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櫻從床上下來,穿上衣服,假裝上洗手間,等了幾分鐘,見男人沒有醒過來,她才走出來。
確定男人睡死過去后,小櫻拿出他的腰牌,車鑰匙,還有放在枕頭下的一把手槍。
走了幾步,她又回頭看了一眼男人。
心中說不出來是種什么樣的滋味,只希望這一別,兩人不要再見面。
就在門被關上的一瞬,床上的男人倏地睜開了那雙銳利的鷹眸。
他看著小櫻逃離的方向,鷹眸里涌出紅血絲,他又重新閉上眼睛,努力呼吸著。
高大狂野的身子好似置身冰窖,寒徹入骨。
他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嘲諷。以前她在緬北執行任務利用他時,也是時不時吻他一下,給他一顆糖,讓他替她賣命。
今晚她主動做了他愛吃的,主動牽了他的手。有那么一瞬,他是欣喜憧憬的。
明知是個陷井,他還是配合她演了這場戲。
龍溟,你醒醒吧!
那個女人,就是個沒心沒肺的,她喜歡的是別的男人,她臉上的疤,不是為你,而是為了他人!
那樣一個充滿算計,丑陋又惡心的女人,你何必還要再手下留情?
她想送死,他何不成全?
岑曦得知姐姐今晚就要實行逃跑計劃后,一直忐忑不安的等在房間。
房門沒有關緊,留了一絲縫隙。
等到半夜,房門被推開。
小櫻朝岑曦招了招手。
岑曦立即背上她準備的小包,跟在小櫻身后離開。
城堡里的傭人都已經休息了,小櫻拉開門,帶著岑曦到了車庫。
龍溟開的是一輛科尼賽克One:1,這是一輛天價跑車,全球限量生產,僅此六輛,每輛價值一個億。
小櫻按了車鎖,車門開了。
小櫻開車,岑曦坐副駕駛,心中都無比緊張。
小櫻經歷的事情比岑曦多,見慣了大場面,她面上并沒有多少驚慌,油門一踩,跑車疾馳而去。
陽臺上,穿著黑色睡袍的男人看著疾馳而去的跑車,夜風吹動著他的睡袍一角,他瞇了瞇那雙鷹眸,渾身帶著肅殺之氣。
小櫻將車開到了大門口,她拿出龍溟的腰牌,他的腰牌感應到門禁后,不用衛兵審察,大門自動打開。
門一開,小櫻就開著車疾馳出去。
衛兵們以為是龍溟,敬了個禮,但眨眼功夫,跑車就消失在了眼前。
順利出了城堡,小櫻長長地舒了口氣。看了眼身邊額頭冒出冷汗的岑曦,小櫻騰出一只握方向盤的手,握住岑曦的,再次跟她道歉,“小曦,是姐姐連累了你。等離開了緬北,姐姐帶你去國外,一定會將你耳朵治好。”
她在組織執行任務多年,自是存了私房錢的,錢都在瑞士銀行,養她和小曦兩個足夠了。
只是,小櫻話音落下沒幾秒,跑車突然不受她控制,開始疾馳起來。
小櫻踩剎車,車子卻停不下來。像是開啟了遠程自動駕駛功能,她打方向盤,或者踩剎車,都失效了。
小櫻低低地罵了一聲,“shit!”
岑曦也發現了跑車的不對勁,“姐,車子好像開啟了自動駕駛功能。”
車速很快,小櫻和岑曦根本下不了車。
小櫻和岑曦同時想到,能遠程控制這輛車的,怕是只有龍溟一人。
“姐,車子在往回駛。”
小櫻額頭上冒出冷汗,她試了幾下,沒辦法將車子停下來。
她扳動車門,車門也被鎖住了,壓根打不開。
岑曦拉住情緒有些失控的小櫻,相對冷靜的開口,“姐,這輛車全球少有,緬北王肯定對它進行過改裝,他能監控到我們,也能控制住我們,我們逃不掉的。”
岑曦話音剛落,車廂里就傳出一道讓人不寒而栗的聲音,“21號,你妹妹比你聰明。”
小櫻沒有理會說話的龍溟,拿出槍,對著車窗打去。
但是扣動扳機后,沒有子彈射出。
小櫻脊背一僵,她已經明白過來,龍溟不過在跟她玩貓捉老鼠的游戲。
她涂在嘴上的安眠藥粉,對他根本沒有效果。
“回來了再收拾你們。”
小櫻聽出男人聲音里的陰寒與殺氣,她心臟緊縮。
她從小被訓練,各種苦頭都吃過,早就將性命置之度外,但她現在有妹妹,她不能不顧及到她。
岑曦聽不到龍溟說了什么,只看到小櫻面色越來越蒼白,“姐姐,我們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跑車疾速駛回了城堡。
城堡里燈火通明,兩排衛兵站在門口,跑車停下來后,團團將跑車圍住。
穿著黑色大衣的龍溟從城堡里出來,面色冷厲的吩咐,“讓她們下來。”
無數支槍對準了車里的姐妹,岑曦和小櫻只好下車。
小櫻看到眼神如冰棱般冷酷肅殺的男人,她咬牙切齒,“龍溟,你玩我?”
龍溟冷嗤,“最近不是天天玩你?”
小櫻氣得渾身發抖,眼眶猩紅的點了點頭,“是我帶著我妹妹逃的,你要罰要罵,沖著我來就好。”
龍溟扯了扯唇,陰鷙的藍眸落到岑曦身上,“你妹妹長得比現在你的漂亮多了,不知她玩起來怎么樣——”
話沒說完,小櫻就朝他沖過來,小櫻揚起手,要朝他臉上扇去,但在半途就被他大掌攫住手腕,但小櫻并沒有就此罷休,她的底線是岑曦,誰要是敢動她妹妹,她跟他拼了。
她動作很快,抬起膝蓋就朝他下腹頂了一下。
龍溟沒想到她如此膽大妄為,他猝不及防被她頂到,疼得倒吸了口冷氣,他掐住小櫻臉腮,目光宛若結了冰,“看來,我之前對你們姐妹太寬容了。”龍溟將小櫻推倒在地上,抬了下手,立即有兩名衛兵上前,龍溟指了下岑曦,冷冷吩咐,“將她綁起來吊到城門口。”
喬硯澤帶著大左小左來到了緬北。
來之前,他讓大左聯系了緬北王,緬北王派人到機場接他們。
坐上緬北王的車,經過城門時,大左看到一個被吊在城門口的女人。女人的頭被蒙著,身子懸空,不知是死了還是活著。
“少爺,你看那里,吊著一個女人。”
坐在后排小憩的喬硯澤抬起頭,朝車窗外看去。
三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