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么好吃的點心,她是沒有吃過的,什么好吃的糖果,沒有她一份的?所以這里廚娘做的點心,就實話,其實一點也不好吃,吃過了京里好吃的,吃過了大姑娘,不對,現在小俊王妃親手做的點心,就會發同這些點心到底有多么的不好吃,有多么的不對味。
可是這些點心她不稀罕,村里人卻是稀罕的很,每一個人都是分了兩塊點心,自己也是舍不得吃,都要用衣服小心的包了起來,拿回去給親人吃。
老的給自己的孩子留著。
大的想著給弟弟妹妹留。
更小的也是不吃,拿回家給爹娘吃。
所在真的不要以為那些富貴人家就過的幸福,可能那些有權有勢的人家,還沒有這些村人的真心,也是沒有這些真情,他們已經被各種的算計與嫉妒教壞了,再也是享受不到這樣的天真,還有這樣的一份心了。
白梅將余下的點心都是讓婆子拿給了村子里的里正,讓里正給村民多分上一些,另外,也是讓里正多拿了一份。
里正一見這些點心,還有的就是自己多了的一份,幾乎都是被嚇愣了好久,心里也是想著,這大戶人家就是大戶人家,這禮數果睦是與別人不同。
哪怕他只是一個小小的里正,可是人家對他,也都是禮數十足的,從來都沒有用自己的身份去壓過什么人,這同那些地主財主比起來,人家的教養,好到了令人慚愧。
原來,越是富貴的人,也越是謙遜的。
“姑娘,好些沒有?”白梅小心的給沈清辭的手指上抹上了藥,現在還沒有入冬呢,可是沈清辭的手已經開始凍了,她的手可是要制香的,這把手凍了后,制起香來,就沒有以前那么靈活了。
“還好,”沈清辭動了動自己手指,現在她制一次香,都是夠一品香賣上幾個月了,所以這一個大冬天,到是可以少制些香,也是可以將自己的手指好好的養養了。
沈清辭將自己的包的像是粽子一樣的手指,拿在了自己的面前。
“你把我的手包成這樣,還讓我怎么吃飯?”
“奴婢喂你啊。”
白梅說的理所應當的,本身就是如此,丫頭服侍主子那是正常的,像是京中的有些人家的姑娘,都是恨不得讓丫頭把什么都是做完了。
“姑娘你放心吧,”白梅再是拍著自己的胸口保證著,“姑娘,你什么也不用做,奴婢都是會幫姑娘的,吃飯喝水,穿衣。”
“那我要如廁呢?”
沈清辭涼涼的問著。
“奴婢幫……”
白梅剛要說,可是最后卻是詞窮,這個她不好幫吧?
不是她難為情,而是她家姑娘從小到大都是一個人來的,就連嬤嬤都是碰不得,更何況是她們?
這么隱晦的事情,自己都是羞于見人的,更何況還要另一個人在身邊,就算再是精怪的姑娘,也不可能如廁的時候,還是讓人跟著吧。
“幫我解開,”沈清辭將手伸到了白梅的面前。
白梅猶豫了幾下,最后還是幫她解開了,也是還了沈清辭一雙靈動的雙手。
其實她的手只是腫了起來,還沒有到凍壞的時候,只要好好的養著,也不會出現太大問題。
還真的以為就像是那一年大雪天嗎,那個時候,他們哪一個不是凍了手,凍了臉的,不然的話,她的手怎么可能凍的如此嚴重,這一凍就是好幾年,也是不曾好過。
再是動了動自己的手指,沈清辭站了起來,也趁著無事,她再是做些新香出來,眼看著馬上的就要過年了,一品香也是要有些新香撐起門面才行,對了,她想起自己給俊王府做的那些相思花的頭油,她可以做些頭油出來,不一定要用相思花,以后相思花,就給俊王府用吧。
她也要多給爹爹存些軍費才行,快要到了吧。
有備無患,她才是放心,銀子也是越多越好,只是到底準備多少,其實她的心中也是沒有數,她只是知道一定要多一些才行。
否則,如果還是缺的話,就算是想要將銀子送過去,那都是不可能了。
至于頭油要怎么做?她的心中已經有一些想法了,她可以調配出其實香味的頭油出來,比如杜鵑,牡丹,芍藥之類的。
這一年的過年,她并沒有回家,來往半個月左右的時間,她要是在中間凍上幾天,回去之后,這雙手不用包也都是要腫著豬蹄子了,京中的沈定山自然也是想女兒,可是也怕是女兒周車勞頓的,而且現在京中的流言蜚語多,他還不想讓女兒知道,只想等著過上一些時日,等流言小一些再說。
而想起那些流言,他真的想將那些人脖子給扭斷。
他的小阿凝只是長的慢,怎么可能是沒有長,怎么可能生不出來孩子,也不知道這是誰傳出去的,要是讓他知道了,不弄死他,他就不姓沈。
宋明江抬頭看了上面的牌匾,這是一品樓的天字包間。
而平日這里也不是有銀子便可以進的,也不知道這一品樓是不是占了一品香的光了,雖然是幾近年才是出現的,可是生意卻是十分的好,當然也都是極出名的酒樓了,來往的也都是一些勛貴,以及宗親之人。
他打開了門,也是走了進去,就見宇文旭抱中正抱著一個小兒,他正在逗著小兒玩著。
“這是林哥兒吧?”
宋明江上前,也是對著孩子笑著。
可是孩子卻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將自己的的小臉扭到了一邊,再是拉著他爹爹的頭發玩了起來。
而宋明江有些尷尬,自是他娶了謝家女,他與宇文旭便已經不再親近了,以前他們還是表兄弟,雖不是親生,可是卻是更勝。
但是如今,平白的,他們之間總是感覺少了一些什么,也是生硬的讓他他再也是無法靠近。
“這是森哥兒,”宇文旭讓兒子坐好,再點點他的小臉蛋,“規矩一些,怎么你外祖在這里,你就乖的人跟你大哥一般,可是一出來,就成了猴子了?”
“外祖兇兇,”森哥兒想起自己的外祖就眉頭皺皺。
“那你跟父親回府好不好?”
宇文旭哄著兒子,這兒子他見的少,所以每一見都是極疼的,真的恨不得將他抱回府里,好讓他們父子兩人好好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