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顆人頭大小的石頭燃燒著熊熊火焰落入了隘門關,隘門關已經是平城面前的最后一道屏障,只要打通了隘門關,平城將會徹徹底底的暴露在司馬德宗等人眼前。
石頭上燃燒著的火焰迅速的沿著城墻開始蔓延,不知道多少的性命葬送在火海之下。偶爾這些石頭還會爆炸或者釋放毒氣,城頭上的士兵早就亂成了一團,無法形成有效對抗。
“來個大的。”站在城外的司馬德宗,露出了一個陰陰的笑容,然后將一塊石頭給扔了出來。
這石頭比起之前的在體積上沒有大上多少。但是,在石頭落地的瞬間,一道無形的力量便掠過了城頭,呈現波紋板的朝著四周擴散。
“轟隆。”石頭落地,而大地仿佛跟隨著被撕裂了一般,城墻瞬間被拉扯開,分成了兩截,朝著最中心塌陷了下去。所有魏軍都沒料到此事,紛紛口中發出慘呼之聲。
大概一盞茶的功夫,震動停止,但卻已經有數百人被震的落下了城頭,死傷慘重。
“沖上去,擒拿隘門關守將,只要他投降,便停止攻城。”司馬德宗回頭對著眾人大喝了一聲,而大家早就配合默契,一個個猶如箭矢般的射了出去。
經過這么多天的戰斗,大家也不是絲毫無損。魏國境內還是有些高手的,就比如上次,他們就遭遇了一個仙人境巔峰的老者,若非司馬德宗用投石術的雷霆特效偷襲,將那人給電暈了過去,恐怕他們隊伍都出現減員了,但饒是如此,禿猴子還是被打斷了一條胳膊。
眾人一溜煙的沿著城墻的裂縫進城,現在所有的魏軍還沒有從城墻撕裂的事情中緩過神來,他們暢通無阻,便進了城去。
司馬德宗按了按自己的眉心,接連使用特效,他的精神都有些消耗過度,腦袋一陣陣的刺痛。不過,他的心里頭是振奮的,不知不覺,他們已經打到了此處,再往前可就是魏國都城了。
若是能活捉拓跋珪,那整個魏國都得動蕩,自己豈不是輕松獲勝?
想到這里,他就忍不住嘿嘿笑了起來。但他這笑聲還未結束,忽然間,感覺到身側一陣勁風襲來,他心頭一驚,但已經來不及,被一道力量給拍飛了出去。
“乓。”一聲沉悶的金屬碰撞聲傳來,隱約間一道金色洪鐘在他身外顯化,替他擋住了這強橫一擊。
司馬德宗從地上爬了起來,雖然沒有受傷,但被人來了這么一下子,還是嚇了一大跳。
他抬起頭,卻發現是一個穿著灰色僧衣的和尚。這和尚年紀大概在三旬上下,個子極高,雙手寬大厚重,一看手上功夫就很了得。
最厲害的是他身上傳來的氣息,估摸著已經是仙人境巔峰了。
司馬德宗有些警惕的看著這個和尚,同時心中十分慶幸。自己這些天以來做了不少任務,也得了許多獎勵。他剛剛那個一項名為“被動金鐘”獎勵,可以仙人境強者任意一擊,但只有一次機會,用完就再也無法使用。
“你這和尚,竟然行偷襲之事……”司馬德宗一臉的氣憤,大聲罵道。只是,他話還沒說完,便發動投石術,一顆蠶豆大小的石子被扔了出去。
“蓬。”石子在落地的那一刻,一道藍色的光芒瞬間爆發,電流向著四周擴散,耳邊還能聽到噼啪聲。
那和尚被電光一撞,便撲通一聲栽倒在了地上。
司馬德宗見狀,臉上才露出一絲狡黠之色。就你這傻和尚還想跟朕斗?看我不電死你。
他走上前去。準備用自己的“折服神功”,先暴揍這和尚一頓,強行將其折服,說不得也能為自己這邊添一員大將。
“殺啊……”城頭上的廝殺聲陡然變得慘烈了起來,司馬德宗一回頭,便見到更遠處涌出來大量的士兵,瞬間就將楊玄機等人給包圍。
“咦?這城里怎么多了這么多人,不行,我得去幫他們一把。”雖然楊玄機等人厲害,但他們畢竟是武者,沒有大規模的攻擊手段,一旦被人群包圍,就算想要殺出重圍也得耗費不小的力氣。
他從口袋中掏出一顆石子,正要發動投石術。但在下一刻身體卻是一痛,一道兇橫霸道的氣勁在他體內肆虐,令他渾身都戰栗不已。
“你!”他低頭一看,原本昏迷的和尚竟然已經醒了,并且正在用一種冰冷的眼神看著他。
司馬德宗只是微微一動,便覺得體內猶如刀割一般,每一寸的肌肉都在顫抖。
他想要用投石術御敵,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他連抓住一顆小石子都困難,更別說進行投擲了。
“晉國皇帝,你就跟我走一趟吧,抓了你,祖盛也得投鼠忌器。”和尚開口說話了,他的聲音有些低沉。說罷,他就伸手朝前一抓,將渾身沒有力氣的司馬德宗給提在了手里,轉眼沒了蹤影。
最近一些時日,祖盛的名聲在魏國境內傳遍。畢竟祖盛的實力估計已經能夠問鼎天下第一,關鍵是,他還是將門之后,文韜武略莫不精通,指揮起數萬大軍也是游刃有余,給魏國帶來了極大的麻煩。
祖盛借用了許多流民起義軍的方式,每打下一路,就收編投降軍隊和當地百姓,僅僅給他們最粗淺的兵器,又將他們打散后重新混編。
他允諾給這些人,每人只需參加一場戰役,便放他們自由。若是有臨陣叛逃者,殺無赦。
起初,這些人的確不肯配合,多次嘩變,但全部被他用絕世武力鎮壓了下來。而后,在攻打了一次城池后,他將其中的一只隊伍釋放,這給別人看到了希望,這些降軍也就老實了下來,乖乖的給晉軍打前陣。
正是借用這種方式,每到一處便收攏降軍和征召當地百姓,令祖盛的軍隊規模一下子擴大了許多。晉軍只需要在背后作為監軍就好,真正需要出現死傷的事情,全部交給降軍去辦。
現如今,祖盛的軍隊距離平城也越來越近了。他現在開始逐漸放緩了攻勢,而是有目的的釋放了一部分降軍,然后重新從當地抓捕壯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