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寫完《傳喚證》,經過領導批準后,出具《傳喚證》,開始傳喚兩位和死者生前有關系的人。(看起來有點饒舌,但程序就是這樣。)
葉靈和陳浩宇開始做筆錄,讓兩人比較意外的是兩個重點嫌疑人都在義海市,所以不用再從別的分局拿口供。
首先是蔡德詪的妻子吳思琪,面容姣好,綁著單馬尾,皮膚屬于健康小麥色。身材也沒有孕后發福發胖的現象,應該是有好好保養。談起蔡德詪,吳思琪表情并沒有什么變化。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或許是因為婚后發現蔡德詪的真面目,逐漸失去了信心,徹底失望。
現在吳思琪日子過得還不錯,在國企上班有固定工資拿。至于小孩子蔡優優,讓父母幫忙照顧。
“所以,如果不是我們傳喚,你壓根不知道蔡德詪已經被人殺害了?”葉靈雙手頂著下巴,幽藍色的眼眸眨了眨。
吳思琪想了想,開口回答:“也不能這么說,事發前一個月,他一直沒有來看孩子。本來以為是出去旅游了,也沒在意。后來聽到我一個在航海學院工作的朋友聊起,才知道人已經失蹤了。”
陳浩宇做完筆錄,抬起頭詢問道:“報案人是蔡德詪的母親,她老人家之前有沒有找你問過?”
吳思琪稍微回憶了一下,將那天的場景說了出來:“有,阿姨她以為是我把蔡德詪藏起來了,好幾天一直守在我家門口。后來我陪同她一起報案,阿姨才相信蔡德詪真的失蹤了。說來也奇怪,學院監控還有蔡德詪在辦公室的錄像。你們說,一個好端端的大活人,怎么就憑空消失了?”
“額......”浩宇一時語塞,監控錄像的事情,確實沒法解釋。
“聽說他被殺了,埋在墻壁里面。可是我那次去學院的時候,在朋友陪同下去監控室,也沒發現蔡德詪到學生宿舍的鏡頭。”吳思琪搖了搖頭,這件事過于蹊蹺。
難不成是鬼殺人?
得了吧!要相信科學,那些迷信的東西也就忽悠一下無知的人類。
吳思琪離開后,陳浩宇偏過頭看向葉靈:“我覺得這個人沒啥問題,對答如流。她要么是已經鍛煉過無數次交流,可以完美應付我們;要么真的為人坦坦蕩蕩,沒啥大問題。”
“嗯,現在還不能下定論,繼續下一個吧!”葉靈還是比較謹慎,很多案子都是因為警察判斷錯誤,導致陷入死胡同。
既然身穿制服,成為刑事犯罪偵查警察,就要撥開重重迷云,尋找真相,為受害者伸張正義,讓罪犯受到相對應的懲罰。
“名字。”
“劉天。”
“年齡。”
面前的年輕男子,擁有一張稚氣未脫的圓臉,皮膚因為常年暴曬的原因黝黑粗糙。整個人看上去高高壯壯的,身穿一件灰色長袖搭配一條白色長褲,腳上是一雙“誒接”牌的鞋子。不愧是潮流男子,但尼瑪為何一臉弱受樣?
“那啥,你們已經傳喚我好多次了。俺就一普通人,啥也不清楚。”劉天還是比較怕警察的,尤其是面前的陳浩宇,看上去賊雞兒兇。
那眼神,仿佛能把人看穿。
葉靈輕咳一聲:“你不用怕,我們只是單純地問你幾個問題。畢竟,一個是你舍友,另一個是你舅舅。舅舅是親情,被人殺害你肯定憤怒。至于舍友,雖然你們關系不好,但好歹同住三年,多少有點感情。”
“我不搞基!”劉天顯然是想歪了,什么狗屁的感情,他最恨勇士了,自然也不可能和溫呈友好相處。
“額......舍友之間的情誼,你想哪去了?”葉靈真的服氣,現在的人思想都辣么不純潔嗎?
劉天黑臉一紅,撓撓后腦勺:“抱歉,是我想歪了。”
十分鐘后,等劉天離開后,葉靈搖了搖頭:“不是這孩紙,雖然憎惡溫呈,但還沒有到達相愛相殺的地步。”
“你要不要休息一下?兩個黑眼圈都跑出來了,你昨晚該不會沒睡吧?”陳浩宇面前,葉靈一直揉太陽穴,他開始擔心小家伙的身體。
葉靈搖搖頭:“沒事,傳喚下一個,早點弄完還有其它案子要解決。”
昨晚快凌晨才到家,早上五點多爬起來,睡眠時間肯定不充足。好在她熬夜習慣了,很快便能適應,所以也不用擔心工作上出現什么差錯。
“名字。”
“許夜函。”
“年齡。”
核對完基本信息,開始進入正題。
許夜函是葉靈、秦玲玲感覺最有可能破案的關鍵人物,對于這次傳喚肯定比較上心。面前的人身材瘦削,在這個年紀的藍孩紙群體中,個子算是比較矮的,大概一米六五。不管怎么樣,肯定比只有一米五六的葉靈高。
沒錯,這是不爭的事實,葉靈變成妹紙后,就是一個小矮子!
你能想象一米八的身高突然變成一米五六的感受嗎?原本能看到幾十米開外,變矮之后縮短視線距離。本來輕輕松松就可以把洗好的衣服褲子掛在桿子上,現在需要依靠撐衣桿才能完成。
說多了都是淚啊
“去年七月份,放暑假前你什么時候離開宿舍?”葉靈清楚地記得,去年航海學院清校時間為7月12日。
也就是說,所有寄宿學生最遲在7月12日下午6點前離開。
許夜函回答:“10號上午回我們省,那天晚上我妹妹生日,所以我記得比較清楚。”
葉靈和陳浩宇相視一眼,決定再試探一下。
從他的表情上來看......看個毛線啊!這貨一副面癱臉,哪來的表情?!
“有沒有人可以作證?”陳浩宇問道。
許夜函點點頭:“有,我們家里所有人。我手機上還有拼車的訂單,你們不信可以搜索記錄。”
葉靈繼續提問:“溫呈是在什么時候離開學校的?”
許夜函略微思索了一下,回答:“貌似在9號晚上,他說要和女朋友去看電影。第二天起來,我們都沒有看到他,還以為溫呈人已經回去了。”
“那天晚上有沒有發生什么奇怪的事情?”浩宇不相信,大晚上碎尸會沒有半點聲音。
許夜函眼珠子轉了轉,面露古怪:“還真有,我半夜起來上廁所的時候,隱隱約約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