的,其中最厲害的,已經達到了十夫長的水準,再加上朝廷氣運庇佑,殺死尋常修道者來,不會比殺雞困難多少。
隨著多次殺戮,修道者終于老實了下來。畢竟鬧事的都是些實力低微的底層修道者,那些厲害的早就見到形勢不對,投靠到朝廷這一邊的。
對于這些修道者,王曜景也沒忘了榨干他們的剩余價值。
一些修行水系、土系神通的修道者,被遣送到各地,挖掘溝渠,修建陂塘。在這個年頭,水就是命脈。
但絕大多數時候都得看天吃飯,否則來個洪澇災害,誰能受得了?
至于調動百姓去修建水利,這可不是容易的事情。靡費的人力、錢財太多,一不小心都可能激發民變,當年元末造反,不就是從黃河工開始的。
現在有了修道者就方便多了,他們只要得了朝廷的赦令,就可自由動用神通,幫助拓寬河道,引來水流。
還有些修道者,被調到了西南,在山林間修建官道。
西南多山,為何當地的土人很難被教化,還不是因為朝廷的軍隊在山林間很難發揮作用,山路崎嶇,大軍難走,外加瘴氣叢生,非是當地土著很難在這生活下去。
可是有了修道者,山林便不再是障礙。大量的樹木被砍伐下來,無數的山頭被削掉,一條條可以容納十數人并排行走的官道被修建了出來。
至于山間的瘴氣,那更不是問題的。修道者有無數可以采集瘴氣的法子,這些瘴氣被吸走大半之后,一陣風出來,就能全部吹散。
而山間的樹木被大量砍掉之后,瘴氣也就失去了滋生的源頭。
還有一些人,則是去了漠北。
漠北的環境惡劣,絕大多數的地方不適合種植。這也是為什么大明不愿意繼續對韃靼用兵的緣故,這些土地就算被打下來了,也完全無法用上。大明的百姓沒法在這生存,最終還是會被游牧民族給占領。
就算蒙古人走了,也會有其他民族過來,完全吃力不討好。
可是,伴隨著朝廷派遣的修道者前往,原本貧瘠的土地,開始變得肥沃。河道被四處打通,流往各處。還有許多的荒漠,竟然生長出來了一棵棵樹木,整個荒涼的漠北,逐漸朝著塞上江南轉變。
修道者的作用第一次被用在了這個方面,古往今來,都沒有哪個帝王與朝廷,能夠徹底征服修道界。
一切都熱火朝天,似乎朝著更好的方向發展。
但實際上,所有的修道者心中都懷有忐忑之心,一種劫難將起的感覺縈繞在所有人的心頭。
修道者講究順天而行,一切要與天命相合。但他們目前的所作所為,完全就是在逆反自然,在與自然的規則相違背。
人,又怎么能夠逆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