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門外跑進來了一個小女孩,小女孩梳著兩個花苞頭,到是生的玉雪可愛的,身上衣服很漂亮,也是將她趁的越是招人喜歡,小臉蛋肉呼呼的,眼睛也是黑白分明著。
“妹妹。”
蘇錦秀連忙過去,也是抱住了女兒,這一掂之下,才是發現女兒好像又重了,她不由的又是捏捏她的小臉,以前這張小臉都是沒有幾兩肉,讓她都是不敢捏,可是現在才是多長的時間,她的女兒,竟都是長到了如此胖呼可愛了。
銀子真是一個好東西,而有了銀子,便可以吃飽飯,也可以穿新衣,住新的房子,再也不用被人欺負,再也是用在半夜時被餓醒。
她的妹妹也不會再是被餓的太哭。
而看著這樣的女兒,許錦秀不覺的,又是感覺自己的心口泛著酸。
現在才是賺了五兩銀子,她就滿足了嗎?
其實想想,他們要銀子的地方多了,他們母子三人,弱的弱,小的小,想要在這里的活下去,又要何等的不易?
他們連住的地方都是沒有,這宅子需要銀子,海哥日后的進學也是需要銀子,妹妹日后出嫁還是要銀子。
才是五兩銀子,算起來,仍是少之又少,她要做還是要很多,她要賺的也是有很多。
沈清辭對著鏡子拿出了一盒脂粉,給自己的臉上抹著,再是將眉毛加粗了一些,不久之后,便成了一個面色普通,也是長相普通之人了。
不得不說,娘給她的這張臉,還是有些招搖,所以這樣的便是好了。
她走出了府門,也是令身后護衛不要跟著她,可是她走了一路,卻仍是可以感覺到身后有絲微弱氣息一直都是跟在她的身后,這朔王府護衛身上的氣息,到是也有一息,不是因為她也是一名絕世高手,而事實上面,她什么也沒有,她就只是一個再也普通不過的女子,之所以知道自己身后跟著人,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每人身上的氣息皆不相同,她不是感覺的氣,而是聞的氣。
而在她走過之時,不遠處的有一人卻突是站了起來,也是向此走來,而后看著前方的那一道身影。
“姑娘,請等一下!”
沈清辭的剛要再走之時,身后卻是傳來了一道聲音。
這聲音有些隱隱的耳熟,還是十分的熟念。
她停了下來,而后緩緩的轉了一下身,望著身后的那一個穿著便服之人。
這世上緣份皆是奇怪,偏生的就在這么一個小地方,到也是見到了如此的一人。
“公子有何事?”她淡聲的問著。
其實她也發現眼前之人,在看到她的臉之時的失落,所以她就知道,此人未認出她。
不過就只是變了膚色,變了眉毛,他到是認不出來她了。
果真的,大哥說的對,此人并不是她的良配,也是幸好當年他娘的不愿,甚至還偷給他娶了親,否則,她這一生的到真的會毀在此人的身上。
宋明江確實是有些失望,他剛才觀之背影,還以為是沈清辭,因為此人的身形太像沈清辭了,可是當人轉身之時,他卻是發現,她不是她。
阿凝最是溫和的女子,她雖然清冷,可是眼中的溫度卻一直都在,尤其是在見到他之時,可是眼前的姑娘,皮膚黑黃,眉毛粗而淡,一雙眼睛也是精厲到了可怕。
這不是沈清辭,
“抱歉,在下認錯人了。”
他躬了一下身,轉身便走,卻是不知道站在他身后的那位姑娘,唇角卻是不由的向上一抬,一抹諷刺也是落于了她的眼角一抹。
沈清辭再是轉過了身,向前走去,當是她走到了城門口之時,卻是停了下來,向前出城,而后回去。
而似乎,她并沒有再回去的理由,她的雙腳向前再是走了一步,而后便是出了城,她身后的那些隱衛不由的都是愣了一下,不知這位主子要去哪里,怎么的說出城便是出城了?
而當他再是抬眼過去之時,卻是發現,人不見了,是的,人竟是不見了,他連忙的上前,直到在不遠處找到了那一個人,那人靠在樹上,手中拿著一片樹葉正在把玩著。
“你不用跟著我了,回去吧。”
沈清辭對著隱衛說道。
而隱衛莫名的感覺自己的心臟一擠,真不明白,為何這般沒有任何內息的夫人,卻是可以精確的找出來他的所在,凡是隱衛皆有一套自己隱秘氣息方法,常人也都是無法察覺,哪怕是同是高手,想要找出來他,也不是容易之事,而為何這一位,卻幾乎未曾多想,就已經發現,他在此時一般。
而他還真的就是說對了,沈清辭一直都是知道。
“你回去吧。”
沈清辭再是說了一句,“若是木揚問起,就說我已經離開了,讓他照料一下他們母子三人,若無大事,便不用管,只在他們的性命有險之時,出手相幫一下即可。”
她不可能在這里一輩子,也不可能護著誰一生,她能護也只有這一時,誰都無法承擔誰的日后,只有自己,才是最好的一個靠山。
說完,她便轉身離開了這里,而隱衛這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
而此地已經過了他的職責所在了,最后他只能是轉身先回去了木楊。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木楊擺了一下手,他其實很明白,沈清辭總有一日會離開此地,她從來都是沒有將此地當成過久居之地,她穿的衣服,還是那幾套,也沒有給自己添過任何的東西,于這里而言,她其實只是一個過客,終是有一日會遠行。
至于會去哪里,那便不是他可過問之事。
他只是知道,一切都是聽從主子的命令,不得違背,也不得過問,而他以前的主子是烙衡慮,現在的主子則是沈清辭。
至于府中住的那三人,他還要好找想想才成。
沈清辭離開的第二日,許錦秀才是知道她已經走了的消息,而沈清辭走的莫名其妙,也是無聲無息,甚至都是沒有告訴給任何人了,就似她只是出去逛了一次,所有人以為她會回來,所有人也是以為她不會就此離開,可是她卻真的就是離開了,而且沒有支會過任何人,便是離開了。