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這可能是貴客,但吳國慶看到這個人的第一眼,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
司機則是習以為常了,朝吳國慶介紹道:“吳隊長,這是我家少爺,你叫段少爺就可以了。”
“段少爺,你好。”吳國慶雖然不喜,但還是客氣的喊,雙手伸出來,可對方并沒有要握手的意思,而是擰著眉頭看著他身后的小平房。
吳國慶家不是樓房,而是小平房,比阮建國家的樓房要起的早,住了好幾年了,冬天陰雨天氣又多,沒有粉刷的紅磚都生了青苔,冬天青苔死了,那些磚頭就黑了,看上去格外的臟,但馬歡喜是個勤勞的媳婦,屋里還是弄得很干凈的。
吳國慶見他不伸手,只能尷尬的把手拿回來,在身上搓了搓,又見他看著身后的屋子,就道:“天氣冷,您若是有什么事情還是進屋談吧。”扭頭又吩咐馬歡喜去燒開水,泡點茶。
但馬歡喜一轉身,男人就皺著眉頭拒絕了,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嫌惡:“不必了,就在這兒談吧。”說著還從大衣口袋里掏出手帕來,擦了擦雙手,一副嫌棄空氣都臟的姿態。
吳國慶也并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早幾年也出過省,跟著上面的人去過一些先進村考察,也去省里參加過幾次上面召開的會議,不說見過很多人吧,但形形色色的人也見過不少。
可眼前這位……真是讓他算是開了眼界了。
人家嫌棄家里臟,不愿意進門,吳國慶只能陪著在寒風中說話,而這個姓段的男人顯然嘴也是矜貴的,從頭至尾就說了那句不進屋的話,其他的都是他身側的司機在說。
等到聽到跟著他來的司機說明來意后,吳國慶有些詫異的看向他身后的男人。
找文玉的?
這文玉都死了十年了,怎么這個時候才過來找?
“我們是文玉小姐的親人,文玉小姐是我們段家的表小姐,這是我們的證件,你看看,還有這是照片。”司機將照片和名片遞了過來。
證件吳國慶認真的看了,確定身份沒問題,這才看向照片,照片上是一個穿著白色裙子,五官精致如畫,仙氣飄飄的少女,看上去十七八歲,和當年下鄉的文玉確實很像。
吳國慶仔細的看了一會,然后點點頭,表示相信了。
只是:“你們來晚了,這文玉早在十年前就去世了。”吳國慶很是惋惜的道。
“過世了?”這下司機后面的男人終于說話了,有些不相信的樣子。
“是啊,十年前難產死了,一尸兩命。”
聞言,男人的臉色瞬間千變萬化,最后歸于平靜。
“那方便帶我們去去她之前的家看看嗎?”司機問。
對這個司機吳國慶還是挺有好感的,點了點頭:“成,也沒幾步路,你們看是走過去,還是……”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那男人已經開了坐進去。
“……”吳國慶,扯了扯嘴角,還真是一輩子沒見過這么龜毛的男人。“穿書后,胖喵兒在八零做團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