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反應，雖然摸不到，但應該是有感覺的。
而且，看上去感覺似乎還挺強烈的樣子。
所以，就真一不小心就耍流氓了啊？
淡定臉看著回過頭瞪著自己的姑娘，蘇楚明智的沒有去接這個話題。
“剛剛，忘了問了，你說你是被孫小胖把血吸干了死的，那你是怎么變成這樣的？”
這話直接把姑娘問的一愣，姬雪不解的看著蘇楚，反問，“人死了，不都變成這樣的？”
蘇楚反問，“誰告訴你的？”
“鬼故事里都這么寫的啊，還有古老的傳說里，什么地府、什么輪回、什么三魂七魄的。
以前我也是不相信的啊，但現在我都在這里了，由不得我不信啊。”
蘇楚：“.....”
所以說，姑娘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其實是特殊的。
可以說，在這個世界上，她應該就是這天地間第一個變成鬼的了。
“其實，不是。”
在姬雪疑惑的目光中，蘇楚指了指她，解釋道，“這個世界上其實是沒有地府、沒有輪回、沒有什么三魂七魄這種東西存在的。
嗯，以后會不會有我不確定，但至少以前，是沒有的。”
這篤定的話一下子又讓姑娘愣住了，遲疑的指了指自己，“那...我？”
那意思是，沒有地府、沒有輪回、沒有三魂七魄，那我是什么？
我這不就是活生生的一只鬼？
咦？這說法似乎有些...算了，反正意思就是這么個意思。
“所以我才想問問，在你臨死的那會是不是發生了什么奇怪的、不正常的、特殊的事情？”
“特殊的事情嗎？”姑娘遲疑了一下，認真的回憶了片刻，眼前猛地一亮。
“就意識快要消散的時候，我就想啊...我今年才二十歲啊，我還有大好的人生沒來得及去過啊。
就好不甘心，非常的不甘心，還怨、還恨。
然后就感覺到身邊似乎有什么東西、清清的涼涼的，把我給包裹住了一樣。
等我在醒過來的時候，就變成這樣了，低下頭，就看到了自己正站在自己的身邊。”
低下頭，看到自己站在自己身邊。
這個描述，感覺就很有靈性了。
忍住想要笑出聲的沖動，蘇楚把姬雪的話分析了一遍，基本上就弄明白事情的大概了。
所以，真的是靈氣的原因？
按照她前后的描述來分析，事情應該是發生在孫小胖回去后的不多久。
那會剛好整個小區里都是靈氣，還是沒怎么被吸收，靈氣最濃郁的時候。
所以，不光是生命的進化，鬼這種東西，也能因靈氣而存在？
這樣的話，那孫小胖...
想到被姑娘言辭鑿鑿的確定著說已經殺死了，卻在死了之后的這幾天依然每天按時出現，和活著沒什么區別的孫小胖。
蘇楚心中又暗暗好奇，姑娘死了，機緣巧合不知道觸發了什么契機，在靈氣的作用下成了鬼。
那同樣應該是已經死了的孫小胖，又成了個什么東西？
也是鬼？
應該不是。
首先，孫小胖跑動時那‘咚咚’的腳步聲明顯不像是靈魂的重量。
其次，孫小胖每次出現都是在陽光明媚的大白天。
白天的話，鬼應該是沒辦法出來的吧？不過這一點倒是也從來沒有鬼給出來證明過。
咦？不對啊！
我身邊不就有一只鬼界小萌新嗎？
所以...
“再問一下啊，變成鬼之后，你怕陽光不？能在白天里出現在太陽底下不？”
姑娘想了想，搖了搖頭。
“能倒是能，就是會很難受，而且在陽光下撐不了太久就會有一種快要消散的感覺。”
“這樣啊。”
蘇楚就越發的肯定，孫小胖那家伙并不是變成了鬼。
而且，按照姑娘的說法，孫小胖的意識體都被她給打散了，想變成鬼也沒機會了。
所以，孫小胖到底是成了個什么東西？
心里好奇著，見姑娘被這一打岔忘了耍流氓那件事，蘇楚自然的繼續往前走去。
走了幾步，走到前排的單元樓的位置時，腳步停住。
轉過頭，面色有些尷尬的看著跟在身后的姬雪。
“那個...孫小胖住哪來著？”
看他一眼，忍住笑，姑娘淡定的繃著臉走過了蘇楚的身邊，徑直往某單元門走去。
上樓梯，與身后的蘇楚拉開距離。
臉上的表情，終于是繃不住的松開，嘴角向上勾起，牽扯出一個忍俊不禁的笑容。
身后，蘇楚看著正爬樓梯的姑娘的背影。
居高臨下的姑娘并沒有發現自己連衣裙的下擺下，其實是暴露在了下層樓梯的視線之內的。
然后...
同樣在爬樓的，眼神不自覺的就往上瞄了一眼的蘇楚：“......”
果然，安全褲什么的，是這個世界上最令人發指的一項發明。
人與人之間，就不能留有一些最基本的信任嗎？
而且，姑娘啊...你都變成鬼了啊！
天地間的第一只鬼啊，你就不能有一點點鬼的自覺嗎？
你就不能稍稍有一點點的特立獨行嗎？
你...身為一只鬼，你穿連衣裙的時候里面竟然還套上安全褲？
心里碎碎念著，不知不覺就爬到了四樓。
在402的門前，姬雪停下了腳步。
轉過頭，莫名的看了一眼不知道為什么臉上表情有些不高興的蘇楚，指了指402的門說，“到了。”
“嗯，”蘇楚點頭，跟著站在了門前。
兩人對視一下，大眼對小眼的看著對方。
片刻后，姑娘指了指門，又指了指自己。
“我可以直接穿過去的，門擋不住我的。你...”
說著，還示范似的走到門前。
‘咻’的一下穿了過去，又‘咻’的一下穿了出來。
而后，眼巴巴的看著蘇楚，言外之意：你應該跟我不一樣吧？所以你要考慮破門而入嗎？
蘇楚撇了撇嘴，區區一閃防盜門而已，還能擋得住他？
不說暴力之下這門都擋不住他一拳。
就算不使用暴力...
真以為他穿越那么多次都是混日子的？
四下看了看，在樓道的角落里發現了一根不知誰丟在地上的牙簽。
走過去，蹲下身撿起來。
回來，拿著牙簽往鎖眼里一桶。
輕輕轉動著撥弄幾下，一擰門把手。
“咔嚓！”
門被開了一條縫。
“走吧。”
在姑娘滿臉懵逼的表情中，蘇楚一臉的淡定，推門走了進去。
直奔孫小胖...爸媽的臥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