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袁老夫人面上還含著淚,聞言,滿是怔愣的看著她。
舒潔看著她,本是還想諷刺的,可突然覺得這樣毫無意義,她嘆了一口氣,淡聲道:“袁老夫人,既然事情既然已經過去,又何必這么執著的拿著不放。”
對她來說,若是真到了那個地步,她寧愿自己死,也不會自己的女兒死,若是小杰他們離了她也活不成,那就一起走吧,陰曹地府,他們一樣是一家人。
只是這些和袁老夫人沒必要攀扯,因為在剛剛袁老夫人的口中,她只有兩種選擇,而這兩種選擇中都不曾包含了她,那意思很明顯了。
她千悔萬懺,也不過是為自己的自私找一個宣泄口罷了。
袁老夫人看著舒潔還是那么清冷的模樣,從懷里掏出了一塊手帕,輕輕擦拭著自己面上的淚漬。
大概是發覺了,自己即使剖開了傷口給這個人看,也不一定能讓她動容,反倒是變得冷靜下來,就像剛剛因為過往而傷心過度的她不曾存在了一般。
她捏著被角,道:“小潔,你婆母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現在醫學發達,要治好這也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
“袁老夫人,我相信你應該查過我的身世吧”舒潔打斷她的話,她望著她:“那您又憑什么認為,我非得求到你這兒來”
聽到這話,袁老夫人笑了,看著舒潔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個孩子一樣:“小潔啊,剛還說你穩重,你看看你,這會怎么就像個孩子一樣了。”
“縱使你舒家再厲害,可那也是在北都,你難道沒聽過一句話嗎天高皇帝遠,你覺得,我們袁家會留不住你們一個小小的阮家,而你覺得,你婆母還能拖嗎”
這樣的話,或許能震懾住別的人,可對舒潔來說卻是一點也沒有用。
她嘆息。
看著袁老夫人搖頭,只說了一句:“您真的老了。”
“你什么意思”袁老夫人沒有等到舒潔的害怕與恐懼,反而是等來了這么一句,頓時皺起了眉頭。
舒潔反問:“你以為呢”
她也那么傻,那么無所畏懼,早就在看到袁家的車子之時,她就按下了包里的大哥大,這是前兩天嬌嬌開始頻繁出事以后,她特意去買的,就是為了以備不時之需。
所以她早在上車之前,就給阮建國打了好幾個電話,夫妻倆也曾經商議過對策,所以不出意外這會阮建國應該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至于袁老夫人說的那些,她就更不怕了。
清朝都完了,虧她還在做這些白日夢。
就像是要印證舒潔的話一樣,外面很快就傳來了喧嘩聲,阮建國那大嗓門就是聾子都能聽到。
袁老夫人沒想到舒潔這么油米不進,看著舒潔淡定從容的樣子不禁有些氣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將蓋子身上的背面一掀,人從床上掙扎著摔了下來,舒潔驚了一下,下意識的往后退一步,但還是被袁老夫人直接抱住了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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