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白酒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他也是站在她這邊的,現在想想,這位爺爺對白酒這個孫女也好得有些過分了。
白駒將一盤糕點推到了白酒之前,“這是你最愛吃的紅豆糕,在將軍府里可吃不到這個味的吧。”
“那是自然,將軍府的廚子做的東西再好吃,也沒有我們府里廚子做的東西好吃。”白酒拿起一塊糕點輕咬了一口,臉上又露出了一個滿足的笑容。
白駒也笑了,他關心的問:“將軍府的人對你好嗎?”
“他們對我都挺好的,大將軍也很照顧我,爺爺你不用擔心。”
“你要在另一個家生活了,我自然是不放心的,不過我相信就憑我們家小九的本事,那也定是能過得很好。”
白酒的名雖然是一個“酒”字,但白駒向來喜歡喚她“小九”,“天道以九制”,九為極數,據說當初取名本就是這個“九”字,但第一次做父親的白朗太過高興,喝了不少酒,把白酒的名字寫上族譜時,將“九”寫成了“酒”,于是,白酒的名字也就這么確定了。
白駒又道:“不過你既說大將軍很照顧你,那我也就更放心了,大將軍此人品行還是信得過的,就算你有錯,他也斷不會為難你一個小輩。”
“爺爺和大將軍很熟?”
“不過是與他父親同在朝廷為官,也曾聽他父親提起過他這個兒子,江衡教出來的兒子,總歸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江衡便是江老將軍。
劇情里并沒有對白家和江家有何關系作闡述,但白駒與江衡既然都是朝廷重臣,那他們打過交道也是應該的,或許江流會這么照顧她,也是看在了他父親和她爺爺有交情的份上。
“小九呀……”白駒半瞇著眼睛,忽然便是昏昏欲睡了,他小聲說道:“千萬不要勉強自己和一個不喜歡的人在一起,否則到時候……”
到時候會怎么樣呢?
老人沒了聲音了。
“爺爺?”白酒看著趴在石桌上的老人輕輕的喚了一聲,已經睡著的老人沒有回應。
也許是年紀大了,白駒的嗜睡癥也越來越嚴重了,他能醒著的時間越來越短,今天能坐在這里和白酒說話已是做了最大的努力,若非白酒今天沒有回來,他在來到竹林這里還沒有幾分鐘鐵定就會放任自己睡著了。
白駒有個怪脾氣,他還非要在竹林這里睡,如果被下人扶去了房間,他就會大發脾氣,于是白朗就在竹林里建了一個簡陋的竹屋,白酒叫來下人扶著睡著的白駒去了竹屋休息,她再在竹林里站了一會兒,不久便離開了。
白錦書似乎是鐵了心要不見江羨魚了,就連吃飯的點到了她也不出來,江羨魚又不能直接闖人家的閨房,見不到白錦書,這讓江羨魚即使在日暮時分回到了將軍府里心情也好不上半分。
白酒心道這可不能怪她了,她說她會撮合江羨魚和白錦書,但前提是她總得見著白錦書的人吧,江羨魚不想搭理白酒,一從馬車上下來就一個人頭也不回的快步往前走了,因為今天小秀小日子到了,身體不舒服,白酒便讓小秀好好休息,沒有帶著小秀走,于是現在的白酒也是一個人不急不緩的走在回院子的路上。
她所住的院子較為偏僻,又是入夜的時候,一路上也見不到幾個人,白酒穿過一條長廊,待走到拐角處時,眼前那假山邊的一男一女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跪在地上的侍女哭得楚楚可憐,“奴婢愛慕少將軍已久,奴婢不求名分,只愿能服侍少將軍左右,便已滿足,求少將軍莫要拒絕奴婢!”
再看那長身玉立的白衣男人,他唇角似乎隨時都在噙著一抹淺笑,溫潤如玉,氣質出塵恍若謫仙。
這男人不是剛回府的江臨淵又是誰?
白酒抬手扶額,她到底是走了什么運,怎么江流和江臨淵這兩父子被丫環告白都能被她給撞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