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吳國慶一路走到了許家,而司機開著車到了許家。
其實攏共就幾步路,因為下雨現在路還不好走,但走路比開車要方便多了,而且因為路太窄,估計等會轉頭都不好轉,得一路倒著出去。
不過他想就算他這么說了,那位段先生估計也是不會愿意下車走路的,只能是將人帶到了許家。
劉梅上一次被許建林打過之后,就一直沒有再出門過了,她現在也沒有勞動力,每天都在家里等著吃等著天黑睡覺。
而許建林則是去鎮上做苦力去了,現在是冬天也沒什么地方打零工,只能去做一些苦力,一天下來也賺不到一塊錢,再加上劉梅沒有了勞動力,在別人家生活都開始得到改善的時候,他們一家卻是越過越苦,連要交上去的公糧都欠了好幾年了。
小汽車開到許家門口的時候,劉梅正坐在廚房的門口,癡癡的看著一個方向發呆,許城坐在另外一邊,捏著鉛筆正在寫作業。
小汽車在門口停下,劉梅立即看了過去,還以為是阮建國的車子,想到上次那些欠條,以為是阮家人催債的來了,嚇得趕緊喊了許城往屋里走,然后“啪”的一下就關上了房門。
“這位是?”看著躥的比猴子還快的劉梅,司機搖下車窗,問站在邊上的吳國慶。
“是文玉嫁的那個丈夫后來娶的老婆。”
“她的手……”
“前些年意外觸電廢了,剛剛跟著進去的是她的兒子,今年十歲。”吳國慶索性一起回答了。
司機點點頭,然后又看向后座的男人,男人眼里面上全是嫌惡,什么話也沒說,只揮了揮手,閉上了眼睛道:“回吧。”
“好的。”司機應了一聲,然后轉頭和吳國慶道了謝,一路退著車子就走了。
吳國慶有些無語的站在原地,這真是來尋親的?不進去看看?也不去問問情況?這只怕只是走個過場吧!
吳國慶想了想,到口的一句話“文玉還有一個兒子”都給吞了回去,想起那位姓段的龜毛先生,還有這敷衍似的尋親態度,他覺得人家未必在意許胥的存在。
畢竟對表妹都這么敷衍,更何況是一個中間隔了好幾層,流著許家血的許胥。
當然,最主要的是真的懶得說,心里到底有點不舒服。
看著車子一路倒退著出去,吳國慶跟在車頭往家走,也沒有再提上一句許胥,而車里的人也沒有要問點其他的意思,直接和前面的司機道:“定張晚上的車票。”
“好。”
這個男人的到來并沒有在下河村掀起什么波浪,阮嬌嬌他們也不知道有這么一個人來過。
三天后,許胥開始收拾衣服,要跟著帶隊老師去北都參加奧數比賽的總決賽。
全省從小學六年級到高中三年級,一共七位同學,都是由高中的一位老師領隊帶到北都,開銷也由各自的學校負責。
阮嬌嬌早早的就給舒老爺子打了電話,讓他幫著照顧一下許胥,舒老爺子答應的美滋滋的,很高興阮嬌嬌有事就找他的這種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